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我怎麽表示?”我問道。
“簡單,你我有過夫妻之實,如果你真心有讓我回去的意願,那麽親我一下,應該也不是什麽難事,畢竟也不違背你的良心,但如果你連親我都不願,必然說明你心理對我的真實想法,乃是一番抗拒,這樣正說明你心裡有鬼,對我說過的諾言不是事實。”白露說道。
“啥?所以我親你一下,就可以了?”我問道。
“對,你我之間那種事都有過了,你還怕這個嗎?而如果你不敢,不正說明你不想承認你我之間的過往。”白露說道。
真是不講道理,不過說的倒也是真的,我確實對她有些看法,她所做一切都是為了能夠讓我能夠接受和帶她回去驛站,如今我的一些態度刺激到她,讓她產生不安全感,覺得我會違背承諾,確實也在情理之中,於是我走上前,她稍許緊張。
說起來,現在能救下我和韻雯的,也只有她了,我該獲取她的信任,讓她暫時心與我們齊平。
稍稍彎下身子,我一下吻在她的嫩唇上,不過僅僅是蜻蜓點水,表示一下罷了,緊接著說道:“這下可以了?快回去吧,免得那頭出事了,咱都不知道。”
她還是站著不動,說道:“這麽敷衍嗎?你對我和我的身體沒有一點兒的舊日之情嗎?”
我歎息一聲,說道:“這些有意義嗎?逃走的人是你,害我們的人也是你,你認為我還會對你有有什麽舊日之情?我周博說話一向說道做到,既然說了會帶你回去,就一定會帶你回去,但不代表會跟你舊情複燃,那些東西都是你自己丟的,你如果還想繼續作,也好,分道揚鑣吧,你可以回去找你的酋長繼續給他當老婆。”
“原來你芥蒂的是這個,我為你守身如玉,我發誓,我的身子只有你一個人碰過,那個矮子想娶我,我表面答應是害怕他對我施暴,另一頭其實也是想著回去找你的,你相信我好嗎?要不,我現在就給你證明!”白露說道。
說著她不住開始扯自己的衣服,我趕忙攔住她,這像什麽話呢?
“別鬧了,我、我不是介意這個,你想多了,我並不管你身子幾個人碰過。”我咳了咳說道。
白露見我這般,趕忙又拉住我的手,身子往我身上緊挨著,說道:“周博大哥,你別這樣,我們有過夫妻之事,這是不爭的事實,之前的事情都事出無奈,誰也不想,如今你就證明一下給我看,你的誠意,好讓我知道你是真心歡迎我回去,讓我安心一下,不可以嗎?”
我轉過身,盡量背對著她。
她攥著我的手,說道:“周博大哥,我特別後悔自己離開了你,我日日夜夜都在想你,念著你,每天都想著回去要找你,哪怕你罰我浸豬籠,我都無悔,就算是我對你的愛慕想念,你可憐我,給我一點回應,可以嗎?”
看起來如果不把這件事辦好,她會沒完沒了的,如果她不甘心,不在這個地方發作,也會在別的地方發作,如果牽扯到她治療我和韻雯的事兒,那就不好,小不忍則亂大謀,特別是這荒野僻處,生存本就來之不易,還是且行且珍惜吧。
於是我還是轉了過來,看著她期待而仰視的模樣,還是想起過往與她的種種,在這個地方,都是冰冷的殘酷環境,人情顯得尤為的可貴,何況是一個女子的柔情似水,怎會不讓人輕易忘懷呢?就當是她從前幫我,照顧我,如今我給她的一份恩赦吧。
輕伏下身體,我再次一下吻在她的唇上,她環抱住我的胸背,我則緊緊攬住她的細腰,這一份感覺熟悉不已,
不過僅僅陷於身體的那份熟悉,那份渴求和依戀,就這樣吻了片刻,這次我再松開她,她已然滿意了不少,嬌滴滴的依靠在我胸前。“走吧,咱該回去了,不能讓韻雯等太久,另外我的誠意已經表達足夠,如果你還想得寸進尺,那可沒的商量了,你愛怎怎地。”我說道。
“不不不,我很高興了,我能感覺到周博大哥對我還有一絲的柔情,我已經非常滿意了,按照約定,我一定會好好幫助你們找到合適的配製方法。”白露說道。
我點了點頭,希望她能夠實現自己的承諾吧。
緊接著,我們開始往回去,我一路上也拔了一些乾草,也不知三伏吃還是不吃,回去了篝火那頭,韻雯正在安撫著三伏,而三伏的腿已經能夠活動了,這體內有龍鱗,果真是不同凡響的,那些相似地瓜一樣的東西被白露扔進火堆裡,而那些草根之類的,她則不怎麽處理,就將外皮剝去,打算讓我們吃。
也就在這時,忽然聽到有什麽慘叫一聲,聽其聲音偏為細柔,應該是野兔野鼠之類的慘叫聲,聲音是從叢林處傳來,白露才說道:“應該是鬼藤類似某些不小經過的小動物,鬼藤就是依靠這樣的方式能夠吸取血液的。”
既然都叫成這樣了,那麽應該是死了,在野外,屍體便是資源,若是不以用了,也不過是浪費資源,由此我打算循著聲音去找找,說不定能找點肉回來烤著吃,舉著發光的金闕劍,一路尋找,那聲音的發生源,離著這裡也不遠,否則那麽小的叫聲也該聽不到了,聲音方位是從從林內的八點鍾方向傳來,由此我很快也按著這些了解到的訊息找到了那顆鬼藤。
果真,樹藤緊緊的捆卷住一隻野兔,那野兔已然失血過去,加之窒息而死,我將金闕劍懸在樹藤上,諸邪退散,那樹藤多少懼怕這等剛陽正氣的劍鋒,很快就松開了樹藤,我收下的已死的野兔,見其乾癟的慘狀,也不免可憐它。
可惜這種可怕的野外,死亡乃是隨處可見的,它這麽弱小的生物,本也難以生存。
提著它,我帶回了篝火處,它的身體已經發硬,將它交給了白露,白露為了謹防那烏突族的對她施暴,口袋中一直留著那把幽龍匕首,此刻也派上用場了,她去了一端分解那兔肉去了,只是那股血腥味兒不知道會不會把什麽野獸引來,不過看這叢林又是沼澤,又是泥潭,又是各種稀奇古怪的樹木野人等,恐怕很難會有什麽大型獵食野獸在此生存。
白露將其剝了皮,處理了一番,穿插在樹乾上,放在火堆上烤著,韻雯則皺著眉,不過她知道那野兔抓來前就已經死了,倒也沒有辦法。
要說這白露倒是個人才,背包在她身上用著,那麽就少不了乾料等物存放,或許是那些烏突族吃的東西太過惡心,由此她特地自己製作料理,所以背包裡的很多空格她都利用上了,此刻從那裡拿些乾辣椒粉、曬乾的八角、桂皮、茴香等,能用上的都用上,擦拭在那野兔的身上。
烤了沒多久,就已經開始冒油發香,而在火堆底下則還有那種特殊的地瓜也開始冒出清香。
現在可沒有什麽碗筷之類的,故此找到一塊相對好的石頭,將能吃的都堆放上頭也就罷了,乾癟地瓜烤出來還挺香,應該也是豆薯類的食物,剝開皮吃著也中規中矩,兔肉吃著有些乾,但用以充饑那是完全足夠,最讓我們驚喜的是那些草果草根,啃著甘甜,著實入味。
另一邊,三伏也開始吃些我剛才拔來的草,大家都在咀嚼著食物,算是難得的休憩時間。
“周博,三伏的腿已經開始好了,它說再過不久就可以出發,你覺得如何是好?今夜是休息好,還是出發去找惡魔花?畢竟晚上那些烏突族應該不會再有大動作。”韻雯說道。
“這樣吧,我們輪流都休息一下,等到有些體力了,我們再去找惡魔花,不過沒有食人的烏突族,這夜晚的西島從林內,不知會不會有潛伏更大的危機,但能怎麽辦,遇上了就只能硬著頭皮上了。”我感慨一番說道。
韻雯枕在我懷裡,跟我一起分擔著這分的不安與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