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聖公府,孔闕單掌交錯間,不斷運功進行治療自己體內的傷勢。
青州四寺聯手一擊,給予孔闕重創,縱使自己全套神器加持,也無法擋住四個老牌先天武者攻勢,這讓孔闕有點難以接受,因為在他看來,神器全部加持自己,可以與宗師級抗衡。
現實的打擊,加上白石對上韓星鈴,那驚豔一掌,直接擊潰這位佛門最優秀女弟子,讓孔闕內心更是抓狂。
他可沒有什麽神器加持,純粹依靠一身功夫就可以做到這一點,孔闕內心煩躁同時,體內氣息絮亂起來。
天屏武典實際上非常注重修身養性,一旦出現氣息絮亂,就有走火入魔傾向,就在孔闕臉色越來越難看時,一道清秀身影,走入孔闕屋內。
眼前女子,外觀來說秀雅絕俗,有一股輕靈之氣,神態悠閑的眉宇間,說不盡的溫柔可人。
一身淡黃色的她,單掌凝聚出特殊金色火焰,以天屏武典更上層的絕學,硬生生灌入孔闕體內,幫助其理順體內傷勢。
一炷香過後,孔闕體內白陽火焰燃燒起來,驅逐四寺主持留下的佛氣後,孔闕逐漸恢復意識清醒過來。
緩緩睜眼,孔闕就看到自家妹妹孔雀靈,笑著看向自己,他無奈撓了撓頭:“你都可以幫我壓製傷勢了。”
孔闕做事很霸道甚至有點不可理喻,可是極為寵溺自家妹妹,甚至連天屏武典這種孔府絕學,都偷偷教給妹妹,足以說明他的溺愛程度。
自己這個年紀,練到白陽已是天才中天才,自家這位寶貝妹妹,感覺像是神靈轉世一樣,修煉一年都沒有,可以直接練到天火金焰...
這種修煉天賦,強大到孔闕都下意識忽略自家家裡這個小怪物。
“哥,練功切記不要急躁哦。”
“咳咳咳...”
聽到自己妹妹孔雀靈又開始囉嗦,孔闕剛想轉身離去,見一道殘影閃過,孔雀靈笑嘻嘻攔住孔闕:“大哥,這段時間都沒陪妹妹,難得見面一次就要離開嗎?”
“我有正事要做...”
“正事?哥的正事,該不會是滿世界攪事嗎?”
“哪有這樣汙蔑你兄長的?”
孔雀靈一副乖巧靈動模樣,與白石神武風雲錄記載那位冷傲女王完全就是兩個人,準確來說,正因為孔闕還活著,所以孔雀靈能以這樣少女姿態說話聊天。
“哥,反正我閑著也是沒事,不如讓我也出門遊歷一下江湖如何?”
孔闕剛想阻止,但轉念一想,這丫頭已是先天修為,加上掌握天火金焰,青州境內也就蒙山玉皇與駝山劍魔可以收拾她,正常江湖人士都奈何不了她...
所幸就答應這件事下來了...
歷史慣性還是很強,縱使孔闕沒有出意外,但孔雀靈還是登上江湖舞台。
石泉縣...
郎朗晴空,江天一色!
琴聲還在持續,墨水滴落刹那間,映照出完美的理想景色。
緩緩停止演奏的白石,穿著一身白衣裝束,單掌擺動間,周圍空氣波動沉浸感正在不斷加強,水流化為一陣波動,不斷從掌心擴散開來,輻射從內到外。
一步踏出,按照腦海默認天罡北鬥步,輕輕一滑步,飄渺非凡。手指一轉,岱宗無名迅速出鞘,化為一道劍光落在白石手上。
泰山派傳統岱宗劍法,在白石手中不斷擺動間,與地獄道真氣,天水神功互相組合,劍鋒有一種在浪濤中,越來越渾厚,
仿佛是怒浪翻騰一般。 劍舞下的白石,正在持續消化自己所學武學,無論是正統道門的泰山派武學,還是李尋歡帶來的憐花寶鑒一系武學,又或者是水母陰姬的天水神功,以及智源溪悟道墨水之力。
現在白石,正在測試將澎湃如斯的掌法,轉化為劍法,所以劍鋒旋轉間,透露出沉重壓迫感。
水流漩渦下,仿佛青蓮一般盛開,白石凝神操控這一切。
水母陰姬代表的神水宮一系武學裡,天一神水僅僅是天水神功裡面一部分內容,其他包括澎湃如斯之類霸道掌法,都是需要長期在水中修行成果。
名人堂大殿內,第三位名人解鎖只是時間問題,現在白石利用神武風雲錄裡面一部分細微信息,將相關情報進行歸納整理過程中,逐漸有了全新盤算。
不過在這之前,自身實力修行是必要,白石也不想每次都指望水母陰姬人格模式翻盤。
“船家,待會兒還需要麻煩你照看一下。”
“好嘞。”
被白石雇傭幾天,這位船家早已習慣這位江湖人士每天好幾次跳湖進入水中修行場景,心想武林人士大概都是利用這種奇怪手段來磨練自己武學吧。
白石收回長劍,緩緩走向船便,望著江邊,迅速閉氣刹那間,一下子進入湖面深處。
另外一邊,剛剛擦身而過的大船,正巧再度遇上白石,結果在船邊的兩姐妹,就看到白石從船上跳下,進入江中。
迅速走到欄杆外,剛剛那位少女探頭到:“姐,那個人投湖自盡了!”
“小心,他可能是水匪!”
姐妹兩個同時看到白石跳入湖中一幕,反應完全不同,一個認為白石是投湖自盡,一個認為白石是江湖水匪。
聽聞自家姐姐說白石是水匪,而且還一副備戰模樣,妹妹哭笑不得:“姐,你見過水匪這樣穿著打扮的嗎?而且觀其姿態與剛剛撫琴模樣,怎麽可能是水匪。”
一個人的外觀與身上氣質,有時候是很難隨便改變,白石再怎麽樣,也不會有水匪之類氣質。
所以這位姐姐不僅僅是反應過激,甚至有種被害妄想感受。
再說了,所謂真正匪類,這一路上被自家姐姐好幾次都看走眼,反而她對於普通的江湖上這類異人奇人,都當做心懷不軌之輩。
“可是...”
“船家,你不救人嗎?”
望著眼前明顯就是大戶人家的兩位女子,這位船家擺了擺手:“這位老爺每天都這樣連武,而且他水性比我還好,根本不需要去救。”
沉默片刻,湖面逐漸有了動靜,一道水柱卷起刹那,白石凌空一躍,落在船上,水花四射,濺了一地。
一時間,現場有點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