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朔方城外,秦軍開始集結。
李牧在司馬尚和一眾將領的簇擁下,騎著高頭大馬,疾馳而來。
來到陣前,李牧一拉馬韁,停了下來,打量秦軍。
只見秦軍個個高昂著頭顱,挺起胸膛,意氣風,眼裡閃著熾烈的戰意。
對秦軍的戰意,李牧大為滿意,微微頷。眼中精一閃,開始訓話了,道:“弟兄們:你們可知你們腳下片土地是什麽地方嗎?”
“河套!”這是河套之地,秦軍銳士人人皆知的事兒,齊聲大吼。
“沒錯!”李牧重重點頭,肯定一句,接著道:“十年前,陛下率領我們等在河套之地與匈奴大戰,全殲匈奴百萬之眾,抓獲數萬匈奴。大秦驅趕這些匈奴俘虜,修建了朔方城!”
“大秦萬歲!”當年一戰雖是過去多年了,然而,仍是令將士們印象深刻,因為那一戰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全殲了匈奴百萬之眾,這是自華夏有史以來,對付異族最大的一次勝仗,誰能忘記?
“那一戰,大秦不僅全殲了匈奴百萬之眾,還毀了匈奴祖先埋骨之地龍城!挖了匈奴的祖墳!”李牧的聲調有些高,他有些激動了。
挖匈奴祖墳一事,李牧出力不小。正是李牧把匈奴引誘到了秦軍預設的埋伏中,秦軍這才全殲了匈奴百萬之眾。這事雖是過去多年了,李牧卻是歷歷在目,如同生在昨日似的。
“大秦萬歲!”這事兒誰都知道,是令人振奮的大喜事,秦軍銳士無不是扯起嗓子大吼。
聲音如同萬千個驚雷炸響,震得地皮都在顫抖。
“今日,我將率領你們續寫這一輝煌!”李牧右手高高舉起,狠狠劈下如同驚雷閃電,威勢十足,道:“大秦的銳士們,我們將橫絕大漠直搗單於王庭!”
“橫絕大漠!”
“直搗單於王庭!”
李牧不愧是知兵之人,他的訓話很有感染力,很能激勵秦軍銳士的戰意,無不是滿心歡喜,揮著胳膊大吼。
當年一戰,全殲匈奴百萬之眾,毀了匈奴的聖地龍城挖了匈奴祖墳,誰能不歡喜?如今,秦軍將要續寫這一輝煌誰能不振奮?
吼聲如同萬千雷霆轟鳴,直貫九霄,震得九天之上的浮雲為之片片碎裂。
“出!”李牧撥轉馬頭,一拍馬背,率先馳了出去。
“隆隆!”驚天動地的蹄聲響起,一朵巨大的烏雲乍然出現,只見一片黑色的海潮洶湧澎湃,對著北方湧去。
此時此刻,若是從空中望去的話只見在華夏與大漠接壤處,有兩條黑色的巨龍,帶著滔天的聲威滾滾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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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中,一處湖泊附近,正有大量匈奴飛騎聚集在這裡有不少帳幕。
就在這時,只見一個斥候也飛似的衝了過來,遠遠就嚷開了,吼得山響:“秦軍出動了!秦軍出動了!”
“秦軍來了?”
“太好了!”
“走!我們這就去大殺一通,要讓秦軍沒有時間吃飯,沒有時間睡覺,要讓秦軍疲憊不堪。”一聽秦軍來了這些匈奴飛騎興奮莫銘,嗥嗥叫。
“我們終於可以殺秦軍報仇了!”
“秦軍毀龍城挖祖墳之仇不可不報!”
當年一戰,匈奴死傷慘重不說,最令匈奴氣憤的莫過於秦軍毀了龍城,挖了匈奴的祖墳了。對於這兩事,只要是匈奴人就不會忘記,無時無刻不記在心頭,想要打秦軍報仇。
“走!殺秦軍去!”領軍的匈奴將領一聲吼,飛身上馬,率領匈奴飛騎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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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隆!”嬴政率領下的前軍疾馳,濺起大片大片的煙塵,一朵巨大的烏雲,連天接地,給人一種壓抑感。
“哈哈!大秦終於要對可惡可恨的匈奴動手了!我們又可以建功了!”
“匈奴太可恨了,打了中原數百年,中原無法擊破匈奴,如今,大秦終於要擊破匈奴了,我光是想想就激動不已。”
“如此盛事,誰能不激動?”
秦軍銳士士氣高昂,鬥志昂揚,戰意高熾,又苦又累的行軍對於他們來說,一點也不覺得苦,如同在旅行似的。
“稟太子,現一處水源,只是,只是…···”就在這時,只見一個斥候飛也似的衝來,向嬴政稟報,有些遲疑。
“只是水源被死牛死馬死羊汙染了,是吧?”嬴政把斥侯沒有說出來的話問出來了。
“是呀。咦,太子,你怎生知曉?”這個斥候有些驚奇。
他們現了這事,感到事情嚴重,特的趕來稟報,他還沒有說話,秦異人就說出來了。
“早就知道了。”這事兒,嬴政早就猜到了,如今只是被證實罷了,他一點也不驚奇。
“太子,這該如何處置呀?要是水源被汙染了,沒水喝呀。個斥候一臉的焦急。!
“沒事。自會有人前來給我們指引水源地。”嬴政卻是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誰?”斥候驚奇的問道。
“匈奴。”嬴政的回答很簡潔,卻是令斥候大為不解。
“太子,你說笑的吧?匈奴怎會為我們指引水源地呢?”斥候驚奇得眼珠子差點掉在地上了。
他的話剛落音,又一個斥候飛也似的衝來,向嬴政稟報,道:“稟太子,一隊匈奴飛騎正朝我們衝來,為數約有兩千人。”
“聽見沒?為我們指引水源地的人來了。”嬴政衝先前那個斥候笑道。
這個斥候眼裡的疑惑更濃了。
嬴政一拉馬韁,停了下來,秦軍全部停下來。
“弟兄們:聽見了嗎?匈奴的飛騎來了。”嬴政開始訓話,道:“匈奴此來是想滋擾我們,讓我們沒有時間吃飯,沒有時間睡覺,甚至於他們想要襲擊我們的輜重,讓我們沒有飯吃,你們說·我們能答應嗎?”
“不能!”秦軍銳士爆出驚天的吼聲。
“說得好!”嬴政右手高高舉起,重重劈下,如同一道閃電似的,大聲吼道:“因為我們是飛騎鼻祖!”
“飛騎鼻祖!”秦軍銳士爆出驚天的吼聲·人人眼裡射出熾烈的光芒,振奮難言。
秦部族起於隴西河谷,是真正意義上的遊牧民族,善用飛騎,這些匈奴用飛騎來對付秦軍銳士,那是一件令人好笑的事兒。
“弟兄們:今兒,我們就讓匈奴知曉什麽叫飛騎鼻祖!”嬴政猛的拔出腰劍秦劍·高舉在頭上,手腕一振,一朵漂亮的劍花閃現。
“飛騎鼻祖!”兩千騎軍飛騎嗥叫著·跟著嬴政衝了出去,如同潑風般快捷。
正在疾馳的匈奴飛騎突然聽見驚天動地的吼聲響起,個個一臉的疑惑:“什麽叫飛騎鼻祖?難道秦軍比我們大匈奴更善於用飛騎?”
匈奴自小生長在馬背上,號稱可以在馬背上過一生,依他們想來,匈奴的飛騎就是最下間最為厲害的了,要他們相信秦軍才是真正意義上的飛騎鼻祖,還真的很難。
“噗哧!”匈奴飛騎失笑出聲,個個一臉的輕蔑·冷笑道:“不自量力!”
疾馳一陣,只見一片黑色的秦軍飛騎對著他們衝來,領軍的匈奴將領大吼一聲·道:“大匈奴的勇士們,讓該死的秦狗知道大匈奴的勇士才是飛騎鼻祖!”
“烏特拉!”匈奴飛騎爆出驚天的吼聲,手握硬弓·搭上箭矢,只等秦軍前來送死。
他們的想法很美妙-,然而,現實很殘酷,因為迎接他們的是鋪天蓋地的弩矢。
看看匈奴飛騎已經進入秦軍手弩的射程了,嬴政果斷下令,道:“手弩·準備,射!”
“咻咻!”突然之間·尖銳的破空聲響起,只見一片密集的弩矢出現在空中,對著匈奴飛騎就射了過去。
乍一瞧之下,只見弩矢如同一條條毒蛇似的,對著匈奴飛撲。
“弩?”領軍的匈奴將領臉色大變,尖叫不已。
弩是匈奴的克星,只要遇到弩,匈奴就討不了好。此時此刻,秦軍的手弩已經威了,對匈奴飛騎進行射殺,然而,匈奴的弓箭還夠不著秦軍,只有被射殺的份。
“啊!啊!啊!”一聲接一聲的慘叫聲響起,匈奴中箭落馬者不在少數,隻一會兒功夫,地上就多了百多兩百具屍體。
還有不少人中箭落馬,在地上翻滾慘叫。
“這······”騎射是匈奴的看家本領,然而,他們的騎射之術在手弩面前沒有絲毫用處,唯有當活靶子的份,匈奴大驚,士氣大沮。
秦軍沒有絲毫手軟,在嬴政的指揮下,不斷用手弩射殺。
一輪接一輪密集的弩矢過後,匈奴死傷慘重,已經減員六七百,佔了三分之一。
反觀秦軍, 一個傷亡也沒有,誰叫匈奴的弓箭射程不如手弩遠呢?
如此一來,匈奴再無心戀戰了,撥轉馬頭就要逃走。
“想逃?”嬴政冷笑一聲,右手一揮,秦軍分成兩隊,從左右兩側追上去,要切斷匈奴的退路。
經過一陣追殺,匈奴死傷殆盡,不是死於秦軍的手弩下,就是死於秦軍的弓箭之下,或是被秦軍砍殺。
“知道嗎?這才叫飛騎鼻祖!”嬴政騎在駿馬上,握著滴血的秦劍,衝地上的匈奴屍體冷笑道。
“太子,不該殺光啊。該捉活的,逼問水源之地。”一個秦軍飛騎有些惋惜。
“用不著。”嬴政手中的滴血秦劍一指,道:“順著匈奴的蹄印就能找到水源。”
果如嬴政所料,秦軍順著蹄印尋去,真的找到了水源。不僅有水源,還有匈奴貯存的馬、肉干,以及帳幕這些日常必備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