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思南明了耳目明了手足後,終於可以和悟慧堪堪戰平,單思南還比較驚訝地,自從他出武當下山遊歷江湖以來,還沒有人單對單是他的對手,上次保衛武當時使用四明內家拳時是因為一對二,在這個世上平輩中他也只知道大師兄葉繼美的武功穩穩地超過了他,如今看到悟慧終於知道原來還有人武功比他高了,因為看悟慧這沉穩的招式,可見還留有余力,而自己卻已使出了看家本領。
悟慧看了也心想江湖上果然能人輩出,而且特別不能小看了武當派的人,想當年師父也特別關照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雖然自己的功夫在同輩中也屬翹楚,但也不能小看了天下人。
這兩人鬥的激烈,在高台上滿場遊走,進退有度,雙方你來我去,誰也佔不到優勢,在這兩人的內力壓力下,連那高台的地面都漸漸出現了裂紋,經過那麽多的戰鬥也開始不堪重負了。
雙方鬥了良久,還是悟慧有一顆慈悲之心,說道:“施主,武當功夫果然高深,但看你使用這套拳法還是有些弊端,事後雖對身體不會有較大影響,但經常使用總有不好的,不如施主認輸吧。”
單思南聽了心想,若非你我何苦使用這套拳法,這都是被你逼的,況且你這個和尚不是講究四大皆空嗎,怎麽那麽關心勝負啊,於是道:“要認輸你認啊!”
悟慧聽了歎了口氣說道:“小僧有不得不勝的理由,還是施主認輸吧,否則小僧要使全力了。”
“我還怕你啊,沒想到現在和尚都會威脅人了。”
悟慧無奈,為了完成那個秘密任務,只能低聲說道:“如來法身。”然後一邊瞬間打擊了身體幾個大穴,一邊口吐真言:“佛子離吾數千裡,憶念吾戒,必得道果。在吾左右,雖常見吾,不順吾戒,終不得道。”他閉著雙眼,對單思南打來的拳腳不聞不顧,身體好似一片柳葉隨風搖擺,跟著拳風四處飄搖,單思南無論怎麽攻擊就是打不到。
在悟慧念完真言後,突然雙眼一睜,最後吐露出四個字:“轉依為相。”瞬間一掌就對著單思南拍出。在單思南的眼中看來此掌好似隔開了他任何的招數,一往直前,無法可避,在他眼前越變越大,單思南心裡大急,連忙運氣後退數步,但此掌還是在他眼前,就在他的雙眼都被這個手掌遮蔽時,單思南知道自己輸了,差距太大了,連忙叫道:“我認輸。”
悟慧聽了後迅速收回了手掌,單思南再擺脫壓力後終於松了口氣,見悟慧說收就收,毫不費力,可見此掌法的高明,就算自己明筋骨、明氣血的話也不一定鬥的過,也許世上只有太師父的太極拳能夠相比了。
雙方比鬥結束後,勝者為悟慧,果然台下的觀眾都熱烈喝彩,和他們預想的一樣,黑馬也就到此為止了,在同輩中看來是沒人能勝過悟慧了。
單思南隨著朝廷的人員來到了閱江樓旁的偏殿內休息,他其實早就準備好輸了,只是沒想到自己會輸的那麽慘,因為他要進入密道內和地下的三個黑衣人匯合,告訴他們現在這裡的情況,因為那三個挖道的黑衣人正是他武當的同門師兄弟,二師兄吳昆山、三師兄周雲泉和六師弟孫繼嗟。
武當派挖道的那三人和君不見正在他們挖的密道內,他們算了下時間也差不多了,就等著單思南給他們信號了。
最後的四強名額已經有一個被悟慧佔領了,接下來就是丐幫的那頭野狼和戰勝陸無平的甲伍號黑衣人了,現在黑馬也只剩他和蔣一仙了,但他不像蔣一仙人人都知道他的身份,
他的身份還是為迷,那些觀眾議論的最多的還是他的身份到底是誰,對他能不能戰勝那頭野狼倒不怎麽關心了。若單思南還在這裡的話他就知道這個甲伍號黑衣人的身份,因為他就是單思南的五師弟,武當六俠中的陣貞石。他們倆上台後,陣貞石看對方是赤手空拳,果然也與單思南一樣,光明正大的把長劍放在了一旁,擺了個起手式,明顯是要雙方公平對戰,也不要多說話了。
那頭野狼也適應這樣,他也不是個多話的人,低聲咬了下牙,雙手成抓,瞬間衝了上來,對著陣貞石胸口就是一抓。陣貞石早就有了準備,使用分筋錯骨手拿住了他的手腕正準備彎折時,那野狼全然不顧正規招式,突使怪招,手臂帶動身體一個旋轉,居然用腳從側面踢了過來。陣貞石並沒有放開他的手腕,只是用左手擋住了他的踢擊,並且一連擋了三下,但手和腳畢竟不可同日而語,陣貞石當時就覺得左臂有發麻了。誰知更怪的招式居然馬上就出現了,那頭野狼見手腕被製,居然在踢完後一個前衝,準備用牙齒去咬陣貞石的肩頭。
陣貞石從未見過這種怪招,雖然他可以馬上就扭斷了他的手腕,但肩頭也肯定會被他咬到,若如此按受傷程度比的話當然是陣貞石佔優了,但他並不想如此,於是只能放開了他的手腕,一掌打在他肩頭,由於離的過近,不好發力,雙方都默契的各退了三步,都沒有受什麽傷。
陣貞石奇怪地看著他,眼神不由自主的好像看一頭野獸一樣,那頭野狼也很享受這個眼神,他以前混於狼窩捕獵時,那些獵物看到他的眼神都是充滿了恐懼,後來他回到人類社會中剛開始那些人的眼神都充滿了鄙視,他還會憤怒無比,但後來被他打了一頓後那些人的眼神都變得恐懼了,他就開始非常享受了,漸漸地他的心態也發生了變化,非常希望別人能像野獸一樣看他,那他就會充滿了戰鬥的欲望。
那頭野狼也不怎麽停頓,轉眼又衝了上去,這就是他的戰鬥風格,不停的攻擊攻擊,直到對手或者獵物倒下,沒有那麽多虛招,每次攻擊都是使足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