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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空姐荒島求生的日子》第33章:紫葉蕁麻
“白露一直都給你治病,而你的病情也越來越好,足以證明她的專業能力是過關的,會不會是你想多了?”我問道。

韻雯搖了搖頭,說道:“狼牙無毒但咬口深,且有菌,消毒過後,靜養開一劑溫和的消炎方子就可,但是她讓我開的那個雖也是有消炎作用,但卻是一劑猛藥,她忘了她跟我說過那藥是含毒性,輕易不用,即便駕馭也得用其他藥佐了才行,可她開的藥方卻沒有。”

這藥材在中藥藥方子中有“君臣佐使”用法,有的做君藥,做藥方的主證,有的做佐藥,便是減緩君藥和臣藥的烈性和毒性所開的藥,這些藥使用的不同,劑量不同,效果也會大相徑庭,這些理論也都是以前村裡的老中醫那裡聽來的。

沒想到韻雯這丫頭,不過跟著打了幾天下手,這些東西都摸清了,還算說的有些根據,當真讓我刮目相看,但是初學者隻識皮毛,不懂高手深意的,也是能夠理解。

於是我說道:“韻雯,興許一劑猛藥也是她對我病症的推斷預判,而給的合理調藥呢?冬天馬上就到,她不會盼著我不好的,就按她說的做吧。”

韻雯見我堅持,也沒再說什麽,晚上給我的傷口都敷上她搗好的藥泥,然後又用土罐子給我熬了點藥,讓我飲下,我傷口處清涼,體內也有一股溫熱之意在遊蕩而走,不知不覺就來了些許困意,韻雯幫著我扶著躺下後,讓我休息閉眼後,也就出去了。

我就這麽稍微睡過去了,不過睡了沒過多久,感覺自己腿上的傷口好像一直在瘙癢,火辣辣的,我便又睜開了眼。

我不停抓撓著,發現越鬧腿上越是紅腫,還有不少紅斑在上頭,這明顯是惡化的情勢!

這時,宋白露帶著迎春和韻雯走了進來,拿著火把,我心想救星了,她可能正是預料到自己開的藥有些猛所以打算給我將外敷藥的毒性佐一佐。

“周博,平時都是你安排夜間輪班的時間,現在你躺著不能動,我想我比你更了解外頭的情形,人員的情況,所以這件事情,你看要不交給我來安排?”白露說道。

“暫時交給你,也行,你看著安排吧。”我說到。

“那我就安排了。另外周博,你之前對我妹妹打了兩巴掌,她現在臉還紅腫,如今你病臥在床,要靠著我們兩個的照顧,你不覺得這有點過分嗎?我想哪個人都不會輕易的做到這麽大度,況且我妹妹還是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女孩,懵懂年紀,你這樣給她帶來的心理影響可是很嚴重的,你是不是應該當著大家面做點什麽?”白露問道。

“姐,你那麽多事幹嘛?我倆這個事兒都了了,你別一副狗拿耗子的架勢。”迎春呵斥道。

“白露姐,周博說過賞罰分明,那日情形...”韻雯還沒說完,白露就冷斥一聲。

“就你丫的話多是吧,我跟周博說呢,你想代表他嗎?你配嗎?你是他老婆嗎?別忘了,你家裡還有個未婚夫,自己弄明白點狀況。”宋白露說道。

“你想我怎麽樣?道歉?”我問道。

“對,道歉!”宋白露說道。

“我周博,行得正坐得端,道個毛歉!宋白露,你有種就動我一下試試,沒了我,你看看自己能在島上活多久,別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我說道。

宋白露卻冷笑一聲,走了過來,撩開蓋在我腿上的外套,看了一眼,怪聲怪調的故意說道:“哎喲,你說這張韻雯,這紫葉蕁麻是這麽用的嗎?用量的也不對,你是成心要給周博添麻煩是嗎?你看他的腿,仔細過來看看。”

韻雯走了過來,

見到我的腿上傷口不但沒有愈合,當即花容失色,而我仔細看著傷口附近長起怪異的紅斑,加之傷口有點發臭,又開始又流膿跡象。“哎呀,我說你什麽好,張韻雯!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這藥是毒性極烈的藥,哪能這麽大范圍的使用呀?它毒性極強,濫用會引起皮膚病變,形成不治之症,今後只能通過特殊解藥來定期緩解,你怎麽能這樣呢?”宋白露說道。

“我...周博!我沒有,這些劑量和用法都是白露姐告訴我的,我絕不是自己亂開的藥。”韻雯趕忙解釋。

“你可別亂說,我用藥謹慎,不可能拿紫葉蕁麻這種藥做君藥,還不用其他藥佐,你就是擅做主張,亂來一番,想害死周博。”宋白露說道。

我知道她在演什麽,也已經明白她的意思了。

無非是她借著韻雯的手給我下毒,然後用定期解藥來給我施加壓力,好讓我對她妥協。這女人想要上位,掌握實權,想利用我這次的病情,對我挾製,今後來操控我做她們姐妹倆的傀儡,讓我出生入死、事無巨細為她們辦到一切,她們則能逍遙自在,什麽都不用做的躲在這裡,當個小姐公主。

不難猜到她的如意算盤如何。

“周博,我絕沒有那個意思,我剛才跟你說了的。”韻雯哭著,拉著我的衣袖,淚眼蹣跚。

我拍了拍她的手,強行忍著疼,撐起自己的身子,坐了起來,說道:“我明白了,我認錯不就得了, 宋迎春,我把說過的話,再說一遍,對不起,我跟你道歉,代表我個人的行為跟你道歉,但不代表公事辦錯。”

“哎呀,一件事說兩遍,不浪費時間嗎?”迎春瞪了一眼宋白露,走了出去。

宋白露則已得意,嘴角難免上揚,說道:“既然你道歉了,那我也會盡力的開藥彌補這魯莽丫頭弄錯的症狀的。對了,今晚上為了懲罰張韻雯的過當行為,今日一晚都由她來守夜,你沒有意見吧?畢竟要做到賞罰分明,是你教我的,對吧?”

“這樣吧,我跟她一起守夜,一會兒我們就出去。”我咬著牙說道。

“也行,畢竟你也好那一口嘛,能理解。”宋白露一笑,隨即再次離開土屋子,去找宋迎春去了。

韻雯委屈的直落淚,而我則安撫她許久,她想讓我留在屋子內,她自己去守夜,可我深切的知道,龍遊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的這番道理,此刻我在宋白露眼裡早已經不是一個領頭的,而是一個受她控制的傀儡,難聽點便就是已經算是奴才了,就算我不提,她也不會讓我睡在這個土屋子裡的。

還沒過多久,她便來催促我們去外頭守夜,要和迎春兩人佔著這個能禦寒的土屋子,我也只能忍著疼,帶著韻雯去到了篝火旁,我依靠土壁上,只能以這樣的姿勢勉強的烤著火。

且看外頭,鹿肉倒是處理的乾淨,用繩子掛著已經已經切好醃製好的,還有不少泡在泉水裡,透著股腥味兒,聽韻雯說,鹿茸已經作為補藥一劑放在了箱子內,還有其他鹿皮的之類,也掛在不遠處曬幹了,她們打算做一些皮靴皮衣用以禦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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