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大機器人一躍而上,我們從海底一下來到了岸邊,而此期間,裡頭顛簸的厲害,待大鐵皮人到了海岸之際,裡頭本就擁擠,這一下蘇月溪和我都受不住力,頓時形成了某種不雅的姿態,她一時間臉色緋紅,在我上面撂著頭髮,有些局促,說道:“抱歉,抱歉,沒弄疼你吧?”
她這麽輕盈,加之我身體現在已經與以往不同,說實在根本也都沒有什麽疼感,當即搖頭,說道:“不疼,像按摩一樣,不如你再來一次?”
她撲哧一笑,一雙俏麗的眼眸展露著笑意,遂而輕輕拍著我的胸膛,說道:“待這次事情成功後,我好好給你按摩按摩,現在我們先辦事兒吧。”
我點頭,確實現在不是玩笑的時間,趁著敵人還沒有發現我們,咱們得趕緊的有些舉措,免得夜長夢多,一會兒人來了,我們就不好辦了。
於是我倆調整了一陣,這當中顯得尤為的倉促,畢竟而言,二人的動作都不好各自操作,稍許一番都顯得尤為尷尬和不安,不過,在一頓的解捆後,總算是從各自拜托了對方,只是一番下來,我二人都已羞紅了臉,不敢多言。
下了機艙,我們來到了海灘上,這一片海灘,很顯然跟我們那頭的海岸有很大的差別,主要在於它的海灘顏色,即便有許多的沙土,並且這上頭倒也一些我不認得的微生物,使得有些礁石遍布著紫色的疙瘩,另外整片海灘還有一些石頭一般大的海螺,但這種海螺我可不敢吃。
因為海螺殼下方的肉長著的是一對可怕觸須的生物,並且海螺殼上亮著一種五彩斑斕的油膩,一看就是毒性十足的,肉與殼之間還長著墨綠色的苔蘚等物,可見這家夥不過是穿著海螺外皮的某種寄生物,而整個海灘上,少說也得遍布著幾十個,吱吱嘎嘎的肢節響動,讓我不禁感到一陣的頭皮發麻。
不過我們來這裡可不是為了看這種肢節生物表演的,於是開始了悄悄的朝著海岸邊去,一步一步的繞開這些可怕的小生物,雖說我們在前進之時,那些東西正不住的朝著我們身邊圍攏,而我們也只能硬著頭皮上前。
小心翼翼,加墊著腳尖一步步的上前,好不容易才擺脫了這些個東西,經過了海灘,來到了一片小樹林,而這一片樹林的盡頭,就是那黑山窟地帶,可以看到的是,那山窟很是明顯,坐落在一座高山之下,隔著這般遠便能感覺到那處陰風陣陣。
而那洞窟附近,卻見沒有端著槍的,但是有不少手裡拿著弩弓,還有拿著斧鉞長戟的,雖然是穿著現代的衣服,不過看起來卻好似古代的重兵把守,一時間有種時空錯亂之感。
可以看出的是,他們並沒察覺到我們的到來,雖然是在洞窟外來回的巡邏,但是玩樂散漫的成分多了些,且看他們一個個都在說著話,逗著樂,混日子,一點也沒有嚴肅的感覺,可見我們剛才那般動靜,沒有讓他們感覺到絲毫異樣。
那他們平日看個什麽勁兒?
但就在我稍帶疑慮之際,忽然砰的一聲響,洞窟裡傳來一聲爆破聲,把我耳膜震的嗡嗡的,蘇月溪也被嚇的當場愣住,然而那些個看守巡邏的,聽到炸聲完畢,就跟沒事人似得繼續閑聊嘮嗑,這是司空見慣了。
我也才明白,看起來這個地方應該常有這種一驚一乍的聲音,所以我們剛才大鐵皮人從海底下王上竄跳那麽大的動靜,他們也才不能察覺,這算是白給我們的一點福利吧,我心中不免竊笑。
再看他們這裡的陣法布置,
散漫至極,山頭上基本不見人,只有山腳下的幾個閑聊天的,此處也基本知道這個程峰的戰略戰術,他把最關鍵的精銳都派去守“骷髏嘴”狹道了,由此不擔心自己的老巢會出什麽事兒,故此我所見到的場景便就是這般。
散勇散兵一堆,而使得關鍵部分疏漏。
“你不是說此人一向有自卑情節嗎?既然是自卑,應該是自我保護的觀念很重才是,但我看這人好像有點剛愎自用,難不成他是故意這樣引我們過去嗎?”我問道。
蘇月溪跟我一起躲在一處草叢,說道:“確實有些反常,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是去還是不去?”
我閉上眼,進入靜定狀態,這樣不僅對控制身體的情緒有幫助,同樣能夠讓我集中精力,由此對注意力有很大幫助,相當於將身體的血液多供給一些,由此聽力大開,我便能探聽到很多的情況,整個山谷的情況也就能夠多探聽到一些。
可以確定的是,聽到的和看到的都差不多,整個山谷裡有聲響的,不過是細微還是明顯的,基本上都在那山窟附近,也就是說山頭上並沒有什麽人,沒有埋伏,也沒有其他布置,幾乎可以有八成的確定性。
既然是這樣,那麽就沒必要在乾耗時間了,趕緊出發吧,我這樣想著。
“聽我說,現在肯定是我們最佳的營救時間,但是這途中還得是盡量少的時間乾倒那些人,然後我們衝進大本營,救了人後,再迅速撤回,然後依靠大鐵皮人在這裡阻擋著,我們立刻趁亂逃飛走,接下來回去之後,韻雯差不多也將勢力集結完畢,再來大舉進攻,乾掉這些海盜。”我說道。
“好,安排的很仔細,只是咱們應該如何最短的時間乾掉那些個巡邏的?”蘇月溪問道。
我衝著斜嘴一笑,她則咬著唇,睜著大眼睛看著我。
其實辦法很簡單,這些個海盜又沒有見過我們,怎麽會知道我們是誰?而趁其不備,攻其不足,這便是我的辦法。
於是我拉著蘇月溪迅速衝向那頭,她雖然感覺很疑惑,但是也只能配合著我,我怎表現她也怎表現,一直衝到了小樹林盡頭,只見那群巡邏的海盜,穿著邋裡邋遢的模樣,正朝著我們打量著。
我故意表現的氣喘籲籲, 見他們過來,當即緊緊拉住蘇月溪的手,並盡量的往後縮,蘇月溪似乎明白了什麽,立刻躲到了我的身後,我故意裝的有些害怕,說道:“這、這是哪裡?你們是誰?”
海盜們聞言大笑,笑過後,說道:“我們是誰?我們是你爺爺!快過來認爺爺來。”
“大哥,你快看,那女孩長的挺水靈的,你不是一直惦記著要娶個大嫂嗎?這個你看怎樣?”
“是啊,大哥,看起來他們像是落難的夫妻,咱們把男的殺了,女的給...豈不是美事一樁嗎?而且現在船長還在裡頭研究,咱們哥們兒自己玩玩,他也不會知道的。”
幾個歪瓜梨棗的家夥對著我們一頓的流哈喇子,並且渾身臭氣熏天,著實惡心,並且說的話也是不堪入耳的。
但這時有一個長的纖瘦一些,過來說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這麽巧上來兩個人,還跟我們說一樣的話,不是什麽西洋語,有可能他們就是我們要抓的那個東島主呢?”
我跟蘇月溪愣了一愣,看來還是有些人看出破綻了。
沒想到那個帶頭的一巴掌拍在那瘦子的頭上,呵斥的說道:“你傻不傻?他們除了骷髏嘴狹道之外,還能從別的地方過來?”
“也是。”瘦子無奈回應。
而這時那些海盜全都開始朝著我們圍攏來,且對蘇月溪都心懷不軌,正要將我二人扯開,且對蘇月溪那髒手亂碰之際,我錚的一聲拔出的隱煞刀,懸在帶頭的脖子上,說道:“誰再敢動一下,喊一聲,我保證你們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