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接下來我就安排一下,迎春身子虛,就在這裡等我們,另外我說過最近不要單獨行動,所以大家還是兩兩一起,白露你就負責照顧吧,順便撿點柴火,晚上燒火做飯用,也盡量看著點炭火,我和韻雯過去處理一下就行,大概下午會趕回來吃完,分幾天把活兒乾完。”我說到。
“好,那我準備好晚飯等你們,不過周博大哥,要是你們遇上一隻怎麽辦,那豈不是很危險?還有,那石頭好像是覓龍營的人靠特殊的辦法堆砌的,需要很多人,你們兩個人足夠將其填起來嗎?”宋白露問道。
“我出來前見到那些白翼飛蛾全都一隻接一隻的燒起來了,所謂飛蛾撲火,這種生物現象是逃不脫的,所以肯定這一批的成蟲沒有幾只能夠存活下來,就算能夠存活,也可能是僥幸的一兩隻,遇上了,我掄死它就得了,我已經摸清楚它的套路,不用怕。至於說那堆砌的事兒,我可以用我們的辦法,只要將光堵死,下一批的飛蛾就不會被外面的光引出來,就不會有事。”我說到。
“嗯,非常合理,早去早回。”白露說到。
隨即我帶著韻雯下山去,果真走了一段的鐵梯子,上面長滿了鏽斑,另外雜草叢生,仿佛是某個廢舊工廠的道路,只是在這種荒蕪人煙的地方見到這種現代化的東西,難免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順著鐵梯子而下,便到了鐵門附近,我摸索了一圈,摸到了一個拉閘,向下一拉,頓時門就打開了,走出去後,門自動的關起,由於長久不用,那滑輪之類的估摸著都沒有油了,不管開還是關都極其的慢悠悠,用龜速基本可以形容,並且還發出那種嘎嘎嘎的很大聲響,感覺隨時要停下報廢。
能夠有拉閘開啟和關閉,便就說明這裡還有電,否則靠什麽為動力推拉這老破鐵門呢?既然有電,就必然有電源,可是這荒野之外哪裡來的電?這未免太奇怪,不能細著去推敲。
不過我們已經決定過段時間便離開這裡,也就不想多管閑事,去細究這些,當務之急還是把眼前事了結完才行,也沒有多余心思。
出了鐵門,門自動關上後,便就是一片的山壁,根本看不出真假,而外面就是城牆山路,我帶著韻雯順著而去,走了許久,經過了之前打谷用的麥場,再走不遠便就到了“屍橫遍野”的區域,這裡到處都是那肉蟲的屍體,還有不少的鳥兒小心翼翼的在吃。
在那些猛禽沒來之前,它們還有許多進食機會吧。
走過拿著兵戈的石像,一股焦臭氣味迎面襲來,裡頭的洞壁和洞口都被燒的發黑了,活生生成了一個大烤窯。
“周博,你快看!”韻雯指著前方某處,很是激動的說道。
我朝著她指著的方向一看,卻見那存糧用的木桶並沒有被燒毀,而是留下來了,當即無比的欣喜,這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我明白了,幸虧那大木桶放在靠洞口的位置,之前被陰雨淋過,它前方不遠處有一隻肉蟲充分當作了火焰的隔離帶,所以木桶沒被燒,還留存了下來,想來那些個小麥也都完整無礙。”我說道。
“是的,也是你心存善良,想著其他人不受這蟲災之苦,特意過來將堵住洞口,否則我們也不會知道這麥子還完好無損,一切都是善有善報。”韻雯微笑著說道。
我也衝她笑了笑。
既然麥子還完好,那邊就趕緊的取出來帶回去,我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還在山底下的木牛流馬,於是乎費了勁兒又去給從山下順著石階往上推回來,所謂下山容易上山難,
便就此理,好不容易才給推弄回來。我這火災後落下的症狀還沒有完全好,肺疼鬧熱的,若不是平日對於身體的鍛煉積極,身子能扛得住,有這般的耐力,遇上這種推著單輪車上上百級台階的活兒,便就很容易就半途而廢,當真還是感謝在部隊留下的訓練方法,也慶幸自己堅持不懈。
有了木牛流馬,我和韻雯便將那些小麥全都轉移到木牛流馬的木板槽裡,不過只夠裝一半的,我們便送回去一趟,正好宋迎春也給修一修,上一次這家夥事兒被我碰倒了,後來就經常的出點小問題,還害我因此耽擱差點被蠱雕吃掉。
故此正好讓迎春修一修再用,而運回來的小麥就都裝在帳篷裡,前後運了兩趟,便就差不多都運回來了,第三趟的時候,我順便將那石磨從洞穴內取出來,拆分開來,放在木板槽裡,推了回去。
那石磨上沾滿了綠色漿液,但此物來之不易,還是打算流著繼續洗乾淨使用,也不枉我取來原材料時差點喪生的經過。
我和韻雯將這些運回去後,便都交給了白露去清洗之類,我倆則再一次出發,這一次是奔著原來的目的,去堵上洞口所去的。
方法很簡單,在洞穴門口挖出一個坑來,從洞穴裡找來迎春之前製作的還能用的土盆子,上山取山泉,倒入坑中,將土和水攪拌和泥,然後用之前堵洞口的那些石頭,開始一層石頭,然後抹上一層土泥的這麽砌上。
依靠泥土的粘合性,粘合住石頭,並將縫隙處充分的填充,使之徹底的封死。
韻雯和我各乾一邊,速度也快了很多,大概到了下午,一大半的洞口便就封住了,剩下的明日接著完工便可,而我們不敢等到太晚回去,否則天黑了,再遇到什麽大肉蟲冒頭之類的,可就不好辦了。
適可而止。
於是我們上了石階去往山泉處清洗的手和擦拭了身子後, 匆匆而回去,經過一大段的城牆山路,到達隱秘鐵門外,拉開閘門,回去目前的營地。
這時,一股子的烤面皮味兒傳來,那一股子小麥的清香當即傳來,惹的我味蕾躁動,不斷的吞咽著口水。
“白露,你這是做了什麽?這麽香?”我趕忙問道。
“我姐可忙活了一下午,又是清洗石磨,又是淘洗小麥,又是曬乾磨麵粉、和麵粉之類的,就是為了今天晚上這一餐的烤饢,你可得好好謝謝我姐,她可是很辛苦的。”宋迎春說道,看起來精神氣回來些。
我正想就致謝一番,卻聽白露說道:“都是應該做的,周博大哥和韻雯妹妹才真是辛苦,奔波了一下午,又是運糧又是填洞的,為了大家而勞累,這才是應該好好誇讚一番,我只是弄點吃的,不算什麽。”
“白露姐,別這麽說,我們大家累了能夠吃上一頓美味,這全都歸功於你呀,迎春妹妹說的對,確實應該好好感謝你,對吧,周博。”韻雯說道。
“這一頓烤饢不止是食物,更能帶來希望與勇氣,應該謝,多謝你了,白露。”我認真說道。
這麽矯情的話,她聽得直笑話,掩嘴一笑後,說道:“好啦,快點來吃飯,謝來謝去,該沒完了。”
烤饢是用洗過的一塊平坦石頭,鋪著面皮烤成的,有股子特別的香味兒,加之還能配上一些特製的什麽山椒、八角、茴香之類的調製的料子,倒有點手抓餅的感覺。
白露遞給我一張的時候,就包裹著一些鹹野菜,我正吃著香,突然感覺哪裡不對,從嘴裡一淘,卻無意拿出了一條培根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