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第七碎片”,是維克特專門為了襲擊永恆王庭而打造的完全由真生子和大量古代帝國殺器配合血伶人組成的數量超過三千人的“特種部隊”,但沒想到這支主力半路就被某種神秘力量截住了然後一通亂殺,根據事後逃生者的說法他們只聽到了馬蹄聲與烏鴉的鳴叫,然後就潰不成軍了,而作為偏師的科瑞茲·維瑞克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就獨自帶著一堆炮灰衝進王庭,結果一頭撞在鐵板上,最後見勢不妙馬上組織自己的親信跑路,扔下了這堆炮灰。
不過雖然說是炮灰,但這幫也確實是黑心某團的一份子,做惡多端自不必說,血腥森林陰謀團雖然也經常發動劫掠,但因為規模沒這麽大而且成員多以飛行員和載具駕駛員為主,相對“素質”是高一些的。
那麽如此一大群陰謀團武士該如何處理就成了難題,一般正常來說直接殺掉是最簡單快捷的處理方式,他們也確實是敵人,可艾達族群自大隕落後,即便是科摩羅也維持著一定的底線,不會針對方舟或者蠻野靈族發動大規模攻擊,而方舟靈族或者蠻野靈族也很少大規模的殺傷科摩羅的靈族,靈族幾方勢力還是基本能維持著小衝突不斷大傷亡沒有的狀態,如果王庭這一下處死上萬號靈族,即便他們都是陰謀團的成員,也足以在各個艾達世界掀起軒然大波,更不用說那些醜角們又會借此事如何編排王庭——已經有一些醜角劇團開始編排非常“醜化”索什揚和維羅妮卡關系的戲劇,至少目前有相當一部分劇團對王庭是持敵視和反對態度的。
當然,索什揚也想過“秘密處理”,這個是在帝國比較常用的手段,可轉念一想便發現在艾達這不太適用,一萬人放任何巢都都是滄海一粟,沒了也就沒了,巢都每天莫名失蹤的人口正常情況都是數以萬計,可王庭到現在也不如巢都一個街區人口多,而且這些陰謀團武士是眾目睽睽下被俘虜的,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總得有個去向和說法,就算是秘密關押,有心人要查肯定能查出來。
手尾做不乾淨一個不小心,這一萬人命下去,指不定一個“暴君”的帽子就扣在索什揚和維羅妮卡頭上了,多拉爾就曾經告訴過索什揚一個消息,伊揚登方舟的先知議會已經在公開場合宣稱——艾達不需要一個統一的暴政。
王庭越強大,各方面的政治關系也就越複雜,索什揚這時候確實有點理解帝皇在統一人類過程中的一些“激烈手段”了,媽的這幫混帳一個個都是油鹽不進,對他們越寬容就越跳,都到種族存亡的時候了還惦記自己那點小九九,真是恨不得狠狠揍他們一頓讓他們知道什麽才叫真正的“暴政”!
當然,也只是想想而已,王庭現在打的是仁義大旗,維羅妮卡頂著的是伊莎之女的名頭,慈愛與寬容才應該是王庭的主色調,而王庭能夠這麽快發展,並且讓那些方舟世界不好公開反對,也和這個理念脫不開關系。
既然得了講仁義的好處,那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這一萬多號陰謀團武士殺不得,卻又不能一直關著,畢竟養著這麽一大票人雖然對王庭稱不上壓力,可始終是一個定時炸彈,可如果就這麽簡單收編,也會留下隱患,畢竟之前索什揚一直以為科摩羅居民打上魂石就會安穩,但事實上他低估了人心的複雜,植入魂石的過程確實能夠洗滌大部分科摩羅居民的靈魂,但還是會有少數能將自己的惡意潛藏在內心,畢竟魂石說到底只是一個道具,不是鎖定忠誠的洗腦工具,方舟之民投入科摩羅的例子也並非沒有。
像是那些維特克的間諜絕大多數都使用了魂石,但並不影響他們的變節。
這個時候,瑪戴爾給索什揚出了一個主意。
讓他們去進行真火試煉!
這一下就給索什揚打開了思路,沒錯!沒有比他們更適合真火試煉的了,這既是一種榮耀,也是一種考驗,能活下來的索什揚相信他們必然是忠誠的,而那些沒有活下來的嘛
那就是為阿蘇焉之火獻身了,也沒啥可說的。
唯一的問題就是真火試煉只能處理男性俘虜,因為女性是無法參加真火試煉的,但這也不要緊,索什揚的思路已經打開了,女性可以全部送去各個狂嚎女妖神龕,強製她們進入該道途,讓主教們“教育”這些桀驁不馴又私生活混亂的科摩羅女性最合適不過了,想必在狂嚎女妖神龕嚴格的教條下,應該也能改頭換面,至少目前索什揚沒有聽說過有狂嚎女妖叛變的,另外次元蜘蛛道途的命運紡線神龕也可以送去一批。
並且還得規定,只有當她們在原道途修煉一百年後,才允許更換道途。
方案找到了,便說乾就乾,首先將男女分開,再剔除掉獸王,天災這類人員,得到符合要求的男性6104人,在給予他們魂石前,索什揚對他們宣布了真火試煉——來自遠古帝國的儀式,通過者將會成為阿蘇焉的真正選民以及他的親兵,並獲得來自他們種族最輝煌時代的力量。
當然代價也是有的, 一旦失敗,那就是灰飛煙滅。
接受的人,就將得到魂石,而不接受的人,則會被繼續關押——這幾乎等同於死刑,因為科摩羅之民在長期沒有痛苦能量的情況下,靈魂會逐漸枯槁,即便這裡有世界之樹的庇護,也僅僅只是延緩這個過程。
陰謀團的武士,都是非常“上進”的一群人,聽到有這種機會,居然都很踴躍的表示讚同,這個倒是很出乎索什揚的意料。
隨後他便讓引魂者們開始給他們安裝魂石並設置靈魂引線,其實索什揚也很好奇既然失敗會灰飛煙滅,還需要浪費魂石做什麽,但瑪戴爾只是告訴他事後就知道了。
這次真火試煉,那位唯一的被俘的德古拉杜蘭也參加了,他算是一個倒霉蛋,屬於黑心陰謀團中少數從最低級的奴隸武士爬到中層的非真生子,並且正在向執政官階層衝鋒,原本他已經有一個數千人的小勢力了,本打算乘著這次機會狠狠撈一把並建立功勳得到執政官的身份,可沒想到被科瑞茲·維瑞克斯狠狠坑了一把,或許這位執政官叫上他就存著消滅潛在對手的意圖,總之他的人馬幾乎賠光了不說,自己準備逃跑時飛艇也被不知名的力量給破壞了,不用想他也知道是科瑞茲·維瑞克斯。
更重要的是,跟隨他很多年的那批老部下都死了,雖然說在科摩羅,背叛與出賣是常態,但杜蘭還是很珍視和他在同一個催生皿中誕生的那批“兄弟姐妹”,這很難說是一種感情,不過在漫長的被奴役階段他們確實形成了一種近似於親情的羈絆,因為大家都知道離開集體自己就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