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一個院子的別院內,一群記者不斷地在臥室裡,對著一個躲在床上的男子拍攝。
曾寅怎麼都想不到,跟他合作的裴洛神,居然也把他都算計在內。
在以金家為首的四大家族,被人滅門的時候,裴洛神率領的南方聯盟,對著蘇州周邊的市場下手。
在沒有主心骨的情況下,天南集團在外的業務,也是節節敗退。
那個時候,裴洛神就找上了天南集團的股東會,想要說服他們跟她合作。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天南集團在蘇州的影響,裴洛神怎麼都無法打進這個市場。
但是沒有蘇玲瓏和邵華的天南集團,在此時也是一盤散沙,很多新商戶在利益面前,還是選擇了跟南方聯盟合作。
這下王范和曾寅各自主動聯繫了裴洛神,願意跟她進行合作,但是也要分到一杯羹,有了這兩人的背後操作,蘇州才會被攻陷。
不過畢竟天南集團的根部在蘇州,裴洛神也只能佔到一小部分的市場。
於是裴洛神就慫恿幾人,將現在天南集團唯一的話事人蘇玲瓏,給趕出公司。
雖然遭到了這些股東的反對,但也在透明心中留下了這麼一個火苗。
以至於蘇玲瓏剛回到天南集團,四人就心照不宣地藉機讓她離開。
人一旦嘗到了甜頭,就會垂涎更大的餅,裴洛神也就利用了他們貪婪的性格,逐個進行擊破。
史東是四人裡股份最少,卻又極其貪財,所以裴洛神第一個就向他獻計。
趁著股東會還是一盤散沙的時候,夥同安明先將曾寅拿下,王范孤立無援的情況下,自然也不會是他們的對手。
一直想要爬上來的史東,立馬就接受了提議,並邀請了最好接觸的安明,也就有了兩人雙雙中毒的下場。
本來是他們算計別人,沒有想到卻是被王范算計,為了活命,隻好被迫簽下了股份轉讓協議。
王范這邊自然也是裴洛神的計謀,這人不僅貪財,卻也是個心機極深的人,根本就沒有下手的機會。
但是他卻有一個弱點,就是好賭。
裴洛神提出合作的時候,立馬就被他否決,他可不想到時候被人倒打一耙,罵他吃裡扒外。
但是裴洛神卻給出了一個難以讓他拒絕的條件,那就是給他透露了史東和安明兩人,打算合謀算計他的視頻。
裴洛神還向他保證,只要願意合作,她不僅將史東和安明兩人的股份奉上,還拿出五百萬作為見面禮。
如此輕鬆,不需要自己出手就能得到好處的機會,王范怎麼會放過,於是就將交易地點定在了這個地下賭場。
但是王范卻是沒有想到,自己算計好好的計劃,居然也是裴洛神的一個棋子罷了。
裴洛神利用自己的人脈,夥同了私人會館的館主,那五百萬其實就是裴洛神送給館主的。
王范會拿去賭博,也全在裴洛神的預料之中,賭場自己想要他輸錢,那王范就沒有贏錢的可能,所以這一切也就是走一個過場。
主要目的就是要在監控底下,給王范留下一個證據,這一切過程就被館主改成了王范借了會館五百萬。
至於那個簽名,也完全就是他自己心急簽字的後果,五百萬籌碼和旁邊的筆,就是刺激他的神經,和暗示他才放在一起。
就算卷宗袋被放在私人儲物櫃,場地也是有鑰匙打開了,接下來模仿簽名,在用一些技術拿到他的指紋,偽造借貸協議,也就水到渠成了。
好色的曾寅,裴洛神從一早就跟他保持聯繫了,從他看自己的眼神,裴洛神就知道,這人已經是拿下了。
她給曾寅出的計謀,就是這麼一出連環計。
而裴洛神對曾寅也是使用了釣魚式的誘惑,對他欲拒還迎,又是若即若離,人一旦被吊著胃口,就很容易失去判斷能力。
所以在這一天,裴洛神將她約到了這個別院內,願意用一夜春宵,換取天南集團的部分股份。
曾寅的想法自然是既得到股份,又品嘗到尤物,何樂而不為呢。
而且他也知道,自己要是將股份都給裴洛神,那麼很有可能就能長期保持這種關係了。
可惜曾寅還是低估了裴洛神的狠辣,而他自己也只是這連環計的其中一環,裴洛神的目的不是受人製約,而是吞併所有!
剛剛還即將進入溫柔鄉的曾寅,看到了這麼多的記者,他也是慌了,到了他這個年紀,面子是最重要的。
平日裡他跑出去玩,也都是偷偷摸摸的,在別人面前是個正經人兒,背地裡卻都是男盜女娼。
這下子自己隱藏的另一面,全暴露在了外人面前,可想而知他此刻惱羞成怒的心情。
「裴洛神!你為什麼要害我!我們不是說好的合作嗎!」曾寅歇斯底裡地吼道,在這一刻他的癲狂也隨著尊嚴的掉落,顯露了出來。
裴洛神肩膀一聳,擺出一副委屈的樣子:「曾總,你在說什麼呢,我是聽我的秘書說,曾總經常跑到我們別院騷擾他的。」
「這不,我就讓記者朋友過來看一看真假,沒有想到你居然會是這樣的人。」
就在這時,屋內的燈光亮起,那個從浴室出來的「秘書」,也非常配合地哭泣著跑到裴洛神身邊,緊接著記者又是一頓拍攝。
曾寅還想要開口,裴洛神卻是給那些記者使了個眼色,這一群「演員」就全部急匆匆地離開了房間。
整個房間頓時安靜了下來,彷彿剛剛沒有人來過的一般。
「裴!洛!神!」曾寅見到記者都出去以後,這才從床上爬了起來,也不顧及身上隻穿了一條內褲,大步走到裴洛神面前。
裴洛神不愧是女中豪傑,面對如此的曾寅,也不露一絲畏懼,反而是很大膽地上下打量了下曾寅,並露出了鄙夷的表情。
「我還是那句話,我想要天南集團的股份!」裴洛神似笑非笑地看著曾寅。
「我不是答應過你了嗎!」曾寅嘶啞地吼道。
「不!我是說你們四個所有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