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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商以前是沒有招撫使這類官職的,但聖旨裡也說得很清楚,就是主理烏城政事,撫慰民眾,
那其實權利跟烏侯恐怕相差不大,只是可能不能世襲!
就算不能世襲,那也是一國之主的位置呀。
誰會不羨慕嫉妒恨呢?
關鍵是容易呀,
要說展現才華,那大家可能覺得太難,覺得自己做不到,但如果是出賣同族,那簡直不要太容易了好吧。
等回過頭,殷志丹發現身邊已經只剩下小貓兩三隻,就連殷世澤都沒在了!
當然這些人也不是完全偷偷地跑了,
他們都是有急事才走的,有的人是肚子疼,有的人是老婆生病了,有的人乾脆就是餓了,反正理由五花八門,但特別的有用,
殷志丹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他回到雞鳴驛對面的酒樓,喝了一頓悶酒,然後提著酒壺回家,
此時天已經漸漸黑了下來,街上人已經很少了,
殷志丹本身有幾分醉意,搖搖晃晃地朝前走著,沒想到卻與一個對面一個提著大菜籃的女子擦撞了一下,
他本身是個練武的,雖說現在人老了,不愛好勇鬥狠了,也不愛真刀真槍廝殺了,但真功夫還是有的,
下盤本身是很穩的,
但今天喝醉了,再加上心不在焉的,因此被撞得歪了下,
他心中一怒:“怎麽沒長眼嗎?怎麽走路的呀你……”
對方是個女的,力量更弱,當場就一屁股地下了,
這女的更生氣,當場跳起來就想要罵人,可看著這人穿得富麗堂皇的,當場就慫了,連忙提著菜籃起頭,轉就就走,連話都不敢說。
這女的不敢回擊,殷志丹反而不樂意了。
他看得很清楚,女的額頭上有個小傷疤,
從他的經驗上看,這女的本來是個奴人,應該是最近在處理了額上的奴印,
這種女人一般不會拋頭露面的,但有一種情況例外,那就是這女的可能是屬於屯墾營的。
屯墾營那邊男的都要下地乾活,一般采買物資的事情都會交給女的來做,
殷志丹本來看過不少,但以前基本上沒有交集,今天他喝了點酒,當下頭腦一熱就想“追究”到底。
“撞了我還想跑?快把她給我抓回來……”
殷志丹的手下很快就將這個女的抓回來了。
“你,你想做什麽?”
殷志丹本來也沒想好要做什麽,畢竟他什麽女人沒有呢,抓這個女的回來,其實也只是頭腦發熱,
可這會兒再看,這女的雖然長相粗糙一些,但底子是不錯的,是有些顏值的,
酒氣衝腦,他一下子就有些“根動”了。
“哼,你說我想做什麽?你撞了我,讓我受傷了,我的左右都能證明……”
“那,那你想要什麽,我賠給你。”
“不用那麽麻煩,你做我的奴人就好了。”
這話任誰聽了,都會覺得他混蛋,
但他可是殷氏王族,又有誰敢出來主持公道呢。
“不,我不要!”
“我勸你乖乖聽話,要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要是換個時候,殷志丹肯定說不出這種垃圾話,
可他今天心情很不好。
“你不能這樣,我可是10號屯墾營的女卒,你沒有權利扣押我……救命啊,有人強搶民女啦……”
“這朝歌之內,誰敢管我的閑事?!”
話音剛落,忽然間從路旁跳出了一個男子,手裡提著一根扁擔:“住手,你想對我們10號屯墾營的女卒做什麽?”
殷志丹的心情更加惡劣了。
因為這個人也是屯墾營的。
這些人全是武庚強行提拔起來的,
也就是說,這些人都是垃圾。
不過殷志丹並沒有一言不合就砍了對方,而是道:“馬上滾,要不然我就殺了你。”
這女子連忙道:“秦毅,你快走,這是貴人……”
秦毅卻毫不猶豫地走了過來,道:“你不敢殺我,你別忘了那個亂殺人的烏順是怎麽死的……”
殷志丹當然知道烏順之所以死,是違規殉葬,
但他還是覺得難以忍受,當場冷笑道:“那我倒要看看,他能拿我怎麽辦?”
身為殷洪殿下的老師,
他不敢對武庚拔刀,
也不敢在宮門前拔刀,
這一路走下來內心無比的憋屈,如今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時候了。
他當場拔出刀來,上前就要砍秦毅,
過程中被挾製住的女子忽然間掙脫了束縛,攔在了他與秦毅之間,殷志丹要不猶豫地抬腿,一腳印在了女卒的臉上,
這個女卒慘叫一聲,當場摔倒在地,直接昏迷了。
秦毅看得目眥欲裂。
當下他毫不猶豫地舉起扁擔,朝著殷志丹的腦袋砸了過去,
殷志丹的武力還是過硬的,秦毅怎麽可能是對手,隻一削,扁擔就只剩下了三分之一長,
接著他毫不猶豫又出一刀,這一刀直接對準了秦毅的臉!
殷志丹是古一砍臉的,
站在他的角度,那些外服諸侯,武庚手下的這些官員,都是王族的奴才,
那這些奴才的奴才,那簡直是垃圾中的垃圾,看一眼都覺得惡心……
所以下意識地,他一腳踩在了女卒的臉上,又一刀砍向了秦毅的臉,
他就是想要用這樣的方式來發泄怒火!
至於說這種行為是否合理,他堂堂一個王族,殺個奴人泄憤又如何?
他又沒有用他們來殉葬,算得了什麽呢?!
秦毅反應還是比較快的,當場提起剩下的小半截扁擔,攔在了前方,
不過這注定無用,殷志丹用的可不是普通的冰刃,區區扁擔在它面前還不如豆腐堅硬。
忽然,眾人的耳邊響起了一聲冷哼!
“草菅人命,該死!”
話音未落,一個身影忽然間出現在了殷志丹的面前,一腳踢在了他的手腕上,將她手中的刀踢飛了,
殷志丹心中大怒,但怒火還沒有勃發,這個人又踢出了一腳,正好踢在了他的臉上,直接將她踢得凌空向後翻飛,最後摔倒在地。
鼻子飛濺,殷志丹頭昏腦漲,根本連站都站不起來。
這人踢了殷志丹一腳之後,整個人並未當場落地,而是緩緩下落,直到殷志丹的劍落地,他才輕輕地踩在了劍柄上,冷冷地看著殷志丹和他身邊的護衛。
噗,殷志丹吐出一口血,咬牙切齒地道:“黃天化,你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