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條“靈擺”,路西德眉毛微皺,眸光閃爍間流露出幾分驚疑不定之色。
這所謂的“懺悔者之刻”……真的很奇怪!
無論是黃金鏈子上裝飾性的藤蔓枝葉,還是形狀大小各異的紅寶石……都與記憶中自己曾經擁有過的那一條靈擺一模一樣!
電光石火間,她轉過了許多念頭,忍不住伸手拿起了這條“熟悉”的靈擺,打算仔細的端詳一下。
紅寶石靈擺一上手,一股子難以言喻的熟悉感便不由自主的湧了上來。
無論是各處細節亦或者是靈擺的重量,都與記憶中的靈擺完全一致。
“這……難道真的是兩百多年前的那條“靈擺”嗎?!”
張大了嘴,她一時間竟有些百感交集,思緒也亂成了一團。
自己普普通通的靈擺,怎麽會莫名成為了危險性堪比“1”級封印物的“懺悔者之刻”?
這不神秘學啊?!
眸光微閃間,路西德不由得有些動搖。
眼前“熟悉”的這條靈擺,真的是自己之前用過的那條?
如果這就是那條“靈擺”,那它為何會成為“1”級封印物“懺悔者之刻”?
而如果並不是,那它又為什麽會是與自己“靈擺”完全相同的模樣?
這是個細思極恐的問題。
摩挲著手中“靈擺”,她不由得有些怔怔然的出了神。
路西德似乎隱隱約約的察覺到了一張錯綜複雜、圍繞著自己的“網”,但思來想去的卻又並沒有什麽頭緒。
入眼盡是撲朔迷離!
但想得出了神的她,手中““懺悔者之刻”漸漸帶上了幾分溫度。
恍惚間,這條“靈擺”上的紅寶石散發出了點點微光。
不過正“神遊物外”的路西德,卻並沒有發現這一點。
隨著紅寶石不斷的閃爍,慢慢的似乎來到了一個不穩定的臨界點。
“轟!”
仿佛有一聲虛幻的雷鳴聲自路西德耳畔炸響,將她飄飛的思緒一下子都拉了回來。
不僅如此,陣陣虛幻的祈禱聲也如決堤止水般,轟然自她耳畔回蕩:
“獨一無二的紅月……”
“生命與美麗的象征,所有靈性力量的母親。”
“我願意奉獻……來取悅您,祈望您的垂憐……”
“……”
“唔……”
額角微漲,路西德恍惚間泛起陣陣眩暈惡心之感。
與此同時,還有著深深的恐懼!
茫然的她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故而整個人都慌亂了起來。
不過這種慌亂卻也並沒有持續多久。
度過了一小段時間的手忙腳亂之後,路西德很快的便回過味來。
這層層疊疊回蕩在耳畔的祈禱聲……其實卻也並沒有那麽的陌生。
在自己沉睡前,這都是“司空聽慣”了的老把戲,並不值得在意。
一念及此,她嘗試著以記憶中的方式操作,將意念凝聚發散出“屏蔽”的意願。
這道意念恍惚間如一滴水,落入了聲聲祈禱的“意念海洋”裡。
刹那間,路西德的耳畔清靜了下來。
“果然……”
一挑眉,她暗自舒了口氣,但旋即卻又泛起了幾分疑惑。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之前關於月亮“權柄”的嘗試……不是都失敗了嗎?
為什麽在這時忽然就又能聯系上了?
皺著眉,路西德心中疑竇叢生,不由得瞥了一眼手中的紅寶石靈擺,一時間不由得泛起了重重顧慮與忌憚。
不過事已至此,再胡思亂想似乎也並沒有什麽用。
倒是眼下關於“原始月亮”權柄的變故更為讓人在意。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路西德隱約間覺得透過窗照進來的緋色月光似乎更濃鬱了。
稍作沉吟後,她閉上了雙眼,念頭微動間開始“冥想”,嘗試“溝通”原始月亮的“權柄”。
窗外的“緋紅之月”似乎真的明亮了些許,隱隱約約間透出了一絲銀白色的光華。
片刻後,路西德皺起了眉,脫離了“冥想”狀態。
嘗試的結果……出乎了意料之外。
經過一番測試後,她發現“能聽到祈禱聲”似乎就是自己與之前唯一的變化。
除此之外,就什麽都沒有了。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撓了撓頭,路西德頗有些費解,同時又有些隱隱約約的恐懼。
這種未知的變化難以捉摸,充斥著未知,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一種身心俱疲的感覺忽然泛起。
她站了起來,凝望了一小會桌子上的各色物品後搖了搖頭,走到床邊癱倒了下去。
窗外的月光似乎更加的妖冶了,將窗邊各處都染上濃鬱的緋色。
而與此同時,癱在床上的路西德慢慢的又再度回過了神。
她深褐色的雙眸漸漸恢復了平靜,似乎已然作出了什麽重要的決定。
…………
不知是何處的黑暗空間裡,悄然響起了聲聲虛幻而空洞洞呢喃:
“終於……開始了嗎?可真是期待呢。”
而在貝克蘭德的某處,一位有著濃密頭髮的灰眸男子也忽然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瞥了一眼表演得正至精彩處的舞台劇,他無聲的搖了搖頭,毫不眷戀的於劇場的驚歎聲中悄然離去,走入了黑暗之中。
不多時,他就離開了劇院,但卻是不知何時換了一副打扮。
最為引人注目的,卻是他臉上栩栩如生的“紅joker”面具。
拐過街角、穿過小巷……“紅joker”來到了一處頗為隱蔽的豪華大門前。
“吱呀……”
仿佛未卜先知一般,這扇門以恰到好處的時間開啟了。
而“紅joker”似乎也也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毫不猶豫的就抬腿走了進去。
又在長長的門廊裡走了片刻後,他輕車熟路的拐了個彎,來到了一處頗為寬敞的大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