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風師兄也沒在這病房裡多待,畢竟他現在的身份是這家醫院的醫生,還有很多病人是需要照顧的。
這應該算是封正與他的第一次接觸,印象還挺不錯的,至少不會讓封正覺得討厭。
“這周末我要去執行任務,和現在的這件事應該是有莫大關聯的,我們猜測這幕後黑手都是這個劉半仙。”薑若萱說道。
一聽完,一直都在沉默的室友們終於開口了。
“還要去折騰啊,就阿正這脆弱的小身板,三天兩頭進醫院,我們都已經交不起住院費了。”凱凡說道。
“經歷過生死的感情宛如金剛石一般堅不可摧。”北彥道。
“你們的事情雖然我們不太好摻和,但是我的建議跟凱凡差不多,要是再折騰下去,我怕你這命都沒了。”
雖然封正和薑若萱從沒有跟他們說過,但是他們也大概猜到了他們在幹嘛,他們都是大學生了,又不是聾子和傻子,動一動腦筋就可以猜到他們的身份了。
封正也知道,這三個平時互損的室友都是真心關心自己的,心裡還是感覺到溫暖的。
“你們想多了,我只是跟他說一下而已,就他現在的狀況就算強行跟我去執行任務,我還嫌他會拖我們後腿。”
“什麽任務能說一下嗎?”封正問道。
“抱歉,這個不能說。”
“好吧。”
接下來的日子裡就不見薑若萱的身影了,蘇芸倒是一有時間就來探望他,他有時候會問一問,但是蘇芸也不知道薑若萱在哪裡在幹什麽。
在病床上躺了幾天,身體上的傷雖然有所恢復,但是還不能太過於劇烈運動,就連走路也都一瘸一拐的,移動速度也就比烏龜快上那麽一點。
悲風師兄每天都會來跟進一下他的傷勢情況,一來二去,兩人倒是也有些熟悉了。
封正很疑惑為什麽悲風師兄不跟著一起去執行任務,畢竟是薑若萱的師兄,肯定也不是什麽普通人。
悲風告訴他,那是因為自己對道術不太精通,所學的醫術還算不錯,去執行任務的話,大概也會像封正一樣拖後腿,還不如坐鎮後方,隨時支援。
他也從悲風口中得知,所謂的任務都是很凶險的,必須是專門的人去處理,而且一般都不會帶新手去,畢竟可能大家就會因為新手的一個失誤而葬送掉性命,這不是沒有前車之鑒的。
周末前的夜晚,封正收到了薑若萱發來的信息:好好休息。
簡簡單單,像極了她的風格。
看樣子,薑若萱應該是出發了,封正望著窗外的夜空和城市的點點燈光,回了兩個字:順風。
坐在車上的薑若萱看到封正的回復微微笑了一下,望著車窗外不斷往後退的景色,心中想著封正現在是不是也在擔心著自己。
“我們薑掌門的小男友?”
說話的是車裡一個長得挺帥的男孩,叫做鍾成空,是茅山派的弟子,為人正直,性格活潑,自來熟,對每個人都是嬉皮笑臉的,總是一副少年心性。
“成空,不得無禮。”
開口的是坐他旁邊的男子,三十歲左右,成熟穩重,渾身都散發著儒雅的氣息,同樣也是茅山派的弟子,叫做林逸,是鍾成空的三師兄,也是不少女孩子中意的對象,聽說他都拒絕了好幾次聯姻了。
一聽到自己三師兄開口,鍾成空立馬就變成了乖小孩,他朝著薑若萱笑了笑,然後吐了吐舌頭,以這樣的方式表達自己對這個三師兄的反抗,
倒是惹得薑若萱笑了一下。 坐副駕駛的是個女孩,身材嬌小,發育倒挺好,看起來比薑若萱還要年輕,但實際上她比薑若萱大兩歲,按輩分來說,薑若萱還得叫她一聲師姐。
她是正一道門下的,叫做洛曦,這五個人裡,應該就屬她最強了,如果單論道術來說的話。
哦,還有一個開車的,也是她正一道裡的,他們只知道他叫做小陳,並不知道具體的名字。
她們此次接到的任務就是探明市郊區外一處山裡出現的詭異陰氣,到底是什麽在作祟。
有兩個前去的探查的人回來的時候都失憶了,還變得瘋瘋癲癲的,問他們發生了什麽,他們就會很害怕地想要找一處地方躲起來,根本就問不出來什麽東西,所以才會讓薑若萱他們再前去探查一番。
到了地方之後,車子停在半山腰,因為找不到路了,小陳並沒有跟著他們一起下車,對他們說了一聲“萬事小心”之後,便帶上耳機,在車上看電影了。
一下車他們都感覺到這裡很不對勁,鍾成空掏出羅庚,瞅了瞅,對他的三師兄林逸說道:“三師兄,是那邊。”
林逸應了一聲,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紙人,雙指夾住,往前一丟,那紙人竟懸空而起,只見它慢慢轉動了起來,指向了與鍾成空剛剛所指相反的方向。
薑若萱驚疑了一聲,也掏出羅盤看了看,竟然指向了另一個方向。
見狀,洛曦也丟了一個紙人,卻又是指向了不同的方向。
他們都不約而同地皺起了眉頭。
“洛師妹,你看······”林逸看向洛曦開口道。
“情況有些詭異,我建議兩兩成組,分頭行動,不然太過於分散,我擔心會出事。”
“我與你想的一致,那我與成空一組,你與薑師妹一組,不知可否。”
“可以,隨時保持聯系。”
他們兩個就這樣簡單快捷地解決了分組問題,根本就沒有問薑若萱和鍾成空的意見。
不過他們兩個也沒什麽意見就是了,就算有什麽不同的意見,說了也是白說,這種情況下,他們兩個輩分低的就只有乖乖聽話的份。
他們各自選了一個方向,在夜色中走進了山林裡。
今晚月色清亮,就算沒有手中的照明設備,也是可以看得清楚路的,只是看不太清楚細節而已。
洛曦的小紙人在前邊飄著,她們兩個在後邊跟著,心神凝聚,聆聽著四面八方的動靜。
就在他們探查的時候,劉半仙出現在了嚴尚家裡,他心有所感,看向了薑若萱他們所在的地方,嘴角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
“這麽晚了,什麽事啊?”嚴尚板著臉問道。
看到劉半仙的笑容,他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來收取那昂貴的代價了。”劉半仙說道。
說到這個嚴尚憤怒地說道:“我不是說過等我通知再下手嗎,而且人呢,他們還好好地活著,事沒辦成,你還想要代價?!”
“有的人活著,但他已經死了,有的人死了,那就真的死了,我勸你想清楚。”
“你在威脅我?”
劉半仙很悠哉地喝了口茶,說道:“嚴老板,我只要三千萬,你若不給,那麽今晚上不是你死,就是你嚴家絕後了,從一開始我就說過了,代價很昂貴。”
嚴尚臉色難看,他看向劉半仙,似乎是在心裡權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