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南坐到了那個戰神境界高手的正對面,笑著說道:「不介意一起喝一杯吧!」
那個人明顯一愣,本來他是下來打聽關於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沒有想到事情還沒打聽到,楚天南就坐到了他的對面。
因為楚天南上次在蘇州暴露了身份,他的畫像已經傳到了所有的間諜手中,這個人同樣也是見過了楚天南的畫像,所以此刻十分的緊張。
從楚天南進來的那一刻,就已經被這個人注意到了,現在又是特別敏感的時期。
這名戰神等到楚天南進房了以後,過了好一會兒才派人到隔壁偷聽,自己則下樓打聽剛剛外面發生的事情。
他們這些人,已經很隱蔽地來到這裡,非常有自信不會有人知道自己的動向,但是他們還是低估了北境情報部的能力,他們的行蹤早就被記錄在案了。
他們如此自信,其實也是在於那位大人的實力,不然的話,阿斯塔羅兩兄弟,這麼多年是如何在西境的地盤風生水起。
要不是被楚天南給順藤摸瓜,查到了許多線索,讓那位大人想要殺人滅口,並趁機奪取地下世界的勢力,可能他們這些人還是非常瀟灑地在西境作威作福。
「我看你不像華夏人吧…」楚天南意味深長地看著眼前這個人。
楚天南的威名,在北蠻可是如同噩夢般的存在,這名戰神在他的面前,簡直就像小孩子一樣,毫無任何氣勢可言,額頭上的冷汗不斷地冒出。
「不要緊張嘛,大家都是商人,在這裡不是很正常的嘛。」楚天南和藹地笑道。
但是看在這名戰神眼裡,卻如同地獄惡魔的笑容一般,心中更是暗罵了一聲:誰特麽跟你一樣是商人啊。
但是他嘴裡卻是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對啊,我的確是商人,這次來華夏做…做生意的。」
楚天南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點了點頭,然後又繼續問道:「閣下怎麼稱呼?」
「我…我叫卡西。」卡西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心中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終於可以問一個正常的名字了。
但是他一出口,就開始後悔了,因為剛才十分的緊張,導致自己將真實名字給脫口而出了。
這楚天南何許人也,萬一對自己有所懷疑,一經調查下去,隨便就能夠在北蠻查到他的名字。
雖然卡西在北蠻並沒有參與戰事,但畢竟活躍在舞台上的戰神,就那麼幾個,很容易就能夠打聽到。
本來放鬆下來的卡西,頓時又緊張了起來,冷汗就像雨水一樣,不斷地冒了出來。
「不知道閣下是在這裡做什麼生意呢?」楚天南環顧了四周一下,又是「好奇」地問道。
但是卡西整張臉就像是快要哭出來一樣,彷彿在哀求著楚天南,請不要再問了。
「做…做點小生意…」卡西頹廢地低著頭回答道,生意,他哪裡懂得這些東西,隻想簡單地一筆帶過。
但是楚天南還是煞有其事地哦了一下,不住地點頭,過了好一會兒,又問道:「你們這次是多少人出來做生意啊。」
楚天南雲淡風輕地問出這個問題,如同觸動到了卡西的逆鱗一般,他瞬間將手扶到腰間的隱藏匕首上。
楚天南也是收起笑容,目光凌厲地看向卡西,兩人就如同都會出手的猛獸般,在桌子的對面對峙了。
但是明顯看起來,楚天南的氣勢穩穩壓製住卡西,卡西只是將希望寄託於樓上的同伴,以及龍門客棧的規矩,所以才敢於楚天南如此對峙。
就在空氣中充滿硝煙味的時候,開心端著一盤酒菜,啪的一聲,放在了兩人中間的桌子上。
瞬間這股緊張的氣氛,被開心給破壞掉:「牛肉兩斤,白酒一斤。」
卡西抬頭看了一眼開心,這個店小二出現的可正是時候啊,自己差點就撐不住拔出刀來了。
他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有了龍門客棧的人在,楚天南再怎麼樣都掀不起什麼大風浪來。
在等卡西回頭看對面的楚天南,早已經不見蹤影了,他甚至都沒有感覺到楚天南是什麼時候離開,如此高深莫測的實力,讓他背後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卡西環顧了四周,也沒有發現楚天南的身影,本來緊張的心情,也隨著一口酒下肚,緩和了不少,再夾起幾塊牛肉,塞進嘴裡嚼動起來。
周圍嘈雜的聲音裡,有不少人還是在討論著楚天南剛剛發生的一幕,以及事情的經過。
聽著聽著,卡西停下了咀嚼,又側耳認真聽了許久,目光不由得一凜,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
他趕緊夾了幾口牛肉,酒也沒喝完,直接嘴一抹,大步來到樓上,併發出了暗號的口哨聲,然後一頭鑽進了自己的房間內。
沒一會兒,楚天南隔壁的房間大門打開了一條縫,很快就有一個身影從裡面竄了出來,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卡西剛剛進入的房間。
又是幾道口哨聲從卡西的房間裡穿來,另外幾個房間裡的人,迅速做好了監聽外面動靜的準備,只要一有人在走廊上走動,就會發出口哨進行通報。
卡西在收到準備就緒的準備後,這才對著竄進來的人說道:「黑影,我發現了一件事情!對我們現在是十分的有利!你附耳過來……」
黑影整個人都是隱在黑色鬥篷之中,根本就看不清他的樣貌,如同鬼魅一般,飄到了卡西的面前。
卡西有些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悄聲地交代了他一番,並很快拿出筆和紙,寫了一些什麼字,就塞到了黑影的手中。
就在眨眼間,黑影就消失在了幾人的眼中,那速度之快,讓所有人都怎舌。
一天,很平靜地度過,一直到了第二天,剛付過錢的楚天南幾人,正悠閑地吃著早飯。
本來早上的人就不多,剩下的那些人在嘀嘀咕咕說著什麼,然後多看了楚天南幾人幾眼,就往外小跑了出去。
這行為讓楚天南幾人有些不適,於是也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