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韻雯相擁著,白露和月溪也只能在一旁乾看著,她二人似乎有些個尷尬,為顧及她們,我輕輕的推開韻雯,摸摸她發燙緊張的俏臉,隨即便稍稍退開,畢竟現在我們大家的時間已然是不夠了,找到惡魔花,配製解藥,反覆嘗試,這其中就需要花到大量的時間,僅僅剩下兩天,哪經得起我們去揮霍?
“大家聽我說,我們時間不多了,多余的話就不要講了,現在都聽我安排,月溪,我們仨需要去找解藥,但是龍城現在食物危機,算是分身乏術,如果你能幫忙的話,能否趕去龍城幫著將那杯生命甘露帶回去,幫忙施肥在田地裡,解決一下我們食物的危機?如果可以的話,當真感激不盡了。”我說道。
蘇月溪點了點頭,說道:“好的,這個是小意思了,等我完成後,便回來尋你們。”
我搖頭,說道:“不必了,靈裳笨手笨腳的,不會做飯,什麽雜活都做不了,你回去後,請務必幫襯一下,幫我代代班,如此便可,也求姑娘最近先在那裡住一段時間,一直待到我們回去,如果我們仨兩天后還是沒有回去龍城,姑娘如果願意,就幫著照顧統管龍城,如果不願意,就請遣散鬣狗人,讓它們想辦法自立根生,也讓靈裳回歸山林,不知可以嗎?”
聽到這裡,蘇月溪不免猶豫了片刻,這說小了叫囑托,說大了,那可能就是遺囑,是托孤!所以這等大事,她多少要考慮一番的,不過也沒有多久,她便感慨一聲,說道:“既然是城主囑托,我盡量照辦就是,城主心系子民,遠勝於自己,我好生佩服。”
“佩服個什麽,如果不是我,現在可能姑娘早就救下韻雯,套來解藥,我們也不比如此折騰,所以這一次你幫了這麽大忙,改天你如果有什麽請求,只要我周博能夠答應下來的,我一定幫,君無戲言。”我說道。
“好。”蘇月溪露出笑顏說道。
但這時白露走了過去,悄悄湊在我耳邊,神秘兮兮的說道:“周博,你把這麽多生命甘露都交給她,萬一她自己獨吞了怎麽辦?再說這個女人好像有點本事,還有飛來飛去,說不定是妖怪,你忘了只有那梅三娘才會飛嗎?這麽好的東西落到妖怪手裡,要是用來做壞該怎麽辦?”白露說道。
“做壞事?”我冷笑了一聲,於是再說道:“這裡頭不管是人是妖,最會乾壞事的人只有你,你還有臉說?”
白露聽到,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的,嘀咕著:“我時為你好,好心當作驢肝肺。”
我從背包裡拿出那杯子,月溪來接,兩手相觸,不免各自一觸電,她咳了咳,拿走了那杯子,說著一定會替我完成之類的,我稍加感激了一番,送她離開,聽到白露又去找韻雯說話去了。
“韻雯妹妹,看來你的恩寵會被奪走了。”白露說道。
我正疑惑韻雯會如何回答,卻聽韻雯笑了一聲說道:“最起碼我較你而言,還有寵,這就夠了。”
宋白露一頓的自討沒趣,也就作罷,她現在一心想逃離那個殺人如麻的部落,由此急需跟我們處好關系,所以韻雯懟她,她也不能生氣,只能強顏笑著,以免又惹了眾怒,而怕我將她獨自一人留在這裡,那這次她再回去那部落,肯定是當不成大祭司,還會被酋長給剝了皮,扒了筋。
看她老實了,我和韻雯也開始盤問宋白露究竟情況是如何,畢竟她一個外人入了這樣一個食人族地盤裡,沒被一口吞掉,反而受到貴賓對待,還準備當部落的大祭司,那矮個子酋長還打算把她當作老婆,這未免太奇怪了,
她跟我們一樣,為何待遇不同?再者,如果那酋長是愛美之人,為什麽見到韻雯的時候卻是用那麽粗暴的方式對待,畢竟韻雯身高腿長,顏值還也未必遜色於白露,本來差不了多少,卻差了如此懸殊,未免太怪異。
唯一的原因,我想應該跟白露本身有關,故此我們需有問及清楚這前因後果。
我只知道白露是因為附身之事才不得已去那部落尋求生命甘露,其他的也一概不知,於是我們也趁著著歇腳的片刻,問及一番,白露一開始並不打算作答,不過在我威脅不帶她回去的話時,她還是乖乖的說了,原來她那夜在惡龍化成人形的時候,盜走了他衣服上的一塊玉佩,憑借著那個,食人族才沒有傷她性命,並且覺得她是惡龍的使者,每當做常人看,這才放過其一馬。
說完,她將玉佩拿了出來,我和韻雯看了一眼,是一塊紫黑色的石頭玉佩,還挺漂亮,刻著一條黑魚,也不知為何那惡龍會戴一個黑魚玉佩,而白露說,這黑魚玉佩會說話,就是它教自己去到這個地方,並在關鍵時刻救了自己一命。
我有些不信,將之拿到耳邊放了一會兒,什麽聲音也沒有,韻雯也試了試,衝著我搖頭,至於為什麽只有白露能聽得到,我們也就不得而知了。
不問不知道,一問還算是得到了一個關鍵線索,這個玉佩,看起來那些食人族對此較為的畏懼,雖不知何故,終歸來說也算是有用途。
“好了,這玉佩先放在我這兒,現在天快黑了,白露你說你知道那個園子所在,那現在就帶著我們前去,不耽誤功夫了。”我說道。
白露也看出來了,這玉佩相當於是她的後路,現在我將玉佩收在手裡,她便只能跟我和韻雯一心,而不能二用,如此我算是斷了她的後路,這也是對我和韻雯的一番保護。
要去找那惡魔花所在的地方,就得先過河,然後悄悄的避開沼澤區,盡量繞著食人山寨走,趁著天還沒有完全黑,趕緊的找到那裡,然後摘到花兒,好讓白露能夠盡快的研製,計劃便是如此,不過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惡魔花所在之地,也是惡魔蠅聚攏飼養之所,若是被群而襲擊,又當如何?
再者,我也很是詫異,那惡魔蠅這般毒性,會把卵下在人的體內,以他人之血肉哺育幼蟲,為什麽那些個烏突族的還會專門留著飼養呢?其原因是什麽,難不成他們喜歡別人在自己體內下卵?這未免太病態了。
不過當今之計,留給我們細細討論的時間並不多,我們大概也就歇了五六分鍾,大概恢復體力,加之也從驚魂的狀態中稍許恢復後,便就趕著出發去了,由於人數較多,三伏一次性載不了那麽多,不然不僅影響它飛行,對於乘坐者而言也是比較危險的,容易出意外。
於是分了兩次,一次載著兩個姑娘,一次再回來載我過去,我們到了對岸,緊接著,白露在前方做著導遊,領著路,我們兩人一馬則在身後跟著。
又到了河對岸,經過了怪異樹林,那些個鬼藤樹在傍晚時分顯得更加的妖冶可怖,風吹之時,簌簌作響,就如萬千妖魔在張牙舞爪一般,看著都讓人毛骨悚然。
這一次我們沒有再前去那條樹叢的路,而是選擇沿著河邊打算先繞過危險區域,不過這奪命河不僅臭的不行,而且一直在冒著水泡,總覺得有什麽東西要鑽出來,有種靠河也不是,不靠河也不是的感覺,所謂前有虎後有狼,估計便是這種感受。
活活成了肉夾饃。
而就在路行一半時,白露忽然製止住我們,我也聽到了有腳步聲和粗厚的喘息聲就在附近響起,我們趕忙找到一個挺高的草叢,躲在了裡頭,看來那些烏突族的已經出來搜尋我們了。
不過他們似乎離我們有一段距離,並且聲音始終保持在那一端,就是離這河邊有著相對遠的距離,他們就覺得我們一定不會在河邊嗎?忒蠢了吧。
不過很快我就後悔自己這麽想了,因為此刻我感覺到背後奪命河邊有一股涼颼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