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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形勢,牽一發而動全身,就像象棋到了緊要關頭,相互將著軍,此刻但凡出現一絲的失誤,都是致命的,梅三娘這一頭本身就相對危險,因為我手裡有金闕劍可對峙她,加之胡靈裳要是對付起那些個鼠人應該是綽綽有余,還有螞蟻作為援軍,她在這洞穴裡恐怕只會吃不了兜著走。但現在韻雯突然的出現立刻扭轉了趨勢,因為梅三娘正缺一樣擋箭牌,而韻雯韻雯也正有可能會成為那擋箭牌。我不知道韻雯為何突然出現,但是看到韻雯的眼神是驚訝的,可見她好像沒有預估好外面的形勢,由此她看其樣子像是不知情,她張嘴對著那飛蟻說著什麽,然而飛蟻卻不為其動,相反竟然不住的朝著梅三娘飛去,我轉眼便見到梅三娘並不吃驚的模樣,大概也猜到了些許。我衝了過去,打算救下韻雯,然而被五隻鼠人全盤擋著,根本過去不去,靈裳則化作二米白狐,衝上前去與那鼠人們撲打起來,掩護我朝著韻雯的方向去,我拿起石頭打算再來一次故技重施,不過這時,剛才那些死去的螞蟻屍體卻突然復活了,它們的殘肢殘體開始活動起來,並且開始將我圍攏,阻止著我下一步的動作。看來我的猜測是沒有錯了,那隻飛蟻也是同樣出了問題!“鎮溟傘!韻雯,身子下的飛蟻是被鎮溟傘裡的殘靈複生的螞蟻,所以只會聽梅三娘的話,快跳開!”我大喊。韻雯聽話的想往下跳,不過飛蟻已經朝著梅三娘飛很近,加之不少死兵蟻已然被複生,圍在附近,韻雯跳下去後立刻被它們拖拽著過去,帶到了梅三娘附近,而梅三娘立刻一手掐著韻雯的脖子,一手對準了她的肋下心房部分,滿臉堆著笑意。“放開她!”我衝著梅三娘大喊。“周公子,你且稍等,很快就會結束了,別哭鼻子,別難過,今後我代替她做你的妻子,你喜歡什麽樣的,我都可以做到。”梅三娘嬉笑一番。這時她的手指蓋已經嵌入韻雯的血肉裡,我不敢出聲,不敢說話,大氣都不敢怎麽喘,只能怔怔的看著這一幕,看著韻雯還能看著我的樣子,像是一種別離。就在我以為韻雯真就要被摘了心臟,與我徹底告別之際,卻見韻雯臉上忽然露出一笑,神色之間竟然笑的與梅三娘頗有神似之處,她一隻手立刻摁住了梅三娘的手阻止其繼續掏心的動作,另一隻手則是用我常使用的擒拿功夫,拉住其大拇指一掰,卸了梅三娘的勁兒。梅三娘愣在了那裡,她的動作竟然會被破解,不過這時她似乎又明白了情況,她不時的瞅向韻雯的心房方位,嘀咕著:“陽神木!是陽神木!”“梅三娘,你忘了你是如何才能修成人身嗎?靠的不正是這顆木心,如今木心不在你身,而在我這裡,你覺得我吸收起來會比你慢嗎?你說我偷的心,可你是否可知,後世高人將那陽神木永遠的葬在高山之下,便是懼怕再有成為鬼蜮之主者,如此隱秘之處卻也被周博尋到,安置在我身上,由此而言,這顆心不是我偷的,而是緣分已到,它選擇了我,我可跟你那偷竊行徑不相同。”韻雯說道。剛才來看,還是梅三娘挾製著韻雯,可頃刻間形勢大變,成了韻雯挾製著梅三娘,這反將一軍,可能對方已陷入死棋。“臭丫頭!陽神木是我的,還給我。”梅三娘猙獰著臉,想要掙脫韻雯,然而韻雯的手勁兒穩當不已,那家夥根本就動彈不得。韻雯慢慢湊向梅三娘,我靠著出奇的聽力,聽到她的聲音說道:“陽神木不是你的,周博也不可能是你的,你以為你能偷米、偷心還能偷人嗎?這一切都是我張韻雯的,
至今以後都跟你沒有關系,聽懂了嗎?”梅三娘瞪大了眼睛!隨即只見韻雯一揮手,那些所有的死兵蟻全都從我身邊走開,開始朝著那些鼠人身上撲去,若是活著的兵蟻可能會被那鬼蜮之音的高頻振動所擊破蟲腹而死,但現在已經死去的兵蟻,如若僵屍一般的它們,豈會再懼怕自己哪處被爆破?就像哪有僵屍懼怕槍子是一個道理。一時間那些鼠人身上都被圍攏聚集著數不勝數的偌大死螞蟻,發出淒厲的慘叫聲,當那些螞蟻已經不懼怕傷害,不懼死亡,且若癲狂之時,這些鼠人不過是它們嘴下的大食物罷了,一時間它們血肉模糊,被吞皮吐骨,欠下的終歸是要被予以歸還。這是陽神木可怕的授權能力,也即是靈調,現在陽神木在韻雯的身上,可見這授權者也只能歸於韻雯,所以韻雯授權下,複生的螞蟻便只能聽從於她。“啊!!我的陽神木,還給我,那是我的心,我的心呐,你個小偷,還給我!!”梅三娘陷入了癲狂,噪聲大喊著。她這時突然張大嘴,衝著韻雯發出那高頻振動的鬼蜮之音,韻雯淡然一笑,也同樣張開嘴來,兩股刺耳的聲音將周圍的石頭石塊,宮殿外的雕塑都震碎了不少,然而最終的結果是,梅三娘向後急退了幾步,口中不住的湧吐出那墨綠色的血漿,顫抖著身子向後退卻。“陽神木,陽神木...”梅三娘如若癲狂的坐到在地,又哭又笑的說道。“它若是你的,為什麽會離開你,為什麽又不回到你身上?你可知縢木乃是世間至靈之物,其樹靈性至極,其心自然也越發的靈性,它不會跟隨一個偷它之人,而是會選擇一個它願意跟隨者,你還不明白嗎?”韻雯居高臨下的看著梅三娘說道。我這才知道,韻雯或許早就解出來那她身子下的飛蟻是死螞蟻,或許也解出來梅三娘有意借著死螞蟻去誤傳消息,好引誘韻雯出來,故此韻雯乃是將計就計,接著演了一出,好能夠近身那梅三娘, 說起來陽神木乃是靈性之物,它在韻雯的體內生根發芽,多少也給韻雯增添了智慧和智謀。由此而言,同樣被陽神木所浸染的韻雯,其思維活躍方面,此刻應該也是不亞於鬼蜮之主的。梅三娘陷入一陣的狂笑之中,笑完後,她不時的看向我,又看向韻雯,說道:“好吧,長江後浪推前浪,我這鬼蜮之主的名號也該易主了,只是小姑娘,我這一生虧在負心人,你可一定小心謹防,特別是那些個自稱愛你一生的家夥。另外,近日我已覺察到某些邪惡之物已經覬覦到你,想必你也明白是什麽,它們可是比我邪惡百倍,絕不如我這等無心之人好對付,好自為之吧。”韻雯聽到這個,剛才自信洋溢的模樣當即收斂了許多,眼神微動,透著不安。這時,胡靈裳化作人形朝著鬼蜮之主走來,說道:“梅三娘,奴家本與你無怨,亦是不想對你出手,隻想著護住我族血脈,至此井水不犯,然而你卻毫無顧忌,殺我狐族,血濺於此,這條命你也該要歸還了。”說完,胡靈裳從衣袖裡拿出陰蝕壺,打開蓋子,一揮袖頓時幽火叢生,轟然燒起,那梅三娘就在幽綠色的火焰中,皮囊被燒的皮啦啪啦響,然而她並沒有掙扎,倒像是平常表情,她只是看著我,不免歎息,說道:“周公子,可惜你我之緣便止與此了。另外最後我再給周公子你一個謎題,當作我二人的告別,你猜猜看,鼠人大軍現在是否已經攻陷你的小城?”說完她又一次大笑起來,但沒過多久,那笑聲在幽火之中戛然而止,焚燒的臭味兒蔓延開來,大火過後,留下不少的結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