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南面無表情,心裡放的全是玫瑰妹妹陳靈兒,“給你道上朋友打電話,讓他帶著人守著河北火車站四周門口,要發現可疑人士,直接拿了,不用有任何猶豫。”
楚天南表情微冷。
陳蒹葭搖頭道“河北這地界大哥哪有那麽猛,估計還沒帶幾個人就被人搞了,進去都有可能。”
“用不著擔心這些。”
楚天南面色冰冷,有些事情戰士不方便做,可戰士可以將事情壓下來,他隨便兩個電話,也不會有人來干擾。
“好”竹葉青斬釘截鐵道,拿起手機便開始招呼人,軍用吉普在耶律飛廣駕駛中飛快前進,都沒用多久時間,一個甩尾漂移便到了河北火車站。
楚天南下車,人流從他的身邊穿過,河北火車站分南站北站,這批人從北站下車。破舊的指示牌和老化明顯的街道,以及路上打扮樸素的人。河北北站的特色。楚天南穿過這批人流,直接走向出站口,無論什麽人,肯定會在這裡出站,陳靈兒被綁架,要麽是暈著,要麽被下藥迷迷糊糊,可出站是沒有安檢口的。
“查的嚴實一點,不管是什麽人,都給我過一遍。”另一輛軍用吉普呼嘯而止,是跟上來的戰士們,楚天南直接讓他們圍了火車站出口,對外說增加一道關卡安檢,實則調查的就是這批髒了心的人販子。
楚天南攥緊了拳頭,要是他找到這群人,下場可想而知有多慘。
河北北站。
火車站人流洶湧,一群人排著長龍一樣的隊伍等待門口軍綠色著裝的戰士安檢,每一個進來的人都得被細致的檢查一遍,這才能放行,留下的一批行囊鼓鼓的打開後也並未有人。
什麽也沒查到,倒是找到了幾個倒賣假煙酒水的小販。真正楚天南要找的那幾個人沒找到一個。
楚天南臉色冷的能滴出水來,眼看時間要一點一滴過去,在這裡等下去顯然不是什麽好法子。
陳蒹葭道“這麽等著不行的,我們先去找這邊道上人,問問有沒有什麽賊窩點子,他們從魔都運人到河北,肯定不會是賣散貨的,我估計不是他們自己團隊就是流竄作案,河北算是個分流地點,再往後就得是山西雲南各地了,我們總不可能每一個地方都派人找,把他們賊窩挖出來,讓他們交人就簡單了。”
楚天南點頭,竹葉青打了個電話。
……
楚天南神色匆忙,來到了一處荒無人煙的河北城郊,面前是破落殘敗的舊式工廠,各種化學垃圾堆積,老鼠流竄。大白天這工廠顯得陰森駭人,據傳聞陽氣不足來這地方走一圈都會出事情,當然有一半是嚇的一半是身體本身虛弱,沒那麽邪乎。
陳蒹葭指了指前面工廠道;“就在前面,這群娃兒爹的跟其他混黑的不一樣,其他人還能在明面上擺闊,有些人混的也的確人模狗樣的,他們這群人只要踏入這一行就一輩子也接觸不了正大光明的地方,別說被抓進去做個幾年牢,就算是老百姓知道,也是得讓人亂棍打死的重罪。這次我帶你來找的人叫做陳三河,算是本地娃兒爹的大老板。”
楚天南面色微冷點點頭,他心中有些著急,須知每拖一分鍾一秒鍾,陳靈兒在那群畜生的手上就會多一份危險。陳靈兒要是出什麽事情,楚天南保準讓河北和魔都兩條道上的娃兒爹沒得一乾二淨。這也算是他給玫瑰的承諾,楚天南忘不了那個從自己剛到白鵬手下當軍官開始,就一直冷著臉的教官,更忘不掉在後方勤勤勉勉的玫瑰。
老舊殘破工廠,楚天南進來又得繞了好幾個彎,這才看到了所謂的那位大哥,陳三河叼著根煙蹲在地上,背後也跟了十幾個人差不多,躲在這老式化工廠的角落,一副見不得光的樣子,楚天南攥緊了拳頭。陳蒹葭牽住了他的手道“讓我來跟他們說。”
楚天南看著竹葉青和坐在對面的陳三河,面無表情,食指輕輕敲打著桌面,一言不發。
竹葉青望著這位在道上睥睨多年的陳三河,淡淡開口道“那幾個人是在你陳三河這裡混的,現在惹出了事情,你找不出來他們,肯定要砸在你身上,現在南站北站都被圍了,你扛不起來,把人名說出來,我們帶了人就走。”
陳三河很有大哥氣勢的躺在椅子上, 叼著根煙眯眼道“竹葉青,你威脅我?別人怕你這條縱橫魔都的花蛇,我陳三河可不怕,老子在河北這地界混飯吃,本來就沒什麽前途,咱也沒想著去什麽魔都京城這地界縱橫,我就想在本地當我的地頭蛇,有什麽外面不守規矩的過江龍,不管多蠻橫,我肯定給她踩死,你信不信啊,竹葉青?”
竹葉青笑容如春日百花綻放,眉心一點朱砂痣,觀音展眉般念了一句信,陳三河輕蔑的把煙扔在地上罵罵咧咧喊了一句這還差不多,下一秒,竹葉青就一手摁著他的頭將其整個人砸了下去,桌子直接坍塌,這位縱橫河北的陳三兒,就這麽滿頭是血的癱倒在了地上,竹葉青優雅的擦了擦手上血跡,笑盈盈的站起身對楚天南念了一句用不著談了。
楚天南點點頭,蒙恬和耶律飛廣一同如子彈般的飛了出去,要不到幾分鍾的時間,背後跟著陳三河混
飯吃的那幾個可憐鬼就五體投地的趴在了地上,落魄連喪門犬也不如,趴在桌子下方裝死還留著血的陳三河被楚天南一手拎了起來,二話不說將陳三河手臂卡在桌子上,一拳砸斷了他的骨骼,嘎嘣脆的聲音響起,緊接著是陳三河那跟殺豬一般的慘叫。
楚天南拽著陳三河的頭髮冰冷問道“說還是不說”
陳三河只是猶豫了一秒,另一隻手臂也斷了,無力下垂,滿臉血跡,陳三河強撐著的喪門犬一樣站在原地,惹得陳蒹葭捂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