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緊急,可是楊瑞卻說,我們可以不走。
我看像楊瑞很是不理解。
陳建也急匆匆地看向楊瑞,畢竟小奇跡一直趴在劉嬌嬌的懷裡哭鬧不停,顯然是為這不止的雷聲嚇壞了。
“咱們現在可以將之前找到的那些還沒來得及劈開的木柴支在外面的山旁,這樣的話可以用這個樹枝支撐一個斜搭的棚子,三角形具有穩定性,就算是有泥石流砸下來,應該也不會傷及到咱們。”
“而且之前不是還有找到的那個螃蟹殼嗎?也可以擋在上面,遮風擋雨,只要熬過這兩天,我相信就算是再大的泥石流應該也就已經褪沒了,到時候這個營地若是沒有坍塌,咱們依舊可以重新回來,在這裡繼續生活,這總比要逃出去安全許多呀!”
說實話,楊瑞最開始沒有提出這個意見的時候,我還是很不相信他的。
畢竟我總覺得楊瑞並不是一個好人,更沒有辦法相信他能夠就這樣全身心地幫助我們。
可是此時我們也算得上是一條繩的螞蚱了,畢竟外面風雨交加,而且現在還有碎石砸落下來,想要逃出去確實並不是個明智的舉動。
聽到了楊瑞這麽說之後,我也考慮了一下,覺得他這個辦法可行。
於是立刻看向陳建和王平,衝著他們大吼:“快去拿木頭!”
周圍的這些男同事,包括外國佬已經開始動作了,他們快速的衝到我們的倉庫裡面去將那些木頭,全部都挪了出來,然後快速地按照楊瑞之前的辦法,在我們現在營地的山外面搭了一個簡易的三角形支架棚子。
隨後就將女人們全部都轉移到了那裡。
白偉他們又快速的將我們一些工具和日用品也全部搬了過來。
最後全都折騰完大家夥一個個也都累癱了。
王小小抱著天賜,劉嬌嬌抱著奇跡,兩個女人滿臉的惶恐。
陳建負責安撫她們兩個,而蕭薔這會兒已經開始帶著其他的女同事去生火了。
因為這些木頭全部都已經被雨水浸泡過,所以若是想要生起火來很艱難,可是蕭薔卻一直都沒有放棄,不斷的在嘗試著。
過了一個多小時之後,這個火終於升了起來。
雖然我們此時所有的人全部都擁擠在這一個長形的三角架子下面,外面依舊雷電交加,不斷的有水湧進我們的營地。
最好我們想了一個辦法,那就是用已經濕了的泥土在周圍壘起了一個大概半米多高的籬牆。
雖然這些牆並不結實,但是好歹能夠阻止一些不斷沁入過來的雨水。
整整一個晚上,我們都過的格外的難熬,等到第二天天亮了,可是雨勢不減,而且還有些霧氣。
我忽然想起這個霧氣裡面有毒,如果是繼續待在這兒,怕是要連累大家夥兒全部都中毒暈倒了。
現在這個地方又潮濕,又布滿雨水,若是他們真的中了毒,暈在這兒,那還真是個麻煩事兒。
我起身看下陳建將這個擔心和陳建還有王平他們說了一下。
王平的臉色也立刻一變,顯然也是想起了這件事情,隨後他有些急切地看向我。
“那怎麽辦,現在外面還在下雨,如果這一個霧氣裡面若是還有毒,那咱們今天怕是就要折在這兒的呀!”
我心中也是擔心的不得了,可是就在這時,一旁的楊瑞卻悠悠地開口說道。
“這次霧氣應該不會有毒了,因為雨水已經打破了霧氣裡面的毒氣,而且現在如此潮濕那些毒氣也根本就不會釋放出來,所以安心就好。”
我聽了楊瑞這麽說,又看了看周圍這些人,發現他們並沒有什麽不對勁,也松了一口氣。
可是我們現在所呆的這個地方實在是逼仄,而且又陰寒。
男人們或許還能夠堅持上一天兩天,可是卻苦了這些女人們。
我不顧王平他們的阻攔,堅持出去,想要重新找一個地方,等我出去之後,心裡卻總覺得想要再回到我們這個山裡面的營地去看一看。
畢竟這個營地我們也付出了不少的心血,而且在現在看來,這個營地是我們唯一一個可以站住腳的地方。
等我進去之後,這才發現只有白偉他們的那個房子被滾落下來的碎石砸塌了,剩下所有的房子竟然都沒怎麽樣。
而且最讓我驚喜的是,現在已經不再落實了,而且地上原本已經落的那些泥沙那早就被不斷湧下來的雨水給衝擊沒了,現在這個營地裡乾乾淨淨。
除了白偉那坍塌的房子看著有些淒涼之外,剩下的倒是一如既往的沒什麽事兒?
我心裡算是松了一口氣。
小心的走進了我們的木房子,查看了一圈,發現屋子裡面的結構還算好,除了地上有些水之外,也並沒有什麽其他的不對勁。
這些雨水是順著沒有關閉的窗子飄進來的,只要將這窗子關好,再在裡面燃起篝火應該也會乾燥許多。
雖然並沒有都市裡的房子那麽隔涼隔熱,但是也確實是非常的不錯了,甚至已經算得上是超出了我的預期。
我連忙急匆匆的就跑出了營地外,將這件事情告知了陳健他們。
白偉得知自己的房子被砸塌了,也是很傷心,畢竟白偉,李朋他們這些跟著我們一起的男同事,所有的人都住在那裡。
這次他們的房子塌了,就也只能先去倉庫裡面呆上一段日子, 等到這雨水徹底停了,才能再重新搭建。
而王平他們得知裡面的泥石流現在已經停止了,也都松了一口氣,這算是虛驚一場。
大家夥兒就不用在這裡再挨著潮濕冰冷,可以回到各自的房子去休息。
我們就這樣又急匆匆的將東西全部都搬回去,又將已經織好的那三角形的帳篷拆掉,將木柴帶回倉庫又忙活生火。
我正忙著忽然聽到一旁的王平倒吸了一口涼氣,我立刻扭頭以為又發生了什麽變故,可誰知扭頭過去看才發現王平此時目瞪口呆地抬頭看著我們這一個營地周圍高聳的山。
整個人似乎入定了一般。
我連忙走上前去,詢問他怎麽了,可是問了好幾句,王平卻都沒有回答。
好半晌,他才顫抖著伸出手去,衝著那個山指了指語氣結結巴巴:“四,四海,你看這座山,怎麽變了顏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