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 一招過後,那雷恩雙手護住自己的脖頸,口中不斷湧出熱血,向後倒退著,我則說對著它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也算是把它之前送給我的羞辱,原封不動的都還給它,它瞪大了那雙鬣狗的眼珠子,松出一隻手指來,對著我,也體會著我之前的不甘,但喉嚨已被穿透,它沒支撐多久也就死去。
死刑犯最終還是被執了死刑。
此番與那雷恩鬥,之所以這次能贏下而上次不能,其一是因為我對它不熟悉,另外對自己的擒拿功夫過於自信,造成了盲目,而這次我已經大致明白這家夥的來歷,並且也盡量避其鋒芒,改用其他方式入手,這一旦對敵人情況了解,打起架來就不會吃虧。
其次,它的招式套路,我上次吃虧也略微記下,它性子狂傲,狂傲之人必然戾氣重,故此它的招式也跟它一樣,攻勢重但守勢不足,動作大而不縝密,且看它一來便將雙手用上,且為撲擊,這若是成功,變招極多,但若失敗,則無後招,而我預判、破開它的招式,接下來它便陷入挨打境地。
由此,它的贏是因為它的狂傲刺激到我,讓我產生急躁心理,由此而贏下,它輸同樣也是因為它的狂傲,因為我一旦鎮定下來,它的招式不夠嚴密,則絕不會是我對手,成也狂傲,敗也狂傲,便是如此。
完成我這邊的任務,我朝著城門口那頭去,彼時鬣狗人蜂擁而出,手執棍棒,但身上所穿都不是那些甲胄獸皮,都是普通的的樹葉藤蔓等物,但被三伏所震懾,況且它們早已經不是野生世界的鬣狗,只是徒有鬣狗的身子,想必平日安逸奴役慣了,見到三伏如此凶悍的龐然大物,隻敢畏縮不前,可不敢有什麽動勢,故此一時之間便被困在城中,不能動彈。
我去到那邊,那些鬣狗人更是叨叨不絕,害怕的往裡頭縮去,之前我一人在鬣狗巢穴大戰它們數十個,估計它們早已見我如瘟神,怎敢再近前來,如此也好,正就了了我不願傷及太多無辜之心願。
這時,胡靈裳已經化成極為靚麗的女人身子,身後的九根尾巴正緊緊的纏繞住宋迎春,一個跳躍便已經跳到了城門樓上,將宋迎春高舉在半空之上,宋迎春則急的大喊大叫,大聲求饒!
賊頭一被抓,那些個鬣狗人更是沒有什麽主意了,只能統統放下手中的兵刃,全都認栽。
咣當一聲,一個令牌被丟在了我的面前地上,只聽城門樓上,胡靈裳說道:“周郎,這便是控制鬣狗人的令牌,由於這令牌在鬣狗人部落裡世代沿襲,一直尊為神令,故此這小宋姑娘拿起此令牌,
便如同鬣狗人心中的神明一般,才會對她如此崇敬,你若拾起,今後這些鬣狗人也將受你調配,可為你做的任何事。”
我將那令牌撿了起來,吹了吹上頭的土灰,只見是一個青銅工藝,而上頭刻畫之物,正是那長著羽翼、牛尾的老虎,也即是戍戎族的圖騰,窮奇的形象,沒曾想道鬣狗人的神明竟然是窮奇。
“周博哥,你讓這隻妖怪放過我吧,這樣舉著我很容易摔死的,你快幫忙說句話呀!”宋迎春在城門樓上大聲喊著。
“妖怪?小姑娘這張嘴是被糞水填過嗎?”胡靈裳說著,尾巴微動,甩動這宋迎春,一時間把她的魂都給嚇沒了。
而隨著胡靈裳在城樓之上,那些個扣押白露的鬣狗人也嚇的逃竄開來,如今宋家姐妹已是孤家寡人,只不過是一對落難姐妹,不再有任何之威脅。
我沒有搭理宋迎春,而是慢慢走到那幾近於百個的鬣狗人身邊,找到那個站在最起頭,應該算是領頭的女鬣狗人面前,說道:“鬣狗人的由來,是因為有些人想要借用你們身上的器官,所以嫁接人腦,讓你們逐漸的接近人的基因,好與人的器官越發匹配再取用,也讓一群原本活躍的鬣狗族群開始變成這幅鬼樣子,這是不幸,也可悲,現在還要你們不停遵從這塊令牌而活著,未免是不幸中的不幸。”
那些鬣狗人聽的雲裡霧裡,畢竟語言不通,它們聽不懂我說的話。
這是,我將令牌遞出去給那個女鬣狗人,然後喊道:“宋迎春,要想現在不那麽痛苦,幫我把以上的話原封不動的翻譯給它們,另外告訴它們,它們自由了!但是今後自由之後,但凡敢對狐族不利,對我們人族不利,對森林所有生靈不利,破壞自然平衡,我也會毫不客氣的教它們守規矩,若是如同鮫人族一般平和待著,它們便可以自力更生,永遠不需要再遵從任何人。”
宋迎春現在被胡靈裳的尾巴懸在城門樓之外的高空上,這高度恐怕得有六七米,也即是兩三層樓高,摔下去臉著地,可必然死路一條,她現在可沒有談判條件,故此我說的話,也基本上只能照做,用那特殊的聲音頻率跟鬣狗人說了一通。
而那些鬣狗人面面相覷,女鬣狗人伸手接過去了那塊令牌,咕嚕咕嚕的說了幾句,我便讓宋迎春翻譯,宋迎春說道:“它說它記住了。”
這時,那女鬣狗人又將令牌遞了回來,我以為是宋迎春沒表達清楚,但隨即女鬣狗人又說了幾句,而宋迎春也趕忙翻譯:“它說,你的赦免就已經足夠讓它的族人自由,這個令牌它們承受不起,那是神明的物件,只有你拿著才合適,它說你就是它們的神。”
果然說完後,那女鬣狗人一聲喝令,幾近於上百號的鬣狗人全都跪了下來,膜拜與我和韻雯,我拿著令牌,歎息一聲,說道:“好吧,既然如此,這個令牌我替你們保存著,不過我也送你們一個先進的理念,神明可以用來崇仰,但是命還是你們自己的,不要再聽人擺布,記住這一點,你們鬣狗人不是奴隸,是主人,是自己的主人。”
迎春翻譯完,那些個鬣狗人各個睜大了眼睛,咕噥噥的討論了許久,而到了最後,女鬣狗人又說了兩句,迎春隔了片刻後,似在猶豫什麽,但靈裳的尾巴將其往外擺一些,她當即嚇的大喊,只能翻譯出來,說道:“她說,從今往後,除了你,她們不再聽從其他任何人的號令,它們會遵從你的規矩。”
韻雯這時上前來,說道:“讓它們離開吧,它們都被嚇壞了,該說的,我們都已說完,只要它們不再亂砍亂伐,不再濫用兵器狩獵, 不再侵犯其他族群,今後大家便會就是好鄰居。”
宋迎春也同時的翻譯了這句,女鬣狗人點了點頭,隨即起身,往著地道而去了,至於宋迎春翻譯成什麽樣,我們無法查證,只能今後再看看鬣狗人的表現才能知曉她的表達的到底對不對,是否準確,不過也已無所謂,多的是時間磨合。
鬣狗人撤回去之後,這裡也只剩下我們五個,我、韻雯、宋家姐妹倆、胡靈裳,而現在其他事情都已經搞定,也是應該好好的捋一捋我們之間的恩恩怨怨了。
“把她放下吧。”我說道。
胡靈裳便收起尾巴將宋迎春放置在城樓之上,宋迎春松了口氣,拍著胸膛當即說道:“就是嘛,我就說周博哥還是會念著我的好,不會害我,周博哥,你讓這妖怪離開我吧,她站在我身邊,我會很害怕的,而且我也告訴你,這種吃人的妖怪,輕易不要認識的太熟,否則...”
然而,還沒等說完,宋迎春忽然聲音戛然而止,我抬頭看她只是,卻見她胸膛已經紅透,這時她也從城門樓上摔了下來,臉朝地,鮮紅的血蔓延而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