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蜮留書?第一次聽說鬼蜮這個詞的時候,便是聽胡靈裳說的,是聽到有一個喚作鬼蜮之主的家夥,才有耳聞,既然這竹簡上所留的字有鬼蜮二字,定然跟鬼蜮之主相關,既然竹簡是那鬼蜮之主留下的,那麽那個箱子被發現的地方必然也跟鬼蜮之主有莫大的關系。
自現在整理到的情報而言,可以得知鎮溟傘本是鬼蜮之主的邪器,而就在剛才韻雯還在水下清醒之際告訴我,鎮溟傘的材料便是用的竹簡上所記錄的一種喚作縢的樹,說及用左木心所做,記得竹簡上說及木心有分陰陽,故此應該有分陰陽的兩個木心,這左木心做了傘,應該還有另一個才對。
自古而言,陰陽相克,這左木心為其陰,被做成了這種邪魅的傘,那麽應該還有一個陽面右木心,那個會否就是其鎮溟傘的解藥呢?陰消陽長,陰長陽消,便是這般道理,既是如此,何不按著這個方向去調查一下,或許便能夠找到解救韻雯的辦法呢?
“沒錯,我該想到這個,韻雯你不就是害怕自己這幅模樣會影響我,覺得妄自菲薄嗎?那麽要是我幫你解除掉這種所謂的契約或詛咒,咱們不就可以回到過往時候,安安心心的過日子了嗎?我應該下定決心幫你做到才是,這樣你便不會解除我二人的婚約,對吧?”我說道。
韻雯木訥的站在我前方,看不出她現在的神情如何,但是隱隱覺得她眼神透著一番擔憂,不知何故,但我已打定主意,兌現我在飛機艙裡那時的承諾,讓韻雯真正活著,而不是這般不死不活。
而現在唯一的線索,便是那怪銅箱子,畢竟裡頭有過縢的木屑,又有鬼蜮之主的留書,裡頭又是空蕩蕩,與我想找的那個右木心是最為接近的,今日見那鬣狗女王花花明顯與之前態度不一,由此可以想到,或許那裡頭藏著的東西便是被她取走藏起來,而藏的東西裡頭,可能便有那右木心。
這般想來,我還得是回去一趟碉樓山上坡鬣狗人居住地,去朝花花要來才好。
如今太陽已經不似從前那般的灼熱燒身,故此我便在岸上稍稍曬著太陽,自然風乾一下,等差不多後,便就穿上衣服,朝著原路回去,韻雯雖然渾身濕透,但是她現在是一具活屍,靠著殘靈的一口氣活著有意識,故此身體根本不具備有溫度的概念,雖然剛才浸透了,但與她而言,基本是無礙的。
因為上次的教訓,這次,我直接抱著她上去了下遊到上遊的坡道,上去後,拉開後院的門,見白露正坐在椅子上發呆,她見我進來,當即起身,說道:“你洗好了?”
我點頭,略帶敷衍的說到:“嗯,不過我現在得出去一趟,今天不用給地澆水,你看好家。”
她朝我走了過來,說道:“出去?去哪裡?你又後悔了,打算將那不停利用你的狐狸精叫回來,對不對?”
我懶得跟她瞎扯,說道:“昨天還聽你叫人家靈裳姐,今兒個怎麽就改口了?今天這事兒是我處理的不對,改天我還真得去給人家賠禮道歉,行了,我這邊緊急,不跟你多說了,你在家裡要有空就掃掃地,收拾收拾,若是想歇著也行,畢竟現在食物也足夠,要操勞的事情沒那麽多,我得趕著出去,有空再說別的。”
說完,我準備出門而去,白露氣的攔在我面前,大喊:“周博,我等你許久,就不能陪我坐下聊聊嗎?你今兒個交代清楚,到底要去哪兒,做什麽,不然我便不讓你離開。”
我反感的說道:“宋白露,
你越界了,你不是我老婆,別一副女主人的嘴臉,再者我也說清楚,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麽,給你點時間反省一下,別讓你罰你罰的難堪。”
說完,我推開她,出門而去,韻雯緊隨其後,宋白露追到門口,大喊著:“反省?該反省的人是你,我為什麽要那麽做,為什麽要讓那小鬣狗人故意撓傷我,為什麽要踩壞田地,不都是為了讓你只相信我,重視我,能夠明白只有我的智慧才能配得上你嗎?我如果不做這些,你只會把我當成丫鬟老媽子,不會正眼瞧我一眼,更別提能成為你的老婆,我這麽做都是因為你啊!”
我怔住了,我沒逼著她說,然而她卻主動更多的承認,以為我早已覺察,田地的事情我確實猜到,但是那小鬣狗人的事情,我倒是始料無及,原來是宋白露自編自導自演了一番苦情戲,就想讓我認定鬣狗人是壞的,她有先見之明,讓我覺得她配的上我,其他女孩都不及她,讓我對她另眼相待。
現在我也才搞明白了狀況,真是讓我猝不及防。
“你真好意思說這些,你的一點小陰謀讓那小鬣狗人當場被自己的母親咬死,活活一條命就此沒了,還提及什麽智慧?簡直愚蠢至極!遲早讓你給害死,回來再跟你算帳。”我歎息一聲。
要不是忙著要去處理韻雯的事情,此刻我當真要對她發火訓斥一頓了,只是現在箱子還在那花花的“寢宮”裡,而既然竹簡被我拿走,我怕那怪銅箱子會被處理掉,故此還得趕著過去一番才行,所以現在即便對她不滿,還是只能暫時呵斥一番,不能接著說道。
說完我頭也不回的往院子外去,正好也遛一遛三伏,故此便就一起牽著出去,而到了院門口聽到宋白露聲嘶力竭的大喊:“好!周博,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我不知她想幹什麽,不過我知道她一向惜命,自盡和害自己的事情她絕不會乾,而現在我也顧及不到她了,畢竟我這邊的事情也很緊急。我不太清楚,她在生氣什麽?之前我已經明白的跟她說及了條件,今後衣食住行,我會負責,但其余之事則不顧及,那時她也答應。
怎麽現在又以此不住的發瘋呢?唉,只能說有些女人的心當真是搖擺不定,不能琢磨。
一切也只能等我事情處理好之後,晚飯之際再以談及了。
於是韻雯跟隨其後,我牽著三伏,我們一路又經過了鬣狗人擺攤區,只是這次出來,它們好像神情看著我有些不對,巡邏的鬣狗護衛都已看不到,更別說大獠牙了,擺攤的人數也少了很多,更關鍵的是,有些鮫人正前往山坡並且直接進入了鬣狗人佔據的山坡上頭,按照以前來說,這不是禁忌嗎?
不然之前在山坡下裝個鐵柵欄門,安排護衛專門看守是幹嘛用?不正是未來防止其他人進入那片敏感區域嘛。
並且那些鮫人看著似乎行蹤匆匆,在用魚尾走得快,好像趕著去辦什麽事兒,可那裡是鬣狗人的居住地,山壁鑿了山洞,裡頭都住著婦孺老少,鮫人去那裡能辦什麽事兒。
我一想,遭了,不會是要拍賣那箱子裡的東西,所以鮫人全都被安排過去了吧!
想到這裡,我讓三伏蹲下,將韻雯報上去,我自己也上馬,一聲呼喝,讓三伏疾馳而去,心中想著,東西可別被拍賣走了,那不然那些鮫人帶去海地下,我上哪兒找去。
一路疾馳,然而我似乎也察覺了不對,四周叢林好像有眼睛在專門盯著我,聽音辨聲,能夠覺察到好像是東西藏在裡頭,且那段時間練兵,早已熟悉鬣狗人在樹叢挪動的節奏,而叢林裡似乎正是這種節奏聲音,而再聽山壁上好像有滾落的石頭聲也讓我稍許不安。
總之,能一語概論,有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