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生鏽、十七、黎明、火爐、九、善良、回家、一、貨車、士兵。”

地道的俄語從賽博口中吐出，鑽入了被固定在專門的審訊床上的人影耳中。

見對方雙目已經徹底失去神采，賽博嘴角微翹:“姓名?”

他這算不算是催眠?

“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

“匯報你成為冬日戰士以來，所有執行過的任務。”

“1956年，前往東德暗殺……

1961年，潛入法蘭西，破壞、暗殺……

……

……

1991年的12月16日，前往紐約暗殺霍華德·史塔克與瑪利亞·史塔克夫婦，成功。

……

……

2014年4月12日，前往華盛頓DC截殺神盾局局長尼克·弗瑞，成功。”

好家夥，巴基變成冬日戰士這六十年來，一共執行三十二項任務，全部都是暗殺，而且無一失手。

不愧是九頭蛇旗下的王牌殺手。

萬幸的是，有關賽博爺爺、奶奶的那項任務並不是由他執行的。

讓他從賽博手中撿了一命，也降低了賽博和史蒂夫日後決裂的可能。

“阿麗塔，幫他把腦中的精神控制器取出來，再把他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換上洛麗塔，送到史蒂夫家門口去。”

“收到。”

滿足了自己的惡趣味後，賽博步伐都輕快了許多，走出審訊室，來到基地裡的另一間監牢之中。

“願意合作了嗎?”

看著脫掉戰衣，換上一身囚服的艾娃，賽博雙手抱胸，不鹹不淡的問道。

木然的瞥了賽博一眼，艾娃在床上盤膝而坐，語氣堅定:“我們組織的勢力不是你這種街頭超級英雄能夠對抗的，你還是乘早放棄抵抗比較好。”

“你是說你的身後的九頭蛇?”

賽博眉頭一挑。

“什麽九頭蛇?”

艾娃有些不明所以:“我們組織是隸屬於世界安全理事會旗下的機構——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

“現在全世界不都知道，神盾局就是九頭蛇嗎?”

用看傻子的眼神打量了她兩眼，賽博搖了搖頭，繼續道:“算了。不管你所謂的組織是九頭蛇還是神盾局，都已經不重要了。”

“你什麽意思?”

艾娃豁然站起。

她心中忽然有股不好的預感。

“阿麗塔，把那些資料投放給她看。”

通過觀察對方的微表情和心跳、血液流速的變化，賽博發現。

她好像真的不知道自己的上司、上司的上司以及上司的上司的上司都是九頭蛇，而是發自內心地認為自己是一名神盾局特工。

有關於佐拉博士的回形針計劃。

有三曲翼大廈內九頭蛇成員和神盾局特工互相火拚的畫面。

有娜塔莎代表神盾局出席的新聞發布會。

還有關於洞察計劃的詳細內容……

……

……

“怎麽可能……”

消化完這些信息，艾娃臉上的血色褪了個一乾二淨，雙眼也失去了神采，萬念俱灰，軟到在床，顫抖著嘴唇低聲呢喃。

難道這麽多年來她一直是在為九頭蛇服務?

那些被她殺死的所謂罪大惡極之人，都是無辜的?

賽博第一時間沒有將艾娃殺掉，自然是因為她有值得招攬的價值。

畢竟艾娃的能力實在是太稀有了，如果能夠研究透徹，說不定可以獲得另一條進化之路，成為藍大吊那樣的量子掌控者。

這麽一個寶貴的‘素材’，賽博可不想輕易的浪費，必須把羊毛薅乾淨再說。

而且艾娃的能力在執行某些任務時能夠起到奇效，

可以進一步補強伽馬小隊的陣容。“是不是感覺自己的人生沒了意義?自己也是個傻子?”

觀察到艾娃的精神狀態，賽博自然知道現在是趁虛而入的好時機，果斷挑釁道。

被人在傷口上撒鹽，艾娃從恍惚的狀態脫離，狠狠地瞪了賽博一眼:“你到底想說什麽?”

賽博又拿出了當初在烏托邦忽悠變種人的那一套:“我這裡有一份工作，每天工作7小時，有雙休日和各種節假日，還提供五險一金，年薪更是高達50萬美刀，如果願意主動加班，年薪突破百萬也不是夢。”

“我為什麽要相信你?誰知道你是不是另一個‘九頭蛇’?”

艾娃知道對方是想利用她的能力。

“九頭蛇的滅亡，我起碼佔了80%的功勞。”

賽博攤了攤手，冠冕堂皇道:“我可不會讓你去搞暗殺這種沒品味的事，我們的敵人通常是外星人、怪物、超能力者等等，會對人民的生命和財產安全造成極大威脅的存在。”

“呵。”

艾娃冷笑一聲，頗為不屑:“九頭蛇當年也是這麽說的。”

“既然你不願意合作，那我只有將你和你的犯罪記錄一起交給聯邦官方了。”

見對方軟的不吃，賽博隻好來硬的:“依你犯下的罪行，就算不被執行死刑，也會被關上幾百年。

運氣差點，說不定還會被某個組織看上，接下來你懂的。”

艾娃默然。

作為一位執行了數百次任務的超級特工，她當然知道這個世界的陰影之下隱藏了多少黑暗。

深思熟慮了一陣，權衡好利弊後，開口道:“如果你能幫我解決掉這項能力帶來的麻煩，那我就願意在你手下工作五年。”

“成交！”

賽博答應得很爽快。

艾娃的提議正如他意。

根據記憶中的情報，艾娃的這項能力最終會使她的身體徹底崩潰。

雖然他已經知道了解決的辦法，但為了研究透徹對方的能力，肯定得表現出一無所知的樣子。

有了艾娃的主動配合，賽博相信，他對對方能力的破解速度必然會提高很多。

至於五年之後……

他相信以自己的人格魅力，絕對能夠折服對方。

難道還能讓她跑了不成?

………………

加拿大魁北克省的，某座深埋在地下的秘密基地中。

一位浸泡在藍色營養也的光頭黑人男子突然睜開了他的獨眼。

從休眠倉中出來，穿戴好衣物，重新戴上眼罩的獨眼男子快步來到電腦前，瀏覽起最新的新聞起。

看著自己被明晃晃的標在地圖上，總共價值超過五百億美金的24座秘密基地，獨眼男子一拳錘在桌子上，臉色再黑了兩分。

“媽惹法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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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五更終於寫完了，感覺手指都要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