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南這邊跟耶律飛廣剛剛嘮到小時候耶律飛廣那幾個好兄弟去隔壁籃球場打架,一群人打的塵土飛揚的時候。這群不速之客就這麽著的闖了進來,倒是有些擾亂人的思維。
楚天南皺了皺眉頭看了過去,中年男人顯然更為生氣,先是瞥了一眼自己癱在椅子上眼神滿是殺機的侄子,隨後又看到了場內僅剩下的三人,中年男人黑著一張臉道“我叫劉年,劉有為的弟弟。你們幾個想怎麽死?”
劉成立馬撐著站了起來躲在了自己叔叔的背後,指著楚天南陰狠喊道“叔叔,我要把這幾個家夥五馬分屍了,就用隔壁馬場那幾隻馬,太欺負人了。”
劉成這位紈絝少爺居然罕見的生出了委屈這種心理,想自己堂堂一個劉家少也,走到什麽地方不是被人恭維著的存在,這幾個小子渾身上下加在一起估計都沒有一千塊錢,居然敢對自己動手,還把他打的不成人樣。點明身份了也不給他劉家面子,要不是叔叔趕過來,劉成都想給自己一巴掌問問是不是他娘的在做夢了。
魏鋒幾個人癱在地上這時候還沒醒過來,中年男人劉年黑著臉一腳將地上的魏鋒踢開,他詢問道“我再問一遍,沒什麽背景,你們想怎麽死。”
楚天南笑了笑人畜無害的樣子,下一秒拿起茶杯一把砸在了劉年的臉上,太陽穴鼓著的劉年明顯是練武有成的中年男人,臉上毛的傷勢都沒有,倒是被茶水濺了一臉,眼睛裡盯著楚天南寫滿了不可置信,恨不得把這小子頭扭下來看看裡面裝的什麽。楚天南冷著一張臉道;“誰給你的膽子在這裡囂張跋扈的喊?你侄子要不要我幫你教一教?”
劉年始終不是傻子,他已經感受到了氣氛的微妙,在自己強大的氣場之下楚天南沒有半點懼怕,甚至氣場略壓他一頭,升起了一抹謹慎擦了擦自己臉上的茶水,猶豫的問道“你是?”
楚天南淡淡道;“我叫楚天南。”
啪!劉年轉過身來就把自己這個平日舍不得打的侄子扇翻在了地上,罵罵咧咧的喊了一句瞎了你的狗眼。
劉成捂著自己的臉咬牙說道“叔,為什麽?”他現在還不敢相信從小最寵自己的叔叔,出了事情他都沒給爸打電話,第一時間找了叔叔,他卻因為這個男人這麽對自己?
劉年咬著牙心裡一肚子苦水,楚天南啊,這個名字在戰場的響亮程度,跟白家比起來幾乎是不落一點下風,而且還是人家上面官方選中對付自己這群人的屠刀,這不是雞崽子惹到了殺雞專業戶身上嗎?劉年這一巴掌可不是單救自己的侄子,還是為了救劉家。
楚天南臉色舒緩了一些放下了茶杯,“不要在這裡跟我裝教訓你家侄子,這幾天我們幾個人都在帝都,你們平時怎麽樣管不了也管不過來,這幾天要是讓我看到帝都有任何地方發生這種無賴事,我這一趟就不止是去宇文家這麽簡單了。”
劉年一身冷汗慶幸的點了點頭,幸好沒跟宇文家那群傻子一樣把禍惹大,現在剛剛開始就結束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雖然讓他們在楚天南心中印象比較差,可這幾個家族那個能讓楚天南印象好打哪裡去,楚天南這種人放在古代那就是功高震主的邊境王侯,現在看自己這群平日不知道上進的紈絝當然滿眼不爽。
事實上劉年也只需要讓他們別得罪楚天南就可以了,不指望給這位戰神留下什麽好的印象,看了一眼自己平日最愛的侄子,罵罵咧咧的將他拽了起來,一腳踢了過去罵道“你小子整天就知道給劉家惹禍,給我滾回去好好反思,要是想不明白你自己哪裡做錯了,就給我呆在家裡別出來。”
開玩笑,這幾天躲在家裡無疑是最安全,楚天南這群人就像是拿著刀的屠夫,他們這些柔弱的小羊出來亂溜達指不定哪天就給宰了。
劉年一路提著侄子的耳朵拽了出來,左顧右盼見楚天南他們沒追出來,這才松了口氣,平日裡威風無比的劉年居然也露出了一個僥幸逃生的表情來。
這讓年紀不大從沒吃過什麽大虧的劉成滿腦子問號道“叔,這幾個小子是什麽背景啊?難道我們得罪不起?”
劉年瞥了一眼,自己跟劉有為這個哥哥從小就不對頭,兩個人不停爭執不過對這個劉有為的親生兒子,那他是從小抱在懷裡那一刻就喜歡,說不上來的喜歡,從小也就寵著這小子。
直到現在這小子惹禍了, 劉年訓斥兩句也就算了,真讓他收拾還是舍不得,輕歎一聲解釋道“那幾位都不是我們帝都的人,外面的。咱們的確得罪不起,這次他們估計就要去宇文家找事了,估摸著得殺不少人,這幾天還是躲著點好,別真給人家得罪了。”
劉成想到楚天南剛剛那笑著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樣子,心中還是有幾分憤恨,劉城咬牙道;“外地來的人,難道我們劉家還得罪不起嗎?我記得我爹說外面的人都是咱們的狗。”
劉年不滿的罵道“劉有為天天就知道瞎扯,其他人我不知道,這幾個人你千萬不要得罪,現在不僅僅是我們劉家得罪不起,他們其他家族也得罪不起,要是惹了禍,你爹和我都保不住你。”
“好嘛。”劉成有些委屈的點了點頭,再怎麽說也是
大家族的嫡系不會蠢到上頭的回去跟人家硬拚,叔叔說得罪不起他心裡有點難受還是忍了下去,回去想著索性隨便找幾個妹子湊合算了,也不一定要出門,外面的世界有點危險,這小子被楚天南這麽一搞都有點心理陰影。
楚天南則是遞了杯茶給耶律飛廣問道“想家嗎?這一出來也有不少年頭了,別告訴我你也是鐵了心腸的人,連個家都不想回?”
耶律飛廣搖頭喝茶,一句話也不肯說。
既不說想,也不說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