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南京城內花牌樓一茶館內一邋遢道長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叫道:“小二,來壺酒。”
那小二見此人已是滿身酒氣,於是還算客氣的道:“道長,這裡是喝茶吃早點的,沒有酒賣。”
“嗯呢?看不起本道爺嗎,本道爺有的是銀子,快點上酒,別囉囉嗦嗦的。”
“道爺,你醒醒,這裡是茶館,真不賣酒。”
“什麽!昨晚那小妞還說只要在南京城內,有銀子就有酒喝。”
“道爺,那是秦淮河,這裡是內城了。”
“我不管,快點上酒,否則把你這鋪子拆了。”
茶館周圍已漸漸聚集了許多看熱鬧的人,其中有人調笑道:“那花道長,嘰嘰歪歪說半天,銀子呢怎麽沒看見啊。”
那道長頓時怒道:“誰說我沒銀子,我有的是。”說著摸了摸身上,半天都沒摸出來。
旁邊有人見了又打趣道:“別是昨晚都花在小娘子肚皮上了,今天沒銀子被人扔出來了。”眾人聽了都哈哈大笑。
那小二聽了也跟著一起大笑了起來,誰知那道長見了怒極,“你笑什麽笑。”說著一個耳光打了過去,那小二頓時臉頰高腫,委屈巴巴的退了開去。
旁邊眾人見了頓時有人叫道:“打人了打人了,花道長打人了,快去報官。”那茶館老板見了趕緊上前打招呼:“別別去報官,我們還要做生意呢。”轉身對著道長又說道,“這位道爺,是我們不對,不過我們這裡真沒有酒賣啊。”
“啪”的一聲,那老板臉上也挨了個耳光,那道長打完叫囂著:“去啊,去報官啊,居然沒酒賣,全都抓進天牢去。”
於是一眾人在繼續吵吵鬧鬧中,沒過了多久,就有人去報了官把衙役帶了過來,兩個衙役一邊走進茶館一邊叫著:“什麽人在鬧事啊,知不知道這裡是哪裡啊?”
“啪”的一聲,那衙役也挨了個耳光,那邋遢道長打完繼續叫道:“你什麽人啊,沒酒賣還那麽囂張。”另一個衙役見狀指了指那道長驚的說不出話來:“你……你……”“啪”又是一聲,“指什麽指,快拿酒來。”那兩個衙役被打的暈頭轉向,灰溜溜的離開了,周圍眾人都張大著嘴巴,好像要把拳頭吞進去似的。
沒過了多久,那兩個被打的衙役又帶了十幾個衙役一起過來,其中還有一個領頭的捕快,一進茶館,那兩個被打的衙役就指著這個道長說就是他打的。
那捕快見這個道長衣著邋遢,但江湖中人也不能小視,於是上前略帶恭敬的道:“這位道長,是你打傷他們的吧,為何在這裡鬧事啊?”
“啪”回應的是一聲更響亮的耳光聲,那捕快被扇的倒在了地上一時起不起來,只聽那道長又繼續叫道:“又幹嘛啊!酒呢?怎麽三番兩次過來都沒有酒啊。”周圍眾人見了只能把嘴張的更大了。
同一時間,城西北軍營內,一百戶長正對著手下叫道:“什麽?誰打的?在城內敢打我的兵。”“是西營一外號叫老虎的百戶手下的兵打的。”其中被打的幾個兵叫嚷著。
另一邊西營一外號叫老虎的百戶長也正對著手下叫道:“什麽人敢在京城打我的兵。”那被打的幾個兵也都叫嚷著:“是東營張老三百戶長手下的兵打的。”
雙方被打的兵都叫嚷著:“他們一邊打還一邊叫嚷著,打你們怎麽了,有種打回來啊,他們今天就在三牌樓處操練,有種就叫人來啊。”
雙方百戶長聽了都大怒:“都什麽人啊!那麽囂張,兄弟們,操家夥,我們走,今天要把他們打出屎來。”一邊說著一邊就跑出去叫人了。營後掩藏的幾個穿著軍服的武當四代弟子相視一笑,事了拂衣去。
城北神策門外,幾個尋常百姓模樣的人出城後躲過城衛的檢查,於玄武湖北岸紛紛脫去布衣,隻留下貼身水靠迅速潛下了玄武湖。沒過多久紛紛遊到中央島上上岸,來到了冊庫院外。眾人見院外也無官兵把手,於是在院外一角落找了許多樹枝柴火,並放上隨身包裹的煤炭,點起了火來,沒過多久,就濃煙滾滾,冊庫院內一些人見了都叫了起來“著火啦!”“著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