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陰冷青年談及可能搶得的寶物,在場所有人都是精神為之一振。
畢竟他們這裡除了有限幾位是西涼修仙宗門出身的弟子外,其余大部分都是散修的身份,若不是西涼負責攻佔此地的幾宗言明,這次吳國的修仙宗門已經讓步,征討昌平郡並沒有太大阻力,他們才不會來這種地方瞎摻和呢。
而自從離開西涼到了此地後,他們好處沒有得到多少,卻還得時不時配合這些宗門弟子巡查各處,當真是還不如待在西涼逍遙自在得多。
不過現在聽這位話中的意思,似乎滅掉那個倒霉修士和其可能存在的同伴後,他們似乎也可以分一杯羹的樣子,這就讓這些散修們情不自禁有些激動起來。
看到了這些人的表情變化,陰冷青年暗自冷笑,不過並沒有再多說什麽。倒是那位同是宗門修士的華服青年似乎看出了陰冷男子的用意,看向那些散修的眼中閃過了幾絲不屑。
而就在這個時候,離此地還有數十裡的距離之外,正有一行七人在低空中朝此處飛來,正是跟著趙姓老者一路往西北而來的杜石等人。
“趙道友,還沒有到嗎,此地可已經離邊界不遠了,估計再有兩百余裡就到了西涼國境內了。”一直跟在趙姓老者身後的田姓男子,突然緊皺雙眉地問道。
“道友莫急,再有不到百裡就到了,本族那位築基期前輩雖然修為高深,但並不是這次負責攻佔昌平郡的那幾家西涼宗門所屬,故而他只能在距離邊境較近的地方設置好禁製就原路返回了。”趙姓老者目視前方,口中卻頗有耐心地回道。
“對了趙道友,此行若是順利,你二人會如何返回家族,我想先前道友的地圖,如今已經不太可靠了吧,畢竟此郡即將完全淪陷,那麽駐守各據點的西涼國修士肯定會開始全面掃蕩此郡的,道友來之前應該考慮過此種情形吧。”一同飛在附近的金姓中年人突然想到了什麽,神色有些鄭重地問道。
“什麽,地圖不能用了,那我們怎麽回去?”聽到金姓中年人的講述,一旁的田姓男子頓時面露驚容道。
“嗯,金道友所言不錯,那份地圖是無法再使用了,但家族派我過來前也確實考慮過此種情形,並給出過幾個可行的方法的。”趙姓老者減緩了遁速道。
“那道友快說來聽聽。”田姓男子跟著老者減緩了遁速,一臉急切地道。
“其實也並不算什麽,既然我等離西涼國已經不遠了,而原路返回的話卻又太過危險,所以我們不如乾脆直接進入西涼,再轉道中山國邊境繞路返回,畢竟中山國那邊還處於剛剛入侵階段,並且中山國那邊的修仙界似乎並不像我們吳國一般毫無作為,而是反應頗為激烈,一時半刻估計不會出現一邊倒的情況。當然只要進入了西涼國,我們還可以往東邊進入天荒沙漠,再從沙漠繞路返回吳國,這條路雖然距離不近,但是卻不易被他人察覺,故而也算是一條可行之策的。”趙姓老者神色不變地緩緩說道。
“進入西涼,這也太兵行險招了吧,我覺得似乎還不如原路返回呢。”田姓男子遲疑道。
“嘿嘿,田道友有所不知,這次西涼國修仙界派出的修士中不僅僅只有宗門修士,還有一大批用靈石等寶物征集過來的散修人馬,我等只要喬裝打扮一番,然後盡量不與他人交手,被識破的幾率並不高的,而且道友難道不知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只要進了西涼那邊不太敏感的區域,
誰會沒事去注意你我呢?”趙姓老者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說道。 聽完老者的講述,其余人雖然還有些顧慮,但最終還是默認地點了點頭。
看著眼前此景,一直呆在隊伍末尾的杜石卻有些心事重重,他隱隱有種感覺,似乎此行已經偏離了自己當初預想的方向。
而根據趙姓老者目前的說法來看,自己似乎還得前往西涼國境內才能安然返回吳國。
這讓他有些把握不準此行之余,心中不禁有些不安起來。
而且杜石此刻不知道其它人怎麽想,但他自己卻是明顯感覺到,前面這位趙姓老者肯定是早就知道並隱瞞了北光城即將淪陷之事的,不然為何連所謂的退路都提前想好了。
不過也許是此刻木已成舟,又或者是忌憚其修為高深,在場並沒有人直接點明此事。而杜石此刻也是箭在弦上,他也只能先跟著對方走一步看一步了。
見眾人不再說話,老者隨即催促道:“好了,此事等我們取到了東西後,再尋一隱蔽之處詳談一番,到時候再考慮該如何返回就好了,現在我們還是快點上路吧,小心遲則生變!”
聽到老者所言,眾人一時無人提出異議,老者見此便腳下法力流轉,遁速陡然加快不少,眾人見此也加快遁光緊隨而去。
一個多時辰之後,眾人到達了一處極為普通的山坡之上,到了此處,趙姓老者不再繼續向前飛去,而是在空中略一盤旋減速後,直直地落在了一處較為平整的坡面之上。
後面的眾人見此也跟著老者的身形落在了山坡的某一處。
“這裡就是藏有小五行陰陽禁的地方嗎?也太過平常了點吧!”一落地,那位甚少開口的藍姓女子便有些疑惑地開口道。
“這藏東西自然是要藏在越普通的地方越好的,藍道友你不覺得嗎?”那位自從趙姓老者在場就不怎麽說話的趙如鳳,突然嫣然一笑後回道。
“好了,兩位就不要閑聊了,諸位道友還是過來搭把手,這小五行陰陽禁就在這山坡的地面之下,我們先將禁製的洞口挖出來,隨後諸位再按我的指示站定方位,一起催動各位手中的令牌即可。”趙姓老者一擺手,打斷兩女的交談後緩緩道。
“真不愧是五行法陣中擅長封禁和遮擋神識的法陣,用神識探測只能隱約察覺到有些不對勁,若非知道確切方位,想來不管是誰都極易忽略掉的。”聽完趙姓老者所言,金姓中年人一邊取出一把飛刀狀法器,一邊嘖嘖稱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