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聽到對方嘴裡所說,自己算不上什麽的時候,他還有一些生氣,畢竟只是一個服務員。
可現在,范城南心中卻不敢有半點的輕視和大意。
服務員?
那也是周海文店裡的服務員!俗話說宰相門前七品官,你以為這句話是隨便說說。
即便只是一個普通的服務員,那也是能跟周海文搭上話的,他們這些小家族,想要求見周海文一面,怕是都得耗盡不少力氣,更別說搭上一句話。
服務員可能一句話,就會影響到他們店裡的前途。
而現在他肯定把敵視放在了楚天南身上,畢竟斷刃財路如同殺人父母,楚天南雖然只是留在這裡。
可周海文如果回來的時候,發現了楚天南呢?
剛好他就問了一句。
這小子跟誰一起來的,這麽囂張。
到時候服務員隨便一句,什麽范式珠寶店,那豈不是炸開了鍋?
到時候周海文隨便一句詢問,哎。
范式珠寶店,還真有你的。然後一個電話過去,珠寶店涼涼。他范承南也得撲街。
范城南臉色驟變,他似乎想通了這個道理,眼神冰冷東掃視著楚天南,他淡淡道“你不打算走?”
他已經有了幾分生氣,楚天南如果再不離開此地的話,他可能會幫助楚天南離開。
至於怎麽幫助?
那當然是強迫!
你不是時務找死沒關系,遭殃的頂多是你一個人,死就死了。
關老子屁事?
但你只是區區一個窮小子,周海文怎麽針對你,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頂多就是一次搬家而已。
可他范城南,可不是什麽外來人士,那麽大一個范式珠寶店,豈不是周海文想怎麽搞就怎麽搞。
楚天南道“周海文這個派頭,擺的倒是真的足,這就是蘇州市第一家族,周家嗎?不愧是周海文。”
他在笑。
楚天南在笑。
冷笑!
他第一次感受到怒氣。
如果周海文不能給自己一個正經的解釋的話,不能給自己一個合理的理由,楚天南就真的要跟他周海文說道說道了。
周家?蘇州市第一?很強嗎?在蘇州市可能的確如此,可拉到帝都去,算什麽東西?二三流都入不了。
再拉入北境呢?更是不入品的存在,楚天南一個北境王座,連手下死的人都已經不知道存在多少一流家族,連司馬家族在他面前也只能膽顫?
怕一個周家?自己眼皮子底下,周家敢抖這種威風?
周海文敢不敢不知道。
不過這個服務員敢,或者說是周家這些年來行事的風格,讓這個服務員有了一種老子就這麽做,你們能拿老子怎麽樣的感覺!
“邵董事長啊,以後咱們就一起為哪位做事了,甚是喜悅甚是喜悅啊!”周海文笑著,四十多歲的人了,臉上的皺紋都扭成麻花了,卻還是非常開心。
邵華笑了笑,跟周海文握著手,連忙謙虛道“哪裡哪裡,周家主一代人傑,哪裡是我們這些小輩能夠追趕上的,現在有合作的機會,當然是我邵華多跟周家家主學一學經商之道。”
周海文笑著道“謙虛了,謙虛了,蘇州市誰不知道咱們邵華董事長的經商天賦,你們才是我們蘇州真正的未來啊!”
“我們是沒有辦法跟那些真正一流的地盤家族比了,只能看你們了!”
“不敢當不敢當!周家主謬讚啊!”邵華連忙搖頭,一副自己被冠了大高帽子的感覺。
周海文呵呵一笑,商人這種接觸模式,實屬正常。
這時候。
楚天南請拍了一下桌子“周海文,清場……是你做的決定?”
周海文聽到這個聲音,身子一震,連忙回頭,咽了口唾沫。
邵華也同時看了過來,他也不由自主的,如同自己的合作夥伴周海文一樣,表情呆滯的咽了口唾沫。
他連忙道“董事……楚先生,您怎麽在這裡?”
邵華面色恢復了幾分發,可還是沒有血色,他有幾分驚慌,現在即便是沒犯什麽錯事,可她看到董事長的時候,仍有一種無限大的威壓,仿佛在震懾著他的靈魂。
就像是腦中有一個打扮黑暗的道“你們想招惹這個男人?別傻了,這個男人是整個世界都無法擊敗的!”
邵華咽了口唾沫,他硬生生是把董事長三個字從口中收了回去,因為他想到過楚天南並不喜歡別人暴露他的身份,他連忙道“您怎麽會在這裡?”
楚天南用力的一拍桌子,他淡淡道“我問你,周海文,這裡的設置是不是你布置的!!
這裡的作息,和清場規矩,是不是你來設定的。
周海文身體打了個冷戰,他的靈魂都在顫抖啊。司馬家族可是給他們下了死命令,不管你們以前在蘇州市做了什麽。
好事也行,壞事也罷。
現在,只要你們能夠在蘇
州市給我伺候好楚天南,那麽這些就都會是好事,如果伺候不好,那好事也會變成壞事。
這種死命令下出來,幾乎只要你伺候不好楚天南的情況下,你就會被司馬家族洗牌,不配做在這個位置上,這種情況下。
誰敢得罪楚天南。
結果他周海文第一時間就引起了楚天南的敵意。
周海文眼神故作警惕了起來,他四周相望,嚴肅道“楚先生。”他抱了抱拳道,他的語氣極為恭敬。
至少在他自己看來是如此。
周海文有些唯唯諾諾道“楚先生,是不是有些誤會了?我怎麽會做這種事情?我們周家開店做生意,當然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怎麽會沒到下班的時間,就開始趕客人。”
楚天南冷笑道“是這樣嗎?”
他食指輕輕點著桌面,淡淡道“你們周家這位服務員,剛剛所說的,好像不是這麽回事?”
服務員臉色大變,他萬萬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敢在自己家主面前告狀,他咬牙切齒道“什麽?”
“你再說一遍試試,老板,你千萬別聽這小子胡言亂語,我沒有趕他們走,我只是怕家主等下回來吃飯被影響了興致,這次約飯對家主來說比較重要,邵董事長前來作客,當然要把一些雜魚趕走。”
服務員瞪了楚天南一眼,嚇唬的意味不言與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