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踏!”
“快!快!快!包圍這裡,一個人都不要放出去!”
一陣紛亂的腳步聲,伴隨著一聲大喝,從病房外的走道上傳來。
周碧蓮驚恐的看著一群身穿黑衣的壯漢,手持武器,在一個胖子的帶領之下,衝進了兒子林風的病房。
她強自按下了心中的不安,畏畏縮縮的跟在黑衣人身後,悄悄的接近了病房,向裡面探頭看去。
“啊!”
“嘔!”
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周碧蓮大叫一聲,猛地往走廊上一坐,臉色鐵青的乾嘔起來。
進去的黑衣人已經打開了戰術手電,病房中的慘烈情景,呈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去一個人,看好那婆娘!”
站在向琦身前的胖子,頭也不回的交代了一聲。
“我是海市特調局的許飛白,敢問閣下,這裡的魔氣是否與閣下有關?”
許飛白掏出一塊手絹,在肥嘟嘟的臉上抹了一把,將臉上的汗水拭去。
向琦看著眼前這個自稱是特調局許飛白,差不多180斤的胖子,眼中閃過一縷精光。
右手一彈,一塊不知何時出現在手中的牌子,帶著一縷勁風朝許飛白襲去。
“唉!又來這一套!”
許飛白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抬起了左手,伸出兩根手指,朝著迎面而來的牌子一捏。
原本來勢洶洶的牌子,此時猶如一隻蒼蠅一般,被許飛白輕輕的捏在兩個指頭之中。
“好!”
看著許飛白如此輕松的接下了自己的牌子,不由得輕聲喝彩。
“早就聽說特調局高手眾多,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
向琦雙手一抱,朝許飛白行了個古禮。
“向家?連你們向家也來這俗世間湊熱鬧了!”
許飛白看了看兩個手指間的黑色牌子一眼,瞳孔縮成了針尖。
這些隱世家族,在特調局成立之初曾出了不少力,後來不知怎麽回事,紛紛又回到了隱世之地,不在俗世露面,也不再管特調局的事情。
雖然他們不再為特調局出力,但是特調局的高層仍舊記得他們當初的功勞,在特調局中有個不成文的規定。
凡是在處理詭異事件之時,遇到隱世家族的時候,特調局先禮後兵。
“呵呵,你我本就是俗世之人,又何談來俗世間湊熱鬧呢?”
見到許飛白知道向家之後,向琦傲然一笑,說了一句頗有禪理的話。
“哈哈哈哈!說得對,同一片天空嘛!話說,這裡剛才爆發出的魔氣……”
許飛白大手一合,撫掌大笑。
聽到許飛白提到魔氣,向琦收斂了笑容,沉聲說道:“我受林家之邀,到他們家坐鎮三年,才剛到他家中,便從外面的林夫人身上嗅到了魅魔的味道。”
向琦頓了頓,走出了仍舊處於黑暗之中的病房,來到了周碧蓮的身邊,將她拉了起來。
“收拾一下,把傷者送下去救治。”
許飛白向手下交代幾句,跟著許飛白出了病房。
此時的周碧蓮整個人都是癱軟的,渾身瑟瑟發抖,眼中充滿驚恐之色。
雖說她跟隨丈夫林宇達在海市這麽些年,大風大浪也見過了不少,但是如同今晚這個鮮血淋漓的場面,她還是頭一次見到。
剛才還活生生站在她身邊的幾個保鏢,在頃刻之間,已經是身首異處。她甚至看到其中一個保鏢已經滾落一旁的頭顱,
仍睜圓了雙眼,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直到剛剛向琦過來拉了她一把,周碧蓮才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一樣,整個個人如同八爪魚一般,死死的粘在了向琦的身上。
在許飛白詫異的眼神之中,向琦伸出一隻手,把周碧蓮拎到了走廊的椅子上。
處理好周碧蓮之後,向琦站到一扇窗子旁邊,轉頭向許飛白說道:“有煙嗎?來一根!”
“有!”
許飛白一樂,看來這向琦挺適應城市的生活嘛!竟然會抽煙!
從口袋中掏出一包溪玉,彈出兩支,一支遞給了向琦,一支則扔進了自己的口中。
“呼!”
向琦兩個手指一撚,一絲火花亮起,點燃了嘴上的溪玉,他深深的吸了一口,再慢慢的吐了出來,淡淡的煙霧輕輕的在他的面龐前散開,襯得他原本俊朗的臉龐,更增加了一絲味道。
“是頭兵級的魅魔,被她跑掉了,但在她逃走的時候,身上的魔氣,被我的封魔罐吸了不少,現在估計還剩仆級的實力。”
許飛白正滿身找打火機的時候,聽到向琦開口說道。
“兵級?怎麽會?”
許飛白在身上掏摸的手一頓,盯住向琦說道。
兵級的魅魔,在海市出現,那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當時許飛白都還沒有當上隊長呢!
“難道複蘇的速度又加快了?”
沉吟了片刻,許飛白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誰知道呢?快去找那頭魅魔吧!”向琦將手中的煙蒂往空中一彈,轉身便要離開。
“謝謝你的煙,以後有機會合作!”
向琦停住腳步,頭也不回的和許飛白說道。
說完,拎起周碧蓮下樓去了。
“啪!”
看著向琦離開,許飛白也沒有要阻攔的意思,人家已經把事情處理好一半了,剩下的就是特調局來收場了。
如果,自己連一頭仆級的魅魔都處理不了的話,怕是要被這家夥給笑話。
許飛白終於找到了打火機,將自己嘴巴上的煙給點燃了,他下意識的猛吸了一口。
“咳咳咳咳!”
一不小心,卻被嗆得直咳嗽。
許飛白將手中的煙丟在了地上,用腳狠狠的踩了幾下,也走下了樓去,處理現場的事情,有這些手下在就行了,身為隊長的他,現在要回家睡覺了。
半小時後,許飛白已經站在了自己家門口。
“媽,您還在備課啊!”
許飛白一打開家門,邊看到自己老媽還趴在客廳的書桌上奮筆疾書。
許南潯聽到兒子的聲音,驚喜的抬起頭,說道:“小白,你回來了呀!這大半個月你瘋到哪裡去了!”
聽到老媽叫自己小白,許飛白當時臉就黑了,“老媽啊!您能不能別再叫我小白啊!我都二十二了,您這樣叫,我會很沒面子的!”
許南潯看著自己胖乎乎的兒子,嗔怒的說道:“你長再大也是我的兒子,我怎麽就不能叫你小白了。”
“行行行,你愛叫就叫吧!”
許飛白一臉的無奈,委屈的說道。
猛地,他的眼光在許南潯的腿上定住了,只見許南潯的右腿褲腳捋的高高,一塊醫用紗布將膝蓋的位置緊緊的包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