“Skywalker!”
“Skywalker!”
掘金隊的更衣室裡不斷地有人喊出大衛·湯普森的外號,聽得韋夏好生羞澀。
對他來說,“天行者”聽起來太中二了。
就好像那些童年裡喊著“天馬流星拳”的家夥一樣,你們的青春一去不複返了知道嗎?你們已經到了見到那種事就會感覺不自在的年紀了知道嗎?
對韋夏來說,“天行者”就屬於他的天馬流星拳。
好久沒聽過這麽中二的外號了。
帶頭的人是隊裡的替補馬克·卡爾文(Mack Calvin),別看他的名字平平無奇,而且你還對他一無所知。他可是個人物,又又又又一個ABA比賽強度低的令人發指的鐵證。
卡爾文在1969年通過選秀加入ABA,他的巔峰就在那個已經消失的聯盟。
5次入選ABA全明星陣容,3次入選ABA最佳陣容一陣,1973年入選ABA最佳陣容二陣。和那些ABA大開殺戒卻在進入NBA後莫名其妙地迷失的人一樣。進入NBA,他從聯盟前十級別的球星淪為連場均上雙都費勁的替補。
此時卻充分發揮了大嗓門的優勢帶動更衣室的人一起助興。
拉裡·布朗走進來後,更衣室安靜了不少,可見他是有權威的。
“很高興看到我們一切正按計劃進行,就這麽保持下去,記住,不讓大衛拿下得分王我們誓不罷休!”布朗似乎真的很喜歡湯普森,韋夏無法想象那個因為艾弗森過於自鬧不愉快的刻板老頭年輕的時候會是如此地開明。
如果他不認識老年的布朗,便不會對年輕的布朗印象深刻。
也許大多數人年輕的時候都是開明的,不知怎的就變成了刻板跟不上時代討人厭的人?
下半場比賽開始,韋夏原本想繼續進攻。
既然湯普森需要得分王,他的隊友支持,教練全面放權,他沒理由不去做這件事。雖然這麽做和他心中的理想比賽背道而馳,但偶爾來這一下,又有什麽關系呢?
況且,他現在是大衛·湯普森,不是約翰·哈夫利切克,更不是他自己。
他不應該按照他對比賽的理解來控制湯普森的比賽,他應該順其自然,去做主人翁想要做的。
他並不知道,這是不是湯普森想要的。
由於第一節開始的時候活塞贏下球權,於是二三節的球權理所當然地歸屬掘金。
現場播音員說:“‘天行者’上半場獨得51分已經創造了NBA的歷史記錄,如果他保持住手感和狀態,等到比賽結束,得分王的頭銜便是他的囊中之物,就是威爾特的100分記錄也難保不被超越。”
“今天是屬於你的,大衛。”丹·伊塞爾發球的時候笑道,“放手去幹吧。”
“我下午把勾引我的女人踹下了床。”韋夏不知道他為什麽要說這句話。
伊塞爾面露困惑之色。
好吧,事已至此他只能說個葷段子了:“因為我不知道我乾不乾得動。”
伊塞爾對天行者的實力卻有種迷之自信:“兄弟,你要相信自己,世界上沒有你乾不動的女人,你之所以把她一腳踹下床一定是因為她是從佛羅裡達來的!”
韋夏大笑出聲。他之所以笑,是因為他聽懂了伊塞爾話裡的包袱。那是一條古老的法律,在他生活的時代,該法律已經廢除。這條法律是:在佛羅裡達州一切男性和母狗發生關系將面臨10年以上的牢獄之災。
於是便出現了美國版本的地域歧視——佛羅裡達州的女人肯定醜得不要不要的! 類似的奇葩法律在美國隨處可見,比如他費城所在的賓州就有條法律:在賓州不許用嘴以外的部位捕魚。
不想讓人捕魚直說好嗎?
韋夏同隊友開了玩笑,心情愉快地運球到前場準備拿下第53分。
由於沒有三分線,當今時代的球場空間是又緊又擠的。
韋夏不太習慣沒有三分線的賽場,當他運球過來對上埃裡克·曼尼,突然,活塞隊其他兩名球員向他的位置包抄過來。
一瞬間,三人包夾形成。
韋夏大腦空白,想著得分王的他做出最不理智的選擇,頂著三人包夾強行出手。
這樣的防守強度下,強行出手自然沒什麽機會。
他投丟了球,活塞反擊。
他和隊友以為是偶然,卻沒想到,活塞經過半場休息後商議出來的計劃,正是通過2-3個人來防守他。
從第三節開始,韋夏拿球,兩人包夾司空見慣,三人包夾平平淡淡,四人包夾也不奇怪,五人包夾?還好,對方是有底線的。
四個人包夾已經是極致。
韋夏開始想把球傳給隊友, 但隊友拿住球空位不投,等他脫離包夾再把球回傳。
於是他拿著球面對包夾繼續出手。
依然不進。
活塞的策略是奏效的,動用多人包夾使韋夏沒辦法再憑借滾燙的手感單挑得分。
同時,還有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爆發了。
來自替補席的阿爾·斯金納,此人和曼尼是一樣的傳奇。曼尼是歷史上唯一一個在同一場比賽裡為兩支球隊得分的人。而斯金納是歷史上唯一一個在同一場比賽裡被兩支球隊DNP的球員。
今天,他突然進入狀態,好像變身得分王的終結者連連取分。
上半場隻得到2分的他第三節單節13分,不但幫助活塞反超,還以4分的優勢取得領先。
韋夏艱難突破對手的包夾,難得的機會,他采用油漆區的拋投閃過防守,由於他跳得比現實中的自己更高,拋投更好找角度了。
那是他的第61分,也是他第三節所得10分裡的最後一分。
接下來,他沒什麽得分機會,他的隊友終於警醒過來。如果不幫韋夏解壓,韋夏就沒辦法自如地進攻。
因此,當韋夏遭遇空位把球傳出來的時候,他們果斷出手的樣子帥呆了。
要是能把該死的空位球投進就更帥了。
韋夏聽到的是慘烈的打鐵聲,他們進不了空位投籃的尷尬會讓韋夏面臨更嚴峻的包夾,他並不怪隊友。他不能指望在自己大包大攬了兩節半的情況下突然把球傳給隊友,讓他們解決問題,他們就真的能無視兩節半的冷卻把問題給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