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黃富生在搞什麽鬼?
現在礦辦公大樓應該屬於我私人的財產,你作為留守礦長,難道不應該盡職保證我的財產不受損失麽?
“柳總,我先下去看看,等下再跟你詳細報告事件經過。”
“馬美女,你唐突進入現場,不怕出現意外麽?我建議你約上幾個伴再去,別被暴怒的村民當了出氣筒,你就慘了。”
柳重光看此時已是夜裡十點。
你一個女孩子,不怕跑出去遇見什麽意外。
“還是柳總考慮周祥,我去叫上賴姐一起去。”
馬束鳳關掉視頻,跑到樓下大廳。
看見許多人在酒樓大廳喳喳議論。
“老營村人又來鬧事了,快去看看。”
“給抓了二十多個,還鬧?”
“真因為抓了他們的人才更不甘心。”
“老黃答應他們會補償的,他們才選了幾個代表進去談,誰知道一進去,就挨護礦隊員抓了。”
“誰不知道黃富生是個老奸巨滑的老狐狸,他的話都信,活該老營村人挨抓。”
馬束鳳在人群中看見了賴文英的身影,於是擠了過去。
“賴姐,也帶我去看看熱鬧。”
此時在邱正輝休閑山莊的黃富生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誰這麽討厭,這時候打電話來掃人興致。”
陪他在桑拿房休閑的是來自華老板酒樓的一位剛出道的山裡妹子。
皮膚有點黑,但貴在羞澀、清新。
黃富生肥厚的皮膚上沁出一層熱汗。
手機不停地響,桑拿房外的女技師敲了敲門,禮貌問道:“黃總,你的電話晌了幾遍了,要不要接一下?”
隔壁鎮上的黃總,鄉裡的劉總,同樣各摟著一個山裡妹子在蒸桑拿。
聽見了女技師的話。
黃總笑著說:“二哥,二嫂查崗來了。”
劉總噗的笑道:“黃礦長,家裡老虎發威了,看來今日不得盡興了。”
節目才進行到一半,黃老大若被趕回去了,余下他們兩個便有點寡然無味了。
“肯定不是黃臉婆打的電話,小徐,幫我看一下是誰來的電話?”
不會是礦辦公室哪幾個不長眼的下屬吧?
他知道老營村人今日聚集在礦辦公樓前鬧事。
謝震龍假若連這樣一件小事也處理不好,他那個保安科長也就乾到頭了。
“黃總,上面顯示是柳總。”女技師在外面大聲說。
“柳總?他是誰呀?”
頭腦空如電線短路一般,一時回忙不起電話通訊錄中什麽時候標注了柳總的電話。
柳總是誰?
柳……
如雨夜中的一道閃電,一下子把他驚醒。
“是柳總,快點拿電話進來給我。”他赤身推門出去,從女技師手裡搶過電話。
鎮上黃總和鄉裡劉總見狀都忍俊不禁。
“二哥,見光了,見光了!”
“黃礦長果然是與眾不同。”
黃富生拿過手機,馬上換了一付殷勤的口氣說道:“喂,是柳總嗎?”
發現對方掛斷了電話。
又及時打了過去。
“柳總對不起,剛才手機沒有放在身邊,剛剛加班回到家。”
黃富生臉不改色的說著謊。
“黃礦長辛苦了,我想了解一下最近幾天,礦裡沒有出什麽事情吧?還有以前礦裡改製過程中沒有留下什麽後遺症吧?”
我可是不喜歡替人擦屁股的人。
“柳總不會是聽見別人的謠言吧,鐵籠山鎢礦雖然經過了改製,但領導班子一直在堅強領導著,我一定把一個完整的領導班子交到柳總的手裡。”
“我不問你這些,我問你礦裡的護礦工作,一定不能松懈,檢修以後馬上就要進行正常生產了,不要在檢修期間,采礦場上進入偷竅的不法之徒。還有所有礦部的固定資產不得受到損壞。”
柳重光旁敲側擊,看他會不會把今天礦部發生的事情老實說出來。
“柳總放心,我一定會加強領導的。”黃富生向柳重光保證說。
還是改製前日子過得豐潤。
以後替私企老板乾,腦子那根弦始終都要繃緊,不小心弄崩了,飯碗便砸了。
他應付過柳總的查崗後,又跟鎮上黃年總,鄉裡劉總商量了另外一件事情。
“我考慮私人老板還是靠不住,劉總可以幫助我銷售一批貨麽?”
劉有生出資在禾坪鎮開了一間收砂站,專門收購隘山上民窿開采的鎢精礦。
而原來幾個鎢礦的產品,銷售都要經過岡州有色金屬統等處調配。
一是防止某些礦屬領導,把公家礦產品經過私人收砂站銷售;二是為了穩定銷售市場價格。
象隘山上民窿開采的鎢產品,因為采用的是人工淘洗的方法,跟正規選礦廠精選出來的鎢產品,很容易就可以辯別出來。
其實很多鎢礦都有這個現象:有些品位比較低,分布又比較散的脈道,采取機械正規去開采,刨去成本,利潤很稀薄。
不采又棄之可惜,如雞脅。
往往會把這些區域去承包給私人老板采用原始的方法去開采。
鐵籠山鎢礦就有兩處這樣的地方,一是隘山坳,二是上坪場。
以前黃富生又恰好被分管過兩個采礦點的工作。
所以他跟劉有生的關系, 一直都比較緊密。
鎮上的黃年華又是本家堂弟,一直都是他的馬前卒。
“黃礦,你不會是想讓我幫你銷售倉庫積壓的那幾百噸鎢精礦吧?”
因為庫存積壓嚴重,並不是這些產品無人問津,而是商家在惡意壓價。
根據生產成本、人工開支計算,按照現有市價出售鎢產品,利潤空間不僅為零,而且還出現虧損狀況。
若是根據私人販賣的價格銷售,鐵籠山鎢礦幾百噸存貨也是很容易銷售的。
黃富生沉吟著說:“也不是說全部銷售完,新老板又還沒過來接收,數據上現在也是一塌糊塗。不要全部清空,賣個三三成存貨,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新老總也不可能知道的。”
黃年華說:“二哥,我早都勸過你這麽乾。你看譚家林以前,乾的這種事還會少麽?在鐵籠山鎢礦幹了七八年,沒有撈到億元至少都有七八千萬元不止。”
黃富生:“以前礦裡是由譚家林說話,所以只有他吃肉,我們喝湯。現在我是礦裡頭把交椅,不乘此時撈他一把,新老板來了就沒機會了。”
劉有生笑著說:“黃礦終於開竅了,說吧,你想怎樣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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