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家莊日月酒店8樓的私人包間內。
蔡英勇和馬鴻哲已經是勝券在握了,一個已經打入賢家內部,一個利用職務之便汙衊賢家。
即便現在賢向陽有三頭六臂,在州牧的面前,也是無計可施。
可就在這些人都得意洋洋的時候,一個突兀的聲音響了起來。
「慢著!」楚天南說話的聲音並沒有很大聲,但是猶如鏘金鳴玉般,直擊每個人的心頭。
眼看著一直屹立不倒,賢家莊最大的巨頭即將倒下,卻被一個外鄉人給喝止了,蔡英勇頓時有些惱羞成玉。
他忍不住拍案而起,指著楚天南就罵道:「你特麽的算什麼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昨天有白家人給你撐腰!今天賢向陽都特麽的自身難保!你還敢在這裡狐假虎威!」
目前的形勢已經非常明顯,賢向陽已經是窮途末路了,本來還想尋求合作的陳遠,腦袋也是轉的飛快。
這個時候只要站隊蔡家,促成了這次老丈人那邊的海上貿易,那他到時候進入妖都最大的公司,也不是不可能了!
「姓楚的!你特麽給我滾出去!還以為能夠仗著賢家為所欲為嗎!只要觸犯了華夏的底線,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得趴下!」陳遠死死地抓住這次可能翻身的機會,起身就要將楚天南抓起來。
但是他人還沒走過來,隻覺得突然有一道犀利的殺氣,像一把刀一樣刺在他的身上。
陳遠瞬間背後冷汗直冒,看向殺氣的方向,耶律飛廣正死死地盯著他,嚇得陳遠又跌坐在座椅上。
陳遠這種小人物,蔡英勇根本就不放在眼裡,但是他的眼睛卻是一直盯著耶律飛廣,就算他只是一名文人,也感受到了耶律飛廣散發的恐怖氣息。
好在今天他留了個後手,帶了兩個統領巔峰的客卿,並且秩序隊長石明也在。
在他看來,耶律飛廣頂多也是統領,而他們這邊有三個統領級別的在,其他的統領客卿,也在附近待命,即便打起來,自己這邊也是有絕對的優勢。
「今天賢向陽必須跟我走!閻王來了也留不住!」石明也怒道,讓一個外鄉來的小子,在州牧面前讓他下不來台,他怎麼能忍。
「你敢!」楚天南臉上似笑非笑,眼神中卻是凌厲無比。
賢向陽也一樣沒有露出一絲膽怯,雖然從頭到尾都沒解釋,但是卻冷靜的太過異常,就好像在靜靜地看著他們的這一齣戲。
可沒有人知道他的內心早就已經翻江倒海了,要不是他帶著耶律飛廣去做了一些事情後,隱隱猜出楚天南的身份,此刻他早就會坐不住了。
他之所以這麼冷靜,而是將自己以及賢家,全部壓在了楚天南身上,也做好了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
馬鴻哲暗地裡排斥他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今天他們全是有備而來,如果楚天南無法破局,那麼他也就永遠失去辯解的機會。
而賢向陽這一副悠然自若的神態,讓已經心中判他死刑的馬鴻哲怒火中燒,感覺在州牧面前,自己這個城主一句話,都鎮不住這些商人,頓時臉面全無!
「石明!給我抓!」馬鴻哲目光死死地盯住那個外鄉人,話音從齒縫間擠了出來,好像恨不得生吞活剝了楚天南不可。
「是!」石明答應一聲,腳下一蹬朝著賢向陽蹦了過去。
全場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如果州牧不在場的話,這些記者可能都要拿起手機拍攝下這一幕了。
「飛廣!」楚天南的表情逐漸冰冷下來!
耶律飛廣收到楚天南的指意後,居然一下子原地消失,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暴起的石明身上,看著他將要強行將他們這裡最大的富商抓住。
可是下一秒所有人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只見還沒飛撲而下的石明,被一個人影直接撞飛出去,並狠狠地砸在了牆壁之上。
蔡英勇身後的兩名保鏢見狀,也剛要動手,卻感覺脖頸被一隻強有力的手抓住,只要稍一用力,就會被對方扭斷。
等到蔡英勇發現人影不見的時候,剛準備命令保鏢,卻發現他們依然被楚天南身後的耶律飛廣製住了。
這兩個統領巔峰的保鏢,也是冷汗不斷地流下,這速度何其之快,就連他們都沒有看清動作,隻覺得一個人影打飛石明後,緊接著他們倆就被製住了。
蔡英勇嚇得是腳下一軟,直接癱坐在座椅上。
馬鴻哲沒有想到,這個外鄉人,居然敢當著州牧的面,公然攻擊秩序者,簡直就沒有把州牧放在眼裡。
「你們好大的膽子!」馬鴻哲已經驚駭地聲音都破了音,但是礙於州牧還在,硬著頭皮呵斥道。
楚天南卻是沒有看他,只是淡淡道:「閑雜人等麻煩出去,接下來的事情,不該是你們知道的。」
楚天南雖然話語平淡,但是卻透著一股無法抗拒的威嚴,這些記者自然知道對方講的是自己。
在面對如此膽大的人面前,他們也不敢多說什麼廢話,收起錄音筆和筆記,急匆匆地走出房間。
陳遠幾人卻是面面相覷,本來想要巴結一下蔡英勇的,沒有想到楚天南身邊的高手,居然一下子就把在場的幾名修鍊者給製住了。
現在他們也是騎虎難下,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跟那些記者離開。
陳遠想要偷偷看下楚天南,誰知道本來不動如山的楚天南,卻是緩緩轉過頭來,嚇得他一個激靈,趕緊縮回了目光,低著頭不敢說一句話。
「懷柔,你帶著同學也先出去吧,我這裡還有些事情要處理,等下完了,我幫你引薦下這位賢董事。」楚天南對於這個一直沒有看不起他的老同學,倒是報以真誠的微笑。
趙懷柔也是被眼前的場景給震懾住了,但是看到楚天南的微笑後,心裡突然有了安全感,輕輕地點了點頭。
她剛要招呼這些同學離開,他們四人卻是起身比誰都快,楚天南現在在他們眼裡,就像個惡魔一樣,既然楚天南放他們走,當然溜得比誰都快。
賢向陽朝著那些保安和接待者點了點頭,他們驚慌失措地也都灰溜溜地離開了房間,並隨手把門關上。
現在整個房間裡,就只剩下楚天南、賢向陽、州牧、馬鴻哲、蔡英勇,以及製住兩個保鏢的耶律飛廣和倒在地上不知生死的石明。
全場裡州牧倒是臉上沒有一絲波瀾,對於楚天南的所作所為,並沒有出手阻止的意思。
馬鴻哲和蔡英勇兩人在沒有了高手的保護,坐在椅子上開始瑟瑟發抖,已然跟剛剛那一副勝券在握,咄咄逼人的樣子天差地別。
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什麼狗屁身份都不好使了,而那個製住保鏢的主,一看就是個兇狠的主。
萬一自己說錯了話,楚天南一個命令,將他們幾人都殺了,這又是南境,賢向陽隨便編造個謊言,楚天南也是無罪的,那他們幾人找誰說冤去。
所以乖乖地在哪裡等候,是保命的唯一途徑。
「關於地心火種出世的事情,是你們誰的主意?」楚天南淡淡地說道,聲音不大,但是在此刻沒什麼人的房間裡,卻是異常的響亮。
馬鴻哲和蔡英勇表情立即一變,低著頭開始裝作不知道。
楚天南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機,咬了咬牙,語氣變得有些陰冷道:「我再問一遍!這是誰的主意!」
面對楚天南的駭人氣勢,兩個沒有修為的普通人,自然嚇得渾身一抖,同時指向對方。
「他!」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