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了賽林達·斯萬,韋夏在莊園趴體上不至於像劉姥姥進城一樣土鱉。
在後續的交流中韋夏得知斯萬是加拿大人,這個與美國接壤的國家,國民間的交流程度遠超想象,在許多人看來,加拿大就是美國的一部分。
因此,斯萬自小就在美國發展,韋夏身高還只有159公分的時候,她就在影視劇裡有過露面了。
趴體仍是屬於小巴斯的。
他在趴體進行到最歡快的時候致辭,所說的內容無非是來者皆是朋友,不必拘束,不醉不休。韋夏不知道有多少對男女在酒精入體之後一起去了沒人的地方貪心,但趴體確實開遍了莊園大大小小的各個角落。
韋夏和斯萬都只是喝了一點小酒,並不會醉。
韋夏采取了保守的攻勢,他們不像美國電影裡常常出現的那樣,眉來眼去順了就搞到一起。不,韋夏永遠不可能那麽做——他還很純情,他認為感情是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今天是他和斯萬的第一面,互相了解是最重要的。
總的來說,韋夏雖然度過了無聊的大半天,但當晚的趴體讓那一天顯得沒那麽無趣了。
7月4日,韋夏正式和湖人簽下份2+2新秀合同。
同屆的拜納姆、圖裡亞夫和韋弗和他一樣簽下了合同。有個意外是圖裡亞夫簽下合同不久就遭遇意外感染,醫生認為他短期內不適合激烈運動,因此湖人通過聯盟裁定與圖裡亞夫的合同不奏效。但湖人會全權負責圖裡亞夫的治療,醫療費全包。只要圖裡亞夫恢復健康,他們依然會與之簽約。
從七月到九月中旬,韋夏有兩個半月的時間。
他想打夏季聯賽,可湖人沒有相關計劃,因此,當前最要緊的事情不是打比賽,而是找住處。
他現在依然在和巴斯家族有合作關系的酒店住著,雖然每天衣食住行都不愁,但一個百萬富佔這種便宜怎麽樣都說不過去。
慷慨的小巴斯又來幫他的忙了。
他計劃為給韋夏找一個價值1350萬美元的豪宅,面積約為1600平方英尺,內有臥室10套、一個劇院、一個遊戲室、一個台球室、兩個四車位停車庫,極盡奢侈的住宅還包括一個人工湖、遍布人造假山、洞穴,並設有滑水池等水上娛樂工具,湖中投放有多種魚類,外加3畝配有鹹水湖和瀑布的花園。
他描繪的盡善盡美,韋夏需要讓他知道的是,他的四年薪水不扣稅也不到1200萬美元,而且,湖人不可能提前預支他四年的薪水,即使預支了他也不可能全拿去買房子,還要扣稅,到手的有一半就不錯了。
因此小巴斯描述的豪宅顯然不是他能能消受的。
他們在電話裡討價還價。
小巴斯表示他在豐田中旬兩公裡外有一個閑置的宅子,內置游泳池和體育館,用得上的車庫和家具極其周全,雖然比不上他之前介紹的豪宅,但拿來住人是肯定沒問題的。由於已經兩三年沒人住過,所以家具或許有些老舊,如果韋夏不介意,他願意以當初市值一半的價格轉讓給他。
“這怎麽好意思...”韋夏想說點什麽推一下。
巴斯的身上卻有種霸道總裁的風范:“沒什麽不好意思的,你是我的人,我不能讓你連住的地方都找不到,就這麽定了,過幾天我讓人把轉讓合約給你!”
算起來,韋夏和小巴斯只見過三面。小巴斯對他的看重就好像認識多年的老朋友。
也許他說得沒錯,
他和他的球探部門跟蹤了他兩年? 從各方面來看,小巴斯並不是韋夏欣賞那種人,但不管他是好人還是壞人,只要他對你好,他的某些惡習便會被帶上濾鏡,連糜爛的生活作風看起來都是那麽的有腔調。
7月10日,韋夏和小巴斯簽下轉讓手續,正式住進了新家。
正如小巴斯所說,裡面內置游泳池,還有小型綜合體育館,遊戲室、家庭影院、多臥室兩個停車場。對韋夏來說,這已經是相當好的房子了,至於小巴斯口中那些老舊的家具...如果他對老舊的概念是只要放在這好幾年沒人用的話,那的確是老舊的。
韋夏住進來第一天就感覺寂寞,他不想一個人住,便聯系了哥哥和姐姐,讓他們搬過來一起住。
畢竟是一家人,韋春和韋秋沒有同韋夏客氣,搬過來之後,他們對於新家的環境激動得無法用語言形容。
大姐甚至還想讓費城的爸爸媽媽也搬過來,然而二老在費城的過得不錯,並無搬過來住的打算。
日子漸漸穩定,韋夏除了特訓,便是應付一些必要的商業活動。
身為湖人隊22年來選秀順位最高的新秀,韋夏得到了幾份商業合同。
他先成了跑步鞋的代言人,接著又拍攝了和牙膏相關的廣告,最後由於台詞功底太差,念廣告台詞像念悼詞一樣,憑實力斷絕了自己目前僅有的商業價值。
至少,他贏得了100萬美元的場外收入。
除了這些事,其余的時間,他更多地投入到訓練裡。
現實中的訓練枯燥無味,他日複一日地練習弧頂三分和橫移步伐,順便將體重保持在97公斤。
舊時光裡的訓練就有趣多了。
韋夏對雷德·奧爾巴赫提出找投籃專家來訓練哈夫利切克的投籃之事,改變了歷史的進程。
1962的夏季訓練營,凱爾特人的諸位球員剛剛結束了自己的臨時工回歸球隊報到。
這是1964年之前,NBA的常態。
俱樂部剝削壓榨,球員薪水不高,除了張伯倫和拉塞爾等蓋世人物,其他人除了領球隊薪水還要兼職打短工,否則真的養不了家。
韋夏的意識控制了哈夫利切克的身體,如往常一樣。
奧爾巴赫特意吩咐過,某個公認的投籃大師來到韋夏的身前。
“菜鳥,從今天開始,你歸我了。”他的嗓子沙啞,說話的時候口氣很重,迎面而來的一股煙草味,讓韋夏驚愕。
這種現象通常只會在那些有抽煙習性的人身上發生,難道站在他面前的白人球員抽煙嗎?
NBA球員,抽煙?
就好像這是一件比70年代嗑藥成癮的NBA更讓人難以理解的事情一樣。
抽煙?太不可思議了。
“哦...我該如何稱呼你?”韋夏很有菜鳥的自覺。
對方一笑:“很好,隊裡終於他媽來了懂事的小鬼了,不過你真的不認識我?這年頭不認識我的白人還能打進NBA?”
韋夏立刻在腦海裡搜尋關乎此人的信息。
果然找到了蛛絲馬跡。
湯姆·海因索恩(Tom Heinsohn PF),凱爾特人的常規先發,憑借一手傲視50-60年代的射術獲贈外號“湯米槍”(Tommy Gun)。
“我確實認識你的,不過,還是要相互介紹一下更顯正式。”韋夏說罷便像白癡一樣自我介紹了遍,“我叫約翰·哈夫利切克,你可以叫我洪多或者約翰。”
“行吧,叫我湯米!”未來的兩屆名人堂成員完全不想做什麽不必要的自我介紹⑴。
“我真搞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投籃對你來說有必要嗎?我要是他媽像你一樣能跑,我才他媽不投籃咧!”
海因索恩逼逼賴賴地拿著一顆複古的斯伯丁籃球走到罰球線靠上一步,“看好了。”
砰!
“學到了,我也會。”
韋夏重複了海因索恩自信出手然而不中的投籃。
“誰他媽讓你學我了?”又是大股煙草味撲鼻。
“湯米,你是不是抽煙了?”韋夏從沒和喜歡抽煙的NBA球員打過比賽,對方身上的味道讓他想要逃離此地。
“不懂了吧?這才是一個男人身上應該有的味道,女人身上塗抹胭脂,而男人應該有火藥味,可惜我們活在和平年代,我只能用這種方式來證明我是全聯盟最有男人味的那一個,要不要來一根?”
奧爾巴赫分明是讓他來教哈夫利切克投籃的,要是發現他教會了哈夫利切克投籃打鐵並附贈了抽煙技能,他的腿會不會被打斷?
韋夏驚恐地退後,搖頭:“你的體力不會受到影響嗎?”
“你懂什麽?”明知做錯事還要一意孤行的人總有自己的歪理,“要不是我體力差點,弗蘭克⑴哪裡有機會出場?我要是不抽煙,我場場跟比爾一樣乾個45分鍾,弗蘭克就只能在場下幫紅頭點雪茄了,那可是我的專屬工作!”
韋夏想要做鞋更有意義的事,他對老煙槍說道:“我們可以繼續練投籃了嗎?”
“練啊,繼續。”海因索恩又試了一球,好家夥,還是不進。
而且,他的投籃動作...韋夏怎麽看著那麽眼熟呢?
⑴海因索恩以球員和教練員的身份兩次入選名人堂,同樣達成該成就的還有約翰·伍登、蘭尼·威爾肯斯、以及一個我明明記得現在卻想不起來的人。總之有四個人。
⑵弗蘭克·拉姆西(Frank Ramsey PG/SG),第六人的祖師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