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灣唯一的一家小賣部門前。
陳陽吃過晚飯就來到這裡,此刻小賣部面前聚集著一些村裡的人,每天都是如此。
“趙嬸,給我拿一條軟雲煙。”
陳陽向親戚們一一打了一聲招呼後終於走進了小賣部,當看見貨櫃裡有軟雲煙在賣,眼睛一亮。
“哦,是陳陽啊!給你爸來買煙嗎?”趙嬸高興的從貨櫃裡拿著煙。
陳陽笑道:“是啊,給我爸買煙。”
“我記得你爸平時不是抽幾塊錢一包的煙嗎?怎麽這次抽著二十塊錢一包的軟雲煙煙了。”趙嬸好奇的問道。
這是旁邊一名中年人笑道:“你還不知道吧,陳陽的老爸從修我們村公路的那位吳老板手裡承包了擋牆工程,這煙我想恐怕不是他自己抽吧?”
“還是三舅公消息靈通!”陳陽笑道。
“原來如此,給你煙!”趙嬸把一條軟雲煙遞給陳陽,陳陽借過付錢準備走人。
然而陳陽剛走沒幾步,這是一名戴著草帽的青年來到陳陽的面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哥!”
眼前這位和他長得一樣高的青年是他堂哥名叫陳明洪,是陳家另一房的親戚,兩人的關系還是處得很好的。
陳家灣大部分姓陳的在他陳陽父母那一代還是很遵守字輩來取名字的,但是到了陳陽他們這一代就很少遵守按字輩來取名字,陳陽就是其中的代表。
而陳明洪就是按照字輩來取的名字,他是“明”字輩,而陳陽也是“明”子輩,只不過他把中間那個字給去掉了。
“弟弟,聽我爸爸說,大伯承包了這段路的擋牆來做,還缺人不?”陳明洪詢問道。
陳陽聞言瞬間就明白了陳明洪這話的意思。
“哥,你想來乾活?”
“對啊,反正呆子家裡也是閑著,不如掙點錢,就在家門口掙錢,多方便啊!”
陳陽笑了笑道:“行,回去我幫你問一問我爸,看還缺人不?”
“那多謝弟弟了!”
陳陽拿著煙慢悠悠的走在路上,然而沒走多久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您好!”
“陳陽,你在幹嘛?”電話裡有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陳陽聽著這熟悉的聲音,可是怎麽也回想不起來這是誰。
“你誰啊?”
“你大爺的,我就不是換了一個號碼你就不認我了。我是李義!”電話那邊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傳進陳陽的耳朵裡。
原來是這家夥!
李義,大學同學且一個寢室呆了四年的家夥,上一世這家夥可是混得比他好。
“怎麽把電話換了?”陳陽詢問道。
“那個電話掉了,現在重新買了一個,順便也換一個號碼。”李義說道,“最近怎麽樣,找到工作沒有?”
“還是老樣子,在家裡呆著。”
陳陽並不想把現在自己的事情告訴給李義,主要是感覺現在不是時候。
“要不要爸爸給你介紹一個工作?”李義在電話那頭奸笑著。
“滾,我才是你爸爸呢。”陳陽咒罵道,“你給我介紹什麽工作?”
“在工地上跑,五千一個月包吃住,來乾不乾?”
“今年家裡有點事,出不來。明年找不到工作我在找你吧!”陳陽找個借口直接拒絕道。
開玩笑,現在他可是系統傍身的人物,怎麽可能去幫人打工,他現在想的是如何讓別人給自己打工。
當然,現在是起始階段,有些話該不該說他還是分得很清楚。
“行吧,既然家裡有事就不勉強你了。什麽時候有時間,我們幾個聚一聚?”李義詢問道。
這大學畢業沒兩三個月,這家夥就想聚一聚了,他才沒有時間跑那麽遠去和他們聚會。
大學他們是在蓉城讀的,寢室住的就四個家夥,其中三個家夥都是在蓉城工作,只有他一人跑回離蓉城七八百公裡外的家鄉來發展。
大家想聚一次下,陳陽可沒有那個精力去聚,現在的他隻想搞錢。
掛斷的李義的電話,陳陽慢悠悠的走在鄉村道路上,目光遙望頭頂的天空,心裡不由得有些感歎。
黑夜再次籠罩這片大地,等待多時的材料車總算盼望來了。
兩輛車一前一後跟著,陳陽見狀立刻上前打招呼,順便把購買來的煙給兩位師傅和卸水泥的工人一人發一根抽上。
石頭材料卸貨最快捷,指定一個寬一點的場地和距離擋牆位置最近的抵擋倒在地上就行了,而水泥的車子就要慢慢的由卸貨工人卸貨。
等待大概半個小時後這一車二十噸的水泥卸貨完畢,陳陽也終於可以回家休息了。
臨走時陳陽再次把煙給他們點上,畢竟今後這工地上的材料可能都有他們供應,現在把關系維持好,供材料也可能快一些。
陳陽回到家看見父母們還在客廳看電視,他簡單的說了一下今晚拉材料的情況後就洗漱休息了。
“老陳,你有沒有覺得我們的兒子最近有些不一樣啊?”譚林見兒子回房後悄悄的詢問道陳富貴。
“有什麽不一樣。難道他不是你兒子了?”
“不是,給你說正事呢!總感覺我們的兒子最近一下子懂事了不少,不在像之前那麽木楞了。”
“這不是好事嗎?難道你希望兒子一直不懂事,那今後有你操心的了。”陳富貴雙眼盯著電視,根本就沒有認真去聽譚林的話。
“反正感覺挺不習慣的。你說,這次承包的這個擋牆,我們能掙錢嗎?”
“應該能掙錢,就算掙不到錢也虧不了多少,就算讓兒子鍛煉一下吧,我們只要站在他身後支持他就行,少添亂。”
“恩,聽你的。支持兒子!關電視,睡覺!”
“這不是挺早了得嘛?”
“兒子都休息了,你還看什麽電視!趕緊的!”
“......“
天蒙蒙亮,陳陽家養的大公雞便仰天長嘯,宣示著新的一天來臨。
陳陽一大早就提著灰桶到村道路上去把擋牆基礎的基坑線放出,等挖機來了直接按照他放的線開始挖擋牆基礎。
好在上一世陳陽親自操作過放線這一技術活,不然他還真不知道如何去操作,所以這就是重生後的好處之一。
八點過的時候挖機師傅開著挖機來了,陳陽簡單的向挖機師傅交代了幾句,挖機師傅就開始幹了。
鄉村公路的擋牆一般都不是很高,所以開挖這擋牆基礎也很簡單,挖機師傅一個小時都沒有用到就把一段十五米的擋牆基礎坑給挖出來。
接著陳陽又帶著挖機繼續下一段擋牆基礎的開挖,就這樣忙碌了一上午陳陽就把擋牆基礎挖出來了六十多米,下午清理一下開挖的基坑就可以砌漿砌石擋牆了。
在這期間,吳老板果然沒有騙陳陽,那材料是不間斷的往場地裡拉,這一天下來就拉進來了十多車材料,有了足夠的材料夠陳陽乾幾天的活的。
下午陳陽一家三口加上他的堂哥陳明洪拿著鋤頭,鏟子,泥篼開始清理基坑,乾到下午六點過才把基坑清理乾淨。
回到家,一家三口忙碌這做飯吃。
“不知道這基坑是否需要監理業主驗收?”
突然陳陽想到這麽一個問題,每個工程基本上都有監理這一職業的存在,有時候如果沒有通過監理員的允許就開始施工,那麽可能會惹出很多的麻煩出來。
“喂,吳老板,今天我已經開挖了六十多米的擋牆基礎出來,現在剛剛清理完基坑。我想詢問一下監理和業主要來驗收一些基坑嗎?”陳陽立即撥通吳中天的電話詢問一番。
“我正要給擬小子打電話呢,我沒想到你動作那麽快。你明天準備動了嗎?”
“恩,明早一早就開始乾!”
“我已經問過了,業主不來,就是監理要來看一看,畢竟這是第一次,所以明天你們稍微晚一點開始,把準備工作做好。我大概在八點半的時候把監理從鎮上接過來,九點左右到現場。”
陳陽聞言皺了皺眉頭,九點左右到現場,那麽早上就只能乾兩個多小時的活了。
算了,有舍才有得,不計較那麽多。
陳陽在工地上混了年,雖然不是很懂這工程的遊戲規則,但是一些基本的他還是懂一些。
掛斷電話後陳陽把這件事情告訴了父母,母親第一次不是很懂什麽是監理員,但是父親在外打工很清楚監理員這是一個什麽樣的職位。
陳陽少不了一陣耐心的給媽媽譚林解釋,最終譚林算是明白了監理員這一崗位的作用。
“爸媽,你們通知五爹和大叔他們明天七點到工地,雖然要晚一點開動,但是動工之前還是要準備一下,不要到開動的時候什麽都不對。”陳陽說道。
“知道了,吃完飯我和你媽就去通知他們!”
一家人吃完飯就各忙各的了,陳陽則是回到自己的房間中。
陳陽本想上網看一看家鄉周圍有什麽大工程沒有,可惜他家甚至整個村都還沒有通網絡,這讓陳陽有些感覺不自在。
好像上一世家鄉家家戶戶同wiff是在二零一八年,現在才二零一二年,看來離家家有wiff的日子還遠啊。
陳陽本想騎著老爸的摩托車到鎮上去上上網,但是想到鎮上那獨有的一家網吧只有五台電腦,網速還超卡,陳陽就不打算去了。
“上一世自己一直在其他地方上班,至於家鄉有什麽大的工程自己還從未關注過,真是失策啊!”
本想憑借自己多活十年的優勢率先出擊,但是想到那十年自己都在外工作,陳陽都不知道該說自己什麽為好。
“懶得想那麽多,自己現在身懷系統,等掙到足夠的資金,在系統支持下應該不愁工程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