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沒多久,我被拋扔到了一塊空地上,腰下被一物硌了,差點岔了氣,疼的我緩了好久才緩過來,這時傳來稍大的落地聲,從而還聽到呼哧呼哧的響動,想必三伏也被網套住拋扔在了地上,下場也比我好不了多少,我和三伏皮糙肉厚的受這麽虐一番,倒也無妨,但是韻雯那麽細皮嫩肉的,可別這麽虐待了。
想到這兒,我不免擔心起來,韻雯先於我們消失不見,此刻會被帶去哪裡?為何她的聲音,我一點也聽不著?
我稍稍翻滾開這裡,免得膈應的太難受,這才看到,剛才讓我疼的死去活來之物,正是某斷裂的肋骨,上頭還有點血跡,想必正是我剛才墜下時留下的,看來我腰部受傷了,遂而聞到一股子火煙味兒,還聽到有劈裡啪啦的柴火響動的聲響,想必那些個家夥正在烹煮什麽吧。
嗅嗅嗅,有人吸著鼻子,朝著我這頭來,腳步聲越發的近,直到我看到了他的鐵靴子,不由得吞咽一口唾沫,他加快了幾步,我的心也跟著多跳了幾個節拍,但這時他又停下,他撿起地上的那根剛才硌我的肋骨,我眼睛上撇,頓時差點子吐出來!
這家夥竟然用舌頭舔了舔剛才我留在那肋骨上的血跡,我差點兒吐出來,而在此刻我才看清他們的真實面貌,棕黑色的皮膚,紅色的紋路,雖說仰視看著對方會增加視覺的延伸感,從而覺得對方高大,不過我這眼睛可是看的客觀,我能看出對方個子絕對不高,屬於矮而壯實的模樣。
他舔完血後,突然朝著我撲來,尤為興奮的模樣,一扯外面的線頭,頓時整個網便被扯的散開,跳在我身上,摁住我的頭和我的胸膛,那張嘴便要朝著的喉管咬過來,我倉皇掙扎,但他的力氣著實要比我大,就算我兩隻手未受控制,也不能夠推動阻止他分毫。
“滾開!給丫的滾開!”我大罵著,又驚又怒的大聲嚷嚷。
不過似乎沒有用,我剛才留下的血似乎應該讓其興奮和激動,以至於失去理智,他現在不把我咬成碎片,恐怕是不會罷休的。
已然感覺到那銳利的牙和透著要熏死人的口腔,正逼近我的脖頸,我就像一隻驚恐的鹿,只能絕望的看著一隻狼將自己活活咬死,抵抗無用,好歹是個王,這麽死,未免太可悲了。
就在那牙要咬下之際,突然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音調顯得很是嚴厲,不容置疑的口調,而此聲音聽著也難免熟悉,那摁著我的家夥,聽到後,哼的一聲,嘴裡嘰裡咕嚕說了一堆,就此從我身上起來,我的臉也終於不被摁住,能夠活動自如。
說實在,我交手過或人或怪物那麽多,一個近戰肉搏時期我一點弄不過的,還真是頭一個,若要給那要吃我的家夥一個形容的話,可以說他的身體真如鋼鐵一般的堅固。
“你們跑這兒來做什麽?這種地方是你們可以來的嘛?”只聽那女人的聲音對著我說道。
此刻捆住我的網已被那部落的人強行解開了,又沒有人摁住我了,由此我基本恢復了自由身,看著那部落男子的背影遠走,我這才稍稍起身,轉頭看到那個與我說話的女人,不由得一驚,她不是別人,正是宋白露。
只是此刻她身著獸皮,頭髮散披著,頭戴一個奇怪金色發飾,身上故意塗上了一些血紅色的塗料,但那張漂亮臉蛋,卻是依舊沒有改變。
看她這打扮,顯然已經跟這些野蠻人混的挺好了,這些野蠻人剛才的表現來看,應該是好吃人,有食人族的傾向,她宋白露不被吃掉,還能混出點名堂,恐怕正是因為有憑借著自己那點姿色,
依靠某種見不得人的手段上的位,才能如此吧。自甘墮落!
“你別想多,來到這裡肯定不是為了來找你。”我冷聲說道。
宋白露衝我招手,然而我卻不想搭理,她叫我過去,我偏反著來,打算去另一方向去找韻雯,她哀歎一聲,說道:“周博大哥,這四周處處都有他們的巡邏,你自己走很危險的,他們的*再來一個,你能抵擋住嗎?再說了,你不想見見韻雯妹妹嗎?”
想來也是,剛才一個我都抵抗不了,何況來一群!再者聽到韻雯,我也來了點勁兒。
“但願你這次說的是真話。”我說道。
宋白露沒說什麽,而是在前方領著路,一直帶著我低著身子在這寨子中穿梭來,穿梭去。
這裡質樸至極,住著土房、土洞,皆是一些原始的構造,勉強稱作房子吧,而寨子裡可謂人骨成堆,也不知道都從哪裡殺了這麽多人,當然也有一些獸骨,但那些都是新鮮的,上面還有殘肉,那是掛在家家戶戶的門前,但其殘骨則在整個寨子中不能見到。
隨著白露一直走到一個土洞裡,她慢慢的關上了門,屋子裡漆黑一片,我什麽也看不著,只能聽到白露忙活的聲音,沒過多久,火亮了起來,卻見這裡只有一張簡陋的床,還有一些藥草鋪在某處罷了,我當即有些生氣,說道:“韻雯呢?你不是帶我找韻雯?”
“周博大哥,我可以帶你找韻雯妹妹,但是在此之前,你能否答應我一件事兒?”沒想到才說片刻,那宋白露已經淚眼蹣跚。
我知道她想說什麽,於是冷笑一聲,說道:“沒門!你想讓我帶你回去?你覺得你還有資格提這要求嗎?”
她這時跪下,哭的梨花帶雨,說道:“周博大哥,求求你,我雖然馬上要成為部落的大祭司,但是我每天都在想你,想你想的睡不著覺,日日夜夜痛苦不堪,還想到我們的孩子就此丟了,就更加的不安和難過。我是頗不得已才離開龍城,來到這裡的,除了害怕你責罰之外,我還得做一件重要之事,畢竟我那時被那老婆娘附了身,惡龍死的時候,她也消失不見,而我體內便就留下惡龍身上的惡毒殘物,唯一自保的方式,便就是來找生命甘露以求解毒。”
我仔細一想,確實如此,她那一次被附身又抽身離開,便已經昏迷了兩三天,想必正是被殘留體內的物質所影響所致。 要知道,那些附身的邪靈本身不具備什麽可怕,當它們都是依靠囚禁之地的惡龍散發的黑氣所滋生,借氣而孕化,故此都帶著惡龍身上的惡毒,由此每一次附身後,再抽身離開,必然伴隨著某種毒素的殘留。
這一點,我確實給忽略了。
或許是她想到她得罪了我們這麽多,我們定然不會再為她犯險,所以才特地主動自己去找這生命甘露的,只是她是如何得知生命甘露?她又是依靠什麽,才讓自己要準備在這裡當上大祭司呢?
“我不管這麽多,你既然已經離隊,你當我們這裡是什麽?至於那些邪靈妖怪,不都是你自己招來的嗎?現在我沒空跟你說這麽多廢話,告訴我,韻雯在哪兒,你要不說,我就自己找,你我之間恩怨已了,再見面就是敵人,我會殺你,當然,你有本事也可以殺我。”我說道。
說完,我拔出金闕劍,表明自己的立場。
她啜泣不止,死死拉住我的褲腳,說道:“周博大哥,周博大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饒恕我吧,我不想嫁給酋長,我隻想跟你在一起啊,近日我每天都在想著你,想著逃出這裡去找你,但每次都被人攔下、發現,我只是個囚徒,是個可憐的囚徒,我出不去,找不到你,而我當上大祭司的時候,一切就為時已晚了。”
我想起河邊的她的腳印,想來她說的沒錯,不過我只是冷笑著,隨即用腳甩開她,說道:“活該!”
說完我便要出門,這時她喊道:“你不答應,我們就魚死網破,外面的張韻雯就會被烹飪吃了,現在只有我能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