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陳建,可是腦海裡卻依舊回憶著剛才在夢裡看到的那些場景。
陳建皺緊了眉頭,又拍了我兩下:“四海哥,快走啊,現在天才微微亮著,咱們趁這會兒遠離這個地方,然後天快黑的時候還要回來,畢竟這個地方不安全,誰知道會不會碰到那些呃塔斯部落的人啊?”
“蕭薔她們已經將吃的都已經準備好了,咱們也別耽擱了呀!”
“奧,我,我這就起來。”
我愣了一下,摸了摸額頭,這才發現自己渾身都是冷汗。
陳建連忙拽著我起了身,蕭薔他們這會兒早就已經醒了,正在弄吃的。
布諾易斯部落的人走了之後,捕獵的事情就交給了我們,可是王平,陳建還有我今天要出去那麽捕獵的事情就只能交給白偉他們。
可是白偉畢竟沒什麽經驗,而且那些外國佬爺都是一個個怕死的,外面的情況不明,誰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所以這吃東西也是個眼下的難題。
一大早王平和陳建就已經出去找了一圈了,最後也只是打了兩隻兔子,這將是他們今天一天的食物。
好在蕭薔他們最近和布諾易斯部落的那些女土著學會了在樹乾裡面提煉出一種類似於濃漿一樣的東西,加熱了之後,它會變得固化,吃到嘴裡軟糯糯的,倒是也可以充當一些主食,所以總歸是餓不到的,只是未到很奇怪。
我們拿著蕭薔她們們頭一天夜裡烤好的兔肉干兒又帶了一些淡水,拿著槍就離開了營地。
臨走之前我再三交代白偉他們一定要守好這個地方。
畢竟現在我們走了這個營地安全系數就更加沒有保障。
白偉慎重的點頭:“放心吧,我就算是死也一定會死在他們前頭!”
我看著白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別說那樣喪氣的話,你們都得活著,等我們回來!”
離開了這個地下營地之後,我們穿過這片樹林,盲目的在四周尋找著可以扎營的地方。
可是我的腦海裡卻不斷的湧現出之前在夢境裡看到的那一個得天獨厚的營地。
王平和陳建走在我旁邊,一直警惕著周圍四周的動靜,偶爾有些風吹草動我們都是心驚膽戰。
不過好在走出去三四個小時了,也都並沒有發現什麽奇怪的動靜。
“歇一會兒吧,這個地方應該挺安全的,四周也沒有那些猞猁,咱們也走了挺遠了,吃點兒東西補充一下體力再說。”
王平聽了我這話,這才松了一口氣,靠在一個樹乾上坐下。
“唉!這片荒島實在是太大了,真是不知道哪裡才是安全的,上一次發生了山火之後,這一片樹林被毀傷的嚴重,現在這些草都沒有辦法長出來,這些食草的動物不出來,食肉的動物更是不知道躲到哪兒去,而且咱們如果想要找新營地到了必須是要有但水流的,不然要是想要靠著海水蒸餾,那得多麻煩。”
陳建一邊啃著兔肉干兒,一邊點頭。
“可不是嘛,可是咱們也總要找個地方先站住腳啊。”
我聽著他們兩個有意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兒也是愁眉緊鎖望著天上的雲彩,不知道接下來究竟該怎麽辦。
如果說沒有目標的這樣毫無目的的尋找,那麽費時費力不說,很有可能到最後還沒有能夠達到所期望。
可是如果不出來這樣找,那還能有什麽其他別的辦法嗎?
“哎,你說咱們這麽長時間都沒回去了,我這手表都停了,電池也沒電了,真是愁死個人,現在連個準確的時間都不知道,白偉的那塊表也摔壞了,好像還進水了,你說流落到這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真是快要熬不下去。”
陳建一邊發著牢騷,一邊卻將自己的手表小心翼翼的踹到了口袋裡。
我卻忽然想起了那天我們在樹林裡撿到的那個可以變小的懷表狀的鍾表,掏出來一看才發現這個表變小了之後竟然真的是可以看到時間,只不過究竟準不準確誰也不知道。
但是後來我們研究了一下,一致認為這個表應該是準的。
按照現在太陽西斜的程度 ,應該是下午1點多,而這個鍾表的指針也正在1點多左右,所以誤差應該並不是很大。
我拿著那塊表不斷的研究,這玩意兒能變大能變小,而且我還吃了這個表名幻化出來的古怪的水珠,真是個奇怪的玩意兒。
不過王平對這個東西一直都沒什麽好感 還不斷地遊說我,讓我將它扔了。
可是我卻總覺得這玩意兒和我有緣分。
我擺弄著這塊兒表,腦子裡亂的很。
王平也吃了點兒東西,補充好了水分和食物之後,我們繼續趕路。
正在我準備將這塊兒表穿回到口袋裡的時候,卻忽然發現這個表的指針竟然動了一下,它動的很快,非常的迅速,最後竟然又一下子嘎然而止了,指向的竟然是正北方。
王平和陳建還拿著槍急匆匆地朝前走,因為天色很快就要黑下來了,我們必須在太陽徹底落山之前趕回營地。
我挪動了一下身子,可是那個指針卻依舊指著正北方,這一下我更是有些迷茫了。
難不成這一塊兒鍾表還有當指南針的潛質?
換句話說,他其實本來就是個指南針?
王平走了好幾步,見我沒動,忽然回身叫了我一聲:“四海幹什麽呢,快點兒走啊!”
“王平,你來,你看這個表很奇怪!”
我連忙幾步走到王平和陳鍵的旁邊,將那塊兒中表遞過去。
王平看了一眼,並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倒是陳建掃了一眼之後,咦了一聲。
“誒,剛才是一點多,可是現在這怎麽變成9點多啦?這玩意兒是不是壞了呀?”
我搖了搖頭, 把心中的猜測和陳建還有王平說了一遍。
王平和陳健聽完了之後,兩個人的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
“你是說這玩意兒能指方向?那它指著的方向是什麽意思?”
我也搖了搖頭,因為我也並不明白他指的這個方向究竟是什麽,可是我的心裡忽然就湧出一種預感,甚至在腦海裡冥冥之中有那麽一個聲音不斷的催促我快去,快去。
我猶豫了一會兒,卻還是看向了王平和陳建。
“我想朝著這個方向走一走,或許這個指針指著的地方有什麽東西正在等著我。”
陳建聽了咧嘴,可是卻並沒說什麽。
王平歎了口氣,又看了看正在不斷下沉的太陽,咬了咬牙。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快點兒去看看,若是沒有什麽,那就快去快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