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顧不得,趕忙過去扶住她,她陷於暈厥之中,嘴巴微微一張一合的,沒過多久便沒了動靜。
宋白露也趕過來幫著搭脈看情況,我焦急不安,問道:“她怎麽樣了?”
“沒事兒,她身子本就虛弱,剛才一下激動,有些氣血攻心,使之出現昏迷症狀,最近我幫著理一理氣血,幫她緩和情緒,疏肝理氣一番即可調節過來。”白露說道。
“白露,你也知道韻雯身子弱,好不容易從鬼門關闖過去,今日我們說好只是遵守賭約,你卻臨時變卦,改了方案,非說我承認和宋迎春的男女朋友關系,這不是故意氣她嗎?我不知道你們姐妹安的什麽心,但當真覺得可恨。”我說道。
宋迎春這時過來,拉住我的手臂,衝我說道:“哎呀,周博哥,你別生氣嘛,我姐能治過來的,她的醫術你還不知道嗎?再說了,她是有婚約的女人,自己有一個男人等著他,這邊還佔著一個,未免太霸道了,不是嗎?還有,我宋迎春要美貌有美貌,年紀也比她小,哪點不如她,跟我承認情侶關系,很虧嗎?”
我推開了她,宋迎春嬌嗔一聲,隨即我將韻雯橫抱的站起來,說道:“我不妨告訴你,我對你一點興趣也沒有,親你是因為賭約,還有你宋迎春答應過我的事兒,這只是交易,至於韻雯,她的婚約是她父母操辦的,跟她無關,也跟你們無關,別再拿這些話傷她。”
“周博!你大庭廣眾下親我,就要對我負責!”宋迎春大聲喊到。
我轉過身,面對著她,又看了一眼白露,狠狠說道:“好,今兒個我把話說清楚,要跟我周博耍無賴,可討不著好,千萬給我記清楚了!另外,我也明白了,跟你們沒有辦法共同存活,你們的存在是會遲早害死韻雯的,故此分吧,地方是你們的,我不反對,但是糧食物資有我和韻雯一份,算清楚,我不再求你宋白露施展醫術,你們也別想佔我便宜,金闕劍是我找回來了,也願你們立刻馬上原物歸還。”
這話說來,白露臉色大變,宋迎春正想罵出口,卻被白露堵住了嘴,她趕忙說道:“周博大哥,這話從何說起,我們怎會害韻雯妹妹呢?上次確實是迎春的過失,我們跟你道歉,這次我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咱們不分,我還得給韻雯妹妹調養身體呢。”
“好,要是韻雯在你們手上,再出現一個三長兩短,我帶你們去地下工廠陪怪物玩,聽懂了?”我冷聲問道。
女孩們點頭,而說到地下工廠,她們臉色都嚇的煞白。
之後,我毫不猶豫的走到土屋裡,將韻雯放在土屋內鋪著三重獸皮的木床上,我也才知道,平日我和韻雯,跟宋家姐妹差別待遇有多大,而今日我這般做,她們一句話都不敢說。
“宋白露,給我好好照顧韻雯,再出現什麽岔子,我周博說過的話,就必然會兌現!宋迎春,帶我去找埋劍的地方,趕快出發。”我說道。
宋迎春不敢怠慢,只能畏畏縮縮的朝我走來,朝著前方而去,我看了一眼宋白露,她也神情不安的趕緊說道:“知道了,周博大哥,我一定照顧好她,你們早去早回。”
破罐子破摔,我本來真心不想,但現在韻雯再次被逼的病情惡化,我不得不這麽做了。
宋迎春在前方帶路,我則拿著工兵鏟緊隨其後,她害怕的身子有些發抖,眼淚不住的流著,但又害怕我會打她或是其他,故此只能強迫的往前去。
一直走過了水潭附近,來到了去往野果林的山路,又繼續向前,迎春一路都在看著樹的樹乾,
直到來到了臨近山崖左右,她停下,摸了摸樹乾,指了指地上,小心的說道:“就在這下面。”我拿著工兵鏟一下下的挖著,但耳朵還是聽到了迎春挪著腳步的聲音,她準備逃走,我擔心被耍,當即呵斥到:“幹嘛去?”
“沒幹嘛?你別那麽凶嘛,我只是怕被土濺射到。”宋迎春扭捏的說道。
“站著別動,等找到了劍,你愛走便走。”我說道。
宋迎春忍著淚,站著,我心中也多少有些指責自己,對一個剛滿十九的女孩這樣,豈是男人所為。
再挖了片刻,果真挖到了硬物,我趕忙扒開土,將那把無鋒無芒,猶如廢鐵的鈍劍找了上來,這才放心許多,它被埋許久,似乎更加的發鏽了,也不知是不是原來便是這般。
正要拿著回去,卻聽到迎春大叫一聲,我抬頭一看,原來她早已跑出很遠,然而因為著急摔了一腳,倒在了地上,我趕忙要過去扶她,她則更為害怕的要往後躲,這時我聽到樹叢間稀疏的動向,聲音帶著連續性,並且沒有腳步的聲響,而這一帶最多的便就是毒蛇。
我趕忙站住,宋迎春也停住,胸口起伏,警惕的看著我。
“別動。”我盡量柔和的說道。
“不,你會把我單獨送到那個恐怖怪物的面前的,我不想回去那裡,我不想死!”迎春說道。
“聽我說,有蛇,你別動這裡的蛇顏色豔麗,毒性極強,咬一口你可能都撐不住回到住處,聽我的,別動。”我說道。
“騙人!你就想逮住我,好讓我趨於你的威脅之下,周博你太卑鄙無恥了,我看不起你,我也不要你這樣的人做我男朋友!”宋迎春不聽勸的繼續喊。
而這時,我聽到樹叢間聲音已停止,不是好兆頭,那蛇已經彎曲身子準備撲擊了,我現在不能被分心,只能預判它攻擊的勢頭, 我的手探向草叢,宋迎春大罵著我裝腔作勢,這時嘶喝一聲,那毒蛇衝出草叢,跳撲到她手臂上上。
我雖然眼疾手快,但沒料到宋迎春剛才還將手伸向前方,故此雖然我一下捏住了蛇的身子,但還是讓迎春被咬了一口,那蛇被我捏住身子立刻轉身回頭,我在它竄頭前,立刻捏住它的蛇頭,讓其咬合功能失效,它只能張大了嘴,甩著身子。
“哎呀!我被咬啦?快!砸死它,砸死這個臭毒蛇,砸它七寸處!”宋迎春再次大喊著。
但我並沒有殺它,它不過覺得危險,因為迎春在它窩面前搖搖晃晃的,它以為是敵人,才襲擊的,並不是為了殺人,故此我將我它扔回了樹叢之間。
宋迎春氣呼呼的看著我,我則趕忙蹲下,撕開她的衣袖,她又大驚失措的叫喚著,說我非禮之類的,那嗓子當真是練過的。
我這時立刻用撕下的衣服條子綁住她傷口以上,防止血液擴散,她知道我在幹嘛才調低了分貝,我讓她把手垂下,調低重心,讓其不往心臟流去,然後慢慢帶著她去往不遠處的水潭,也顧不得有食人魚,趕忙拿水先給清洗傷口,最後用嘴幫她將傷口處的血吸出來再吐了。
當真有不少的黑血,幸虧蛇牙沒有注入太多毒液就被我阻止,故此這麽一番下來也就沒有太多問題,再慢慢送她回去讓白露救治便就妥了,慢也是為了迎春好。
“你剛才是在救我?”宋迎春邊走便問。
“不然你以為呢?”我歎息一聲說道。
“你會這麽好心?你眼裡不是只有張韻雯,恨不得我死嗎?”宋迎春語氣發酸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