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之碑鎮萬界 ()”
“行!父皇明日就與那四王八公應下傳位的事宜,不過想讓朕退位,他們不掉層皮怎麽行!”陳安興笑著說道。
“父皇,八大國公一時半會還動不得。”陳峰搖頭說道。
聽到這話,陳安興皺起眉頭,“為何?”
“若是朝他們動手,那四位叔叔伯伯可不會放過,若父皇下手對著那四位,八大國公定會作壁上觀,他們的聯合之勢自然破解。”陳峰勸說道。
陳安興也是當了七年皇位的人,聽了這番解釋,他瞬間就明白了,“峰兒,話是這麽說,但父皇心中這口鬱結之氣,久久消不下去啊!”
陳峰笑了笑,“父皇,聽說八大國公之首的賈代善他那女婿林如海還任著蘭台寺大夫,不如您退位後親自挪他去擔巡鹽禦史這一職,如何?”
鹽,是一個不可或缺的民生物資,也是重要的軍備物資。
這個關乎民生的物資帶動的利益可是相當大,為了更好地統治國家,封建王朝都會實現鹽專賣制度。
因鹽的低成本製作,高回報收入,這個只能自己賣,民眾不得私自販賣的制度使鹽這東西成為了封建王朝統治階級的財政收入工具。
陳峰所在的大陳王朝也不例外。
可以說鹽這東西在封建王朝並不是難在製作過程,而是卡在運輸流通這一條上。
製作手法雖說有些難點,但幾千年的手段,怎麽可能會不及現世,如今很多製鹽手法還是一直沿用古代。
這個鹽專賣制度是從西漢漢武帝立下的,西漢武帝元狩四年,實行食鹽官賣,此後在任何時期販賣私鹽都是違法的。
之前販鹽是開放的,難點反倒是製作手段。
對於這一點,陳峰一直覺得漢武帝不是什麽好鳥。
世人隻知漢武大帝名頭有多響亮,但漢武帝除了供給霍去病封狼居胥,又有何立世功績?
不對!
還有一個大事!
黜百家,獨尊儒術!
雖說是董仲舒提出的,但實施者確實是漢武帝這個名流千古的人物。
王朝更替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對外戰爭才是流傳千古的關鍵。
浴血拚殺的是霍去病,既得利者與名頭最響的反倒是劉徹。
這也是無奈至極的事情。
就因官鹽與獨尊儒術這兩件事,陳峰覺得千古留名的大漢天子漢武大帝,他反倒是文明的阻礙者。
......
那些販賣私鹽的雖是為了自己的利益,但反倒可以說是人類文明制度進化的先驅者。
古時候為了販賣私鹽,被殺的、互相廝殺的不知道有多少。
陳峰遊走的七年時間中,販賣私鹽的幫派見了不知凡幾。
海沙幫就是最大的鹽幫,鹽在沿海被鹽幫稱為海沙,沙子一般,可見量有多大。
販賣私鹽肯定有武器軍備護著,保不準精銳程度比官方還要高。
可想而知,巡鹽禦史絕不是什麽好差事,這是一個最得罪人的活。
若是沒點後台,巡鹽禦史絕對是死得最快的職業。
陳安興眼中瞬間一亮,“巡鹽禦史!這真是好法子!”
“不錯,這般也能讓榮國府的精力挪些去南邊,想來安南皇叔會很歡迎這個來自榮國府的女婿!”陳峰笑著說道,他的笑容很是邪乎。
“哈哈!就這麽辦,讓他們狗咬狗去!”陳安興也笑得很歡。
甄澤蘭也笑了起來,連忙附和道:“陛下說的是,想來榮國府與寧國府是不願意他們那一脈丟臉的。”
這些年因為柳如雲的事情,甄家備受其他幾大家族打壓,
時常間有風言風語傳出。甄家在四王八公聯合起來後都有些不聽甄澤蘭的話了,總覺得甄澤蘭要過氣一般。
“就如母后說的一般,巡鹽禦史也算個肥差,就算賈代善不想自家女婿去擔這差事,但想來榮國府那當家主母是不會放棄的。”陳峰輕笑道。
聽到陳峰這話,甄澤蘭有些好奇,不禁問道:“峰兒,你怎麽知道史家妹妹的性子?”
“母后,兒臣去瞧過,那潑辣模樣實在夠狠,榮國公賈代善怕是熬不過今年了。”陳峰解釋道。
聞得賈代善熬不過今年,陳安興疑惑地問道:“峰兒,榮國公是怎麽回事?為何會熬不過今年?今日還見得好好的啊!”
“父皇,幾年前那賈代善被史家婆娘揍得傷了心脈,如今看著好好的,其實沒幾天了,若是受個什麽大刺激,怕是當場就會去了。”陳峰再次解釋道。
“峰兒,不對啊?史家妹妹性子挺和善的, 為何會揍他夫君?”甄澤蘭有些不解。
“母后,兒臣給你看一段!”說完這話,陳峰就將手指點在了自家母親的額頭上,那次史老太君胖揍賈代善的畫面全部傳了過去。
把這些畫面看完以後,甄澤蘭不禁有些無語,她與那史家姑娘可是從小玩到大的好閨蜜。
幾十年前,二八芳華的兩人雙雙入京。
她自己嫁給了還是太子的陳安興,史家姑娘則是嫁給了賈代善。
平日裡,史家姑娘會以一品夫人的身份與她時常相見。
她的記憶中史家妹妹性子雖然強勢些,但總體來說是個溫柔賢淑的姑娘。
怎麽去了賈府,生了幾個孩子就變成這般模樣,那拳腳相加的場景著實讓她適應不了。
“峰兒,這是真的?”甄澤蘭糾結地問道,仿佛要聽到不一樣的答案。
“母后,千真萬確,兒臣可不敢欺瞞母后。”陳峰點頭回道。
看著妻兒兩人打啞謎一般,陳安興好奇心起來了,“澤蘭,到底啥場面?說來聽聽啊!”
甄澤蘭可不想背後說自家姐妹壞話,白了一眼回道:“陛下自個問峰兒去吧!”
被甄澤蘭拒絕,陳安興舔著臉對著陳峰問道:“峰兒,你看這...”
“父皇,你怎個這般八卦呢?”陳峰撇著腦袋反問道。
被自家兒子這麽一說,陳安興老臉不禁紅了一瞬,隨後正氣昂然地說道:“父皇這是為了知己知彼,峰兒,就一句話,給不給!”
“父皇,你臉皮真厚!”陳峰糾結地說完,隨後也在陳安興額頭上點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