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雖然鬧出了不少烏龍,並且總是激發人員內部的分裂,但是那次如果不是她提供藥方給我給我解紫葉蕁麻的毒,我想我和韻雯肯定走不出那次的危難,另外她沒有掩飾過自己,敢愛敢恨,雖說那方式霸道刁蠻了一些,但是確實都是對我還算有情有義。
一個對我如此傾心的女孩,我就此將她拋下,任那大家夥蹂躪宰殺以給他求愛所用,未免太說不過去。
就算我不能給那迎春什麽感情回報,但最起碼也得對得起人家的傾心付出啊!
“死就死吧,我一個男人把一個喜歡自己的女人扔下不管,還算男人嗎?不管了,乾吧!”我對自己說道。
隨即轉過身,衝著上頭喊道:“宋迎春,挺著,我去救你。”
說完,我立刻想著山岩上爬去,這山岩陡崖可有個二十層樓高差不多,就算是攀岩愛好者有裝備的前提下,也得小心著來,而我現在沒有任何登山裝備,算是徒手攀爬而上,這要是爬成了我看都能跟某些吉尼斯紀錄相媲美了。
並且,一般徒手攀爬的專業人員會通過先預練,靠著有登山裝備的前提下,來回爬一爬摸索一下技術難點在哪裡,山崖有什麽特征,過去哪裡的時候該怎麽做,諸如此類的會來回預練數回,甚至數十回百回,並且等到正式徒手攀爬,也得是身體條件最完美的情況下,才敢挑戰。
而我呢,我除了部隊裡教的一些攀登技巧之外,其他的什麽都沒有,有的只是一顆魯莽的心而已,那大腳怪是爬慣了這峭壁,可我還是第一次爬,這簡直跟送死沒有什麽差別。
唯一讓我覺得有點可能性的是,那峭壁既然已經被大腳怪爬過,也就說明了能爬的地方都有哪些,不過它個子和手臂都比我長,它留下的攀爬點能否有用,還有待商榷。
我呼了口氣,管它三七二十一,本來就有些急脾氣的我,一股腦的就向上爬去。
這峭壁極陡,攀爬點又不算多,每一步基本上都是險象環生,攀爬重要的還是在於調整呼吸,保持平衡,另外盡量多規劃路線,保證前方的路是自己能夠觸及且行得通,還好我平日沒有荒廢鍛煉,這近有百米的山岩峭壁,可是非常耗費我四肢、腰背、腹部的力量。
抓、摳、拉、撐、蹬...
以上動作不斷重複,還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加之我是徒手攀爬,不允許有任何一絲的馬虎和失誤,這簡直是走上地獄的路。
越爬越高,也讓下面景物越來越小,耳邊獵獵的風聲,能感覺到下方的那種孤立的懸空感,我只能盡量多的讓自己保持勻稱呼吸,讓自己的心能夠定下一些,不驕不躁,才能讓自己最大可能的活下來。
砰!
我嚇一跳,差一點就手松了,我抬頭看去,卻見是那大家夥拿著石頭拋扔到了我這邊,砸中了我上頭的石壁,砸出了一個小坑。
“來陰的啊!早知道就不幫你複位手骨了,恩將仇報的小人。”我謾罵到。
它在上頭衝我嘶吼,警告著我。
不過我竟然上來,難不成還要下去?再說了,已經答應人家迎春救她了,也不能半途反悔吧,所謂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答應了就必然要做到。
我不管它,繼續調整心態,正好扒著它砸出的坑,當作攀爬點繼續向上爬,它在這峭壁上也不好頻繁的對付我,否則它自己也會因為扶不穩摔下去的。
它平日爬的速度應當算挺快,我見過一次,但是今日手中挎著個迎春,速度也就跟我爬的差不多快,只是他比我先爬,故此現在我們還有一些距離差。
一步,一爬,越發的艱難,沒過多久,全身的肌肉特別是用力的部分就顯得格外的酸疼,我不是攀岩專業者,只是有過訓練罷了,這樣的難度還是非常考驗我的。
而我也只能通過毅力來完成一次又一次的克服自己!
不知這麽爬了多久,本來也是天黑,有時沒有月光便不敢爬,得等到月光亮些才敢繼續,而我能見到山頂的時候,那大家夥已經登頂了,我的形勢一下變得危及起來。
“周博!快呀!它要殺我啦,救命啊,殺人啦!滾開,你這醜東西,快點給姑奶奶滾開!”宋迎春撕心裂肺的大聲叫著。
但現在這種情況下,給我增加壓力顯然是非常不明智的選擇,我只能夠努力讓自己再多加冷靜,不被影響,繼續一步,一步的爬著。
本以為自己要來不及了,沒曾想道就在這山頂沒多遠,有根蔓藤,我立刻拉住,手腳並用,順遂而上,終於摸到了山頂的岩石,我一下爬上去,卻聽迎春大喊道:“快閃開!”
一股勁風在我耳邊呼嘯,啪的一聲,一根粗木棒掄砸在我身旁,直接給乾斷了!
慶幸的是,它沒有預判好距離,另外月亮這個時候暗沉了下來,所以她沒打準,只是砸到了山岩上。
我立刻一個翻滾,躲開了那致命的區域,來到了這山頂內頭,見宋迎春被用藤條捆在一個龐大的骨架子上,我想這便是某種打包技術吧,相當於送一個禮物外加一個打包袋(骨架子),以用來追求配偶所用吧。
轟!
又是一聲震地聲,還有我提前聽到腳步聲,向後退去,躲開了!
那大腳怪已經發瘋了,我打攪了它的計劃,另外都說這個時期的雄性動物性子狂躁,它此刻表現的特征便就是如此,要砸死我。
“周博,怎麽辦?快想想辦法呀,它這麽砸下去, 你和我都會被砸成肉泥的。”宋迎春急著喊道。
“我知道,你別著急,先閉嘴,免得它暴怒了,砸不到我,先砸死你。”我說道。
“哦!”宋迎春趕忙回應道。
此刻月亮被烏雲遮蔽,反而對我有利,我聽著它腳步聲,能夠判斷它的動靜和方位,但他可就對我沒轍了,我只要一聲不吭,它就失去了方向,只是呼哧呼哧的喘息著。
它使勁的吸著鼻子,想要聞出我的氣味,但是我現在已經躲到了一個新鮮動物屍體的身旁,將它的血抹在自己的臉上和手腕上,混淆大家夥的嗅覺。
我匍匐在屍體身後,悄悄的拿出身後的M16,聽著呼吸聲辨明它的位置,然後將槍對準一個固定的角度。
這個角度是我之前反覆訓練過的,我每天讓韻雯陪我熟悉那大腳怪的身高,反覆模擬瞄準它的頭部方位,在腦海裡我已經朝它開過無數次的槍了。
而因為長久的訓練,我深切的熟悉那個身高點,就算是匍匐,我腦中也像是有個靶子一樣可以作為參考。
“本來我不想殺你,想著跟你做好鄰居,但沒想到你把我們當成羔羊來圈養,想拿我們的肉做你尋配偶的彩禮,這就太過了!如果不是我給你複位脫臼的地方,你可能早就要截肢了,而你卻用那隻康復的手屢次要置我於死地,那我只能抱歉了!”我說道。
它聽到我的聲音,衝著迅速奔來,我大致知道它離我不過十步左右,而它的移動速度,每步的距離我也換算過,我和它之間,僅僅只有兩三秒的時間作最終的對決。
“吼!!!”它發出雷霆般的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