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黃州城內出現了十幾個江湖豪客,各挑著許多箱子,因為天氣炎熱一個個都赤膊著上身,為首幾人穿著光鮮亮麗,但卻渾身散發著一股陰冷的死氣,他們敲著鑼吹著喇叭,一路喜氣洋洋的來到了知府大門口,周圍的民眾看到了都指指點點,都知道肯定知府有什麽喜事了,想看看能不能沾點喜氣。
這隊人馬到知府大門口後,為首的一人上前邊敲著門邊大叫道:“嶽父大人,小婿來給您送聘禮啦。”原來來人正是被李仁邀請過來的,與他女兒李秋壹剛定過親的,禹王汪家的少當家汪聖卓。
沒多久,就來了一個管家打開了那朱紅色的大門,客客氣氣地說道:“是少當家啊,裡面請,我家大人正在正廳等你呢。”說完,就把他們一幫人迎了進去。
正廳內,李仁正立在那裡,他知道等會的行動,於是只能盡量壓製住忐忑的心態,防止被瞧出破綻,在少當家那幫人踏進正廳後,他立即露出笑臉,迎了上去說道:“少當家遠來辛苦了,先坐下喝杯茶吧。”
“別客氣了。”少當家汪聖卓淡淡地回道,“我們兩家聯姻也是各取所需,今日我受邀來下聘的,我們盡快完成流程吧。”
李仁一愣,沒想到他就這樣把目的明說了出來,又那麽急,難道是發覺了什麽破綻?不由得一陣緊張,但又不好意思直接拒絕,諾諾地說道:“好的,好的,不如我去請小女出來先見上一面吧,雖然小女生的並非花容月貌,但當時在京城也是有名的美女,並且賢良淑德,一定不會讓少當家失望的。”
汪聖卓說道:“也好,雖然因為政治聯姻我並不怎麽在意容貌,但作為我們禹王汪家的少夫人畢竟不能容貌太過醜陋,一定要有雍容華貴的氣質。”
“當然當然。”李仁說道,“少當家放心,我這就請他出來。”說完就匆匆地離開了正廳。
汪聖卓見李仁的樣子稍有點不自然,覺得稍有奇怪,他們那麽多人在這裡也沒有什麽可怕的,難道李仁還會調集大批軍隊來捉拿他們,就算是他們也不怕,但他們怎麽也不會想到堂堂的黃州府知府居然會認識武林中人,而且是鼎鼎大名的武當派。
正廳中,汪聖卓拋開了雜念,沉浸在了快要見到離李秋壹的美貌中。此正廳成正方形,後廊有兩個出口通往廂房,正門有四扇,看上去高大沉重,此時這四扇門緩緩地打開了,從外面走進來兩人,一人一身白衣錦袍,看上去比那少當家還華麗,另一人一身粗布衣裳,但氣質卓越,站立在那猶如一柄出竅的利劍,氣勢不凡,這兩人正式葉繼美和君不見。
廳內汪聖卓等人一時愣住了,其中幾個大叫道:“嘿!什麽人啊!”
“要你們命的人,今天一個都別想走了。”君不見囂張地說道。
“糟糕,中計了。”一些手下一邊叫著一邊衝了上去,一些拿起挑貨的扁擔,一些抄起廳裡的椅子,一些使用隨身攜帶的禹王鏟,此鏟為禹王汪家特製武器,外形基本接近正常的鏟子,只是鏟的背後還有一些倒刺,配合他們的一套禹王開鑿三十六鏟的功夫,在江湖上還挺有名氣的。
但這次他們碰到的卻是武當派現今功力最高的大師兄葉繼美,他使出澗水朝峰劍法中一招“抱守歸一”,以深厚的內力瞬間擊退了那些攻來的兵器,有幾個因為後續綿綿不絕的內力攻擊被震倒在地。
那少當家汪聖卓見狀怒喝道:“是李仁設計抓我們嗎?就你們幾個還想抓我們,
告訴你們李仁今日死定了,很快黃州府就要換一個知府了,哈哈。” 君不見哼了一聲,不削跟這些嘍囉過招,飛身躍起朝著汪聖卓就衝了過去,對著葉繼美叫道:“擒賊擒王,這些嘍囉就交給你了。”那汪聖卓的兩個副手見他衝了過來,由於今日是來下聘的,是他們少當家的喜日,因此他們都沒帶武器,沒想到居然會發生這個事,只能從懷裡掏出腐屍粉,對著君不見就甩了出去。
君不見沒想到他們會出此陰招,躲閃不及,頓時被粉末遮住了雙眼,叫了句:“我草!”趕緊一邊舞劍一邊退到了牆邊,又怕他們乘勢攻擊,只能不停的舞劍防守,嘴上還不停的叫著:“靠,太卑鄙了,靠。”心裡卻擔心這些粉末也不知道有沒有毒。
葉繼美見狀只能無奈的上前盡量守住君不見,對著那些手下左邊一劍右邊一劍,使出的是武當派的纏繞指柔劍法,招招連綿不絕,把空間壓縮的越來越小,在外圍躲閃不及的幾個手下都被刺倒了在地,他們也從來沒見過此等招式,一時不知道如何破解。而那少當家卻頗有見識,認出了這是武當劍法,驚訝地叫道:“武當派的?”這下他臉色稍有凝重了,沒想到官府中人居然會找來武當派的,那這下事情有些出乎預料的麻煩了。
那副手也沒想到此地居然會出現武當派的人,見他武功如此之高,知道正面是打不過的,於是不停的甩出懷中的腐屍粉,把整間房間都弄的迷霧騰騰,視覺受阻,然後拉著少當家就往後廊撤去,那些手下見了也一起分別往後廊兩個門跑去。
葉繼美沒有上前追擊,因為他已經計劃好了一切,果然那兩扇門被打開了,但迎接他們的不是室外的明媚陽光,而是兩柄冷冰冰的長劍,衝在前面的幾人頓時中劍倒地,他們沒有想到後門居然還埋伏有人,而且武功比起正門的絲毫不弱。
埋伏在後門的正是周雲泉和單思南兩人,他們順勢不停的攻擊,由於後廊狹小,無法圍攻,直接對上他們的人更少,武功的差距更為顯現,那兩副手見此地更不適合逃脫,只能叫道:“回去,從正門突破。”
結果還沒到正門就被後面追擊的周雲泉和單思南又刺傷了幾個手下,而正面迎接他們的還有一個功力最高的對手,他使出澗水朝峰劍法中三招“月敲山門”、“祖師出汗”、“海馬吐霧”後,僅剩的三名手下也被刺倒了在地。
最後正廳內依然站立的就剩下了武當派的三人和禹王汪家的少當家和他的兩個副手,以及依然在牆邊一邊叫著“靠”一邊舞劍的君不見,剩下的就是倒了一地的手下在那痛苦的嚎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