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手是什麽意思?我一時不解。
“她說,她知道是哪些藥可以解惡魔蠅的毒性,但是她不懂得配製,只有大祭司才知道配製方法,那惡魔花極難駕馭,要是用不好量只會讓毒性蔓延更加嚴重,甚至可能會引起全身潰爛,量若掌握不好還可能導致化成一灘膿血,所以,她說解毒的事情只能找到大祭司,而目前大祭祀已經被關押在烏突族山寨裡,我們只有找到她才能夠調製出解讀水。”那女人說一句,韻雯翻譯一句。
“所以現在我們只能去找到那所謂的大祭司才能調配出解藥,對吧?”我問道。
韻雯點頭。
“也好,現在宋白露和三伏的失蹤,我正猜想著是跟烏突族有關,現在去周圍找他們蹤跡也是大海撈針,乾脆就先去一趟烏突族山寨,查探一下虛實,順便做個排除法,順便再找一找那大祭司,找到後,讓他將秘方告訴我們,這些就齊活兒了,也就避免宋白露調配嘗試的時間,也不用再她調配好後,讓我們倆做選擇題。”我說道。
“嗯,都聽你的。對了,跟你上去的,有兩個人,還有一個男人呢?”韻雯問道。
我歎息一聲,也將當時情況跟韻雯說了一遍,懊悔不已,韻雯聽後則也緊皺眉頭,我以為她會責備我幾句,但她只是拍著我的肩說道:“你也不想,再說了,也都怪我讓你早些回來,沒有叮囑你應該小心行事,這也怪我。”
或許是因為我在歎息,那昆克女人又開始嘀咕起來,而韻雯也聽著她說,那昆克女人說了幾句後,不由得再次落淚,聲淚俱下,我大概猜到她是在告我狀呢,也只能懷著歉意看著她,確實也怪我太自以為是,引得她夥伴死於非命。
然而韻雯聽著的反應卻是緊鎖眉頭,另外還有那她緊張時常有的動作,緊捏拳頭。
“她說什麽了?”我見她不尋常的樣子又問道。
“她說,她的丈夫是被烏突族大祭司放養看管谷內的寵物咬死的,另外也跟我敘說了一番事情的經過,說你當時不願聽他們的話,一意孤行,他們以為你聽懂了,有辦法對付,但進去後,才知道你也手足無措,她的丈夫覺得你是救了昆克族的英雄,所以打算代你受死,用自己的身體留住了那東西,你們走後,他還死死的抱住,給你們拖延時間。”韻雯翻譯著。
我想起那個昆克男人,在出谷的時候,還看著他死時的慘狀,不由的拍著自己腦袋,這都是我的疏忽大意所造成啊,在那之後,韻雯則立刻拉住了我的手,不論如何,她總是不喜歡我傷害自己,我則神情愁雲,說道:“是我害的那大兄弟。”
“如果哪日我們情況好轉,咱們好好的安置妥善他們,將功抵過,好嗎?”韻雯說道。
我點頭,韻雯湊了過來,將我抱入懷中,輕輕拍著我的背,安撫著我。
這時,我忽而起身,剛才仔細回味了一下韻雯說的話,我不由得冷汗直流,說道:“所以,那隻大蜈蚣是大祭司養的寵物?難怪身上有一股子藥味兒!”
如果說,一個怪物,像是那嚴重巨大化的鱷魚,亦或是那些噬人吞骨的無皮猴子,都給我留下很深印象的話,讓我已經感覺到這個島嶼的黑暗與膽寒的話,那麽一個人卻能夠輕易的養出一隻怪物來,這種能力也已經讓我感覺到一種來自內心信心的崩塌。
這島嶼世界已然紊亂,然而有人的能力竟然能夠更勝一籌!
利用藥來養出一隻千足數十米長的蜈蚣,
這是人乾的事兒?這大祭司,我該找還是不該找?我困頓了,疑惑了,他擁有救人的能力,可同時他也掌握著可怕的毀滅手段,我怎知道他會不會對我友善?可如此逆天之人,存活與世間,為什麽會被關在地牢裡?這當中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兒!
另外我還記得一件事兒,烏突族準備將宋白露當作下一任的大祭司,這樣的話,豈不是有兩個大祭司同時存在?這其中又有什麽門道。
我越發搞不清楚,這烏突族到底是個什麽部落,會吃人、善煉鐵、有一個專門關押飼養人的明朝造的洞穴、會懂得喝惡魔蠅的毒來讓自己銅皮鐵骨,他們到底是一群什麽人!
“不管了,不管了,總之不論怎樣,咱們都得去一趟山寨,不管是什麽謎題,我想在那裡都能夠找到答案,咱們出發吧。”我說道。
韻雯見我一副焦躁模樣,雖不知何故,但多少也明白,她點頭。
隨即我們讓所有的昆克人在此等候我們,聽我們看好這些個好不容易拿一條人命換來的藥草,她們撤退進了山洞裡,摁下裡頭的開關,見門洞門關緊,謹防那些吃人猴子出現,威脅他們,我和韻雯則準備出發去山寨那頭。
所謂兵貴神速,但我們顯然行動的並不快,畢竟我現在著實身體不適,掄過一次金闕劍,我身體極限的發虛,如若不然我早就試著跟那隻大蜈蚣拚命了,何至於昆克男人死的那麽慘,怪隻怪力不從心,由此我和韻雯只能夠一步一步的挪著去,這速度跟烏龜比起來,興許只有那一點自信。
韻雯見我這般,說著讓我等她,她去找三伏之類的,我怎麽可能會讓呢?雖說現在確實是我再拖節奏,但也絕不會讓她一個人去行動的,畢竟她生存能力並沒有那般優秀。
而現在更要命的是,一晚上過去,現在基本上已經日上杆頭了,加上這從半夜到現在沒少折騰,我二人肚子也餓的要緊,此番要去便去要冒著極大的風險,有可能有命去無命歸,如今又餓又乏,也不知這種情況下,還能不能有什麽行動的能力。
好不容易又爬上了那魔爪山,我已然累的夠嗆,韻雯便扶著我到了一棵樹下坐著,我二人肚子餓的咕咕叫,也不知這樣既餓又累的日子何時能夠結束。
“抱歉,這次是我拖後腿了,但我實在是有些乏力,也不知會不會耽擱什麽事兒,畢竟白露和三伏很可能被抓住,生死不明。”我說道。
“一切都得量力而行,我想如果你實在身體不便的話,要不就我去吧,反正也只是去勘測一下就回來,我送你回去洞穴裡,你跟昆克人待在一起就好。 ”韻雯說道。
我正想重申一下,這時卻見一隻野雞好奇的朝我們走來,身上是有些棕紅色,不少的斑點等物,脖頸處乃是孔雀藍,尾巴單束翹起,它非但不怕我們,反而對我們十分好奇,我現在正肚子餓,它的到來又讓我流了口水。
難不成是老天爺看我餓,白白送給我的?
我慢慢撿起地上的石頭,雖然腦海中也在想著,這家夥既然是生存在這座怪異的魔爪山上,會不會有什麽危險,但另一方面又想到現在急需要補充體力,白白送上門的食物為什麽要放過呢?趁著它沒注意,而我已經偷偷蓄足了力氣,咣當一聲,我就著它的頭砸下1
韻雯大呼:“不要!”
然而已然砸下,本以為它會正常的倒下去,一命嗚呼而死,但沒曾想到,這一擊打,非但沒有砸死它,反而砸的它暴躁的跳起來,它亂跳亂跑,驚叫四起,但頭上卻沒有流下一點血來,我雖覺得詫異,但想著反正已經下了毒手,何不再來一下,了結它的性命。
但就在我準備就著它的頭再來一下之際,那隻野雞突然身形變大,它撲騰的翅膀完全伸展開來,體型也在以一種病態的方式再呈現變化著,直到再看清它時,它已經快有半顆樹高了!
“我去...”我不免崩潰。
就知道在這座山上不會有什麽平凡生物!
它用巨大的喙猛啄我,將我叼了起來,又重重的摔下,韻雯則趕忙衝著它用萬物語一頓的勸,也不知能不能救下我!
只能說,不知大佬,強行裝叉,必然沒有好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