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鐺響,鬼門開,後面五鬼抬棺來,碰上了惡霸攔路財,五鬼笑,閻王鬧,紅衣小鬼舉手跳,一聲鑼響,常人避,二聲鑼響震鬼怪,三聲四聲閻王到,劉海見勢來撒錢,一文錢,兩文錢,三文四文堆成了山,金錢灑到了金鑾殿啊,您老各位把命來……哈哈哈哈哈,”詭異的是,響亮的雷雨聲卻不能將這首半夜孩童唱的歌謠淹沒,有膽子大的人悄悄透過門縫去看,可大街上空無一人,只有那震天般的鑼鼓和孩童的歌謠穿透雷雨回響在大街上。
1893年,清末政府無能割地賠款,各路軍閥混戰一時間狼煙四起民不聊生,這樣的世道本就是家門閉戶夜不出門,加上突然半夜出現兒童聲音唱的恐怖歌謠,一時間,整個承德的街道上充滿著恐怖的氣息,
第二天,當人們一打開門,街道上隨處可見的紙錢,回想起昨晚的詭異事情,任由再大膽的人也不免心中生寒,
三年後,“大凶之兆!大凶之兆!這天要變啦!閻王要來收人啦!哈哈哈,閻王要來收人拉!…”一個渾身補丁,蓬頭垢面的乞丐瘋瘋癲癲的手中拿著紙錢發了瘋一樣跑過街道口中大喊著這樣不著調的話,剛剛下過雨的街道加上泥土的作用很是濕滑,乞丐一個趔趄摔了一跤滿身的泥濘,後面的人們有的歎息有的指指點點,
乞丐不管身上的泥土他摸了一把臉,抬起頭一個高大的影子背著陽光出現在他剛剛抬起的眼前,“你沒事吧”那人身騎一匹黑色駿馬剛要下馬那乞丐卻像是看見了什麽魔鬼一樣,眼睛瞪得銅鈴一般,驚恐的後退,嘴裡喃喃自語,不停的搖著頭突然猛地起身撒腿就跑連他那唯一剩下的一隻破腳趾頭的鞋也甩飛了,
那人下馬,整了整身上的襯衣,這人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出身紅寶石的戒指胸口上的金鏈子懷表,他身後也有一個隨從,和他年紀相仿背著一個皮包,見自己的主子下了馬,他也緊緊的隨著一躍而下:“爺,那種人你理他作甚,這世道這樣的瘋子多了去了”。
“也是,走吧,趕了這莫久的的路,我們找一家鋪子吃個早飯順便看一下這裡的情況”那位爺將韁繩遞給了身後的隨從。
“得,林爺聽您的”隨從一聽有吃的眉開眼笑的接過韁繩牽著兩批馬跟在這位林爺的身後…
承德境秦府內:“老爺!老爺!您在哪呢!”一個穿著馬褂帶著一頂小氈帽的長相微胖的年輕人急急忙忙穿梭在偌大的庭院,而另一個廂房中一個年輕的後生帶著眼鏡衣著尊貴正在用手中的毛刷小心翼翼的清掃手中一個白碗,聽那人的喊叫嚇了一跳險些丟掉手中的白碗,隨後他眉頭一皺,起身幾步走到門口一腳踹開了房門:“噝,嘿,周子!我告訴你,再這樣爺我活扒了你的皮!”。
、“哎呦,我的爺啊,您在這呢”那名叫周子的後生幾步走了上去,那位爺白了他一眼:“啥事說”。
小周子嘿嘿一笑從懷裡掏出兩張票,這位爺目光一下愣住了,隨後大喜:“哎呦喂,我的周子,小白桃的票,你這回可算是給爺辦了件正經事兒,行”隨後他從懷裡掏出了一塊懷表看了下時間,正好上午七點還有時間,“周子爺這次好好賞你,說吧,你想要啥”。
小周聽主子這麽一問,堂堂七尺男兒竟然老臉一紅:“爺,,,,我,,,,我還要什麽賞啊,,,”,他主子那是深知他的想法只是瞥了他一眼看他唯唯諾諾的樣子輕輕嗓子假裝要走說到:“行,
那二爺我可記心上了,等以後再說吧”,作勢轉身要走,這下小周急了,一下拉著二爺的胳膊:“二爺,不是,我,,,我想請半天假” 那位二爺嘴角上調壞壞的一笑:“找小娟去?”小周子臉紅的更厲害了沒有作答只是嗯了一聲,二爺拜拜手:“趕緊,該幹嘛幹嘛去,少在這掃爺的興致”,小周子傻笑著一般離開了,這位爺,返回了房內放下白碗也笑著出了門。
而另一邊,那位剛進城的林爺正和小周子坐在一個街邊小鋪子吃著早飯,“不是,我說林爺,就吃這個啊燒餅混沌, 我還心思這來了城裡,怎麽您也得帶我吃點好的不是”,他那隨從不滿的嘟囔著,林爺看了看他,從懷裡拿出手絹擦了擦嘴角:“蛋子,你想吃什麽?”
那名叫蛋子的隨從眼睛一亮:“肘子,爺,香噴噴的大肘子”林爺一個爆豆敲在了他頭上:“美得你,早上就吃這樣油膩的,你也受得了”,蛋子委屈的摸著腦袋:“林爺又不止我,你看那位爺”,林爺順著目光望去,灰色長褂領別著一把扇子,左手拎著一壺酒,正在和賣烤鴨的老板說著什麽,
“爺,那位爺一看就是有錢的主,可您知道他們在幹嘛嗎?”蛋子笑著說,林爺也來了興致,隔了這麽遠在他們這個位置很難聽清對面在說什麽的,除非對面是在大聲爭執,但是,這個蛋子可是個奇人,他從小聽力極好,異於常人,加之訓練百米內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耳朵,
“爺,那位有錢的爺和老板因為兩文錢都摸了半天了哈哈哈哈,您說說,那爺非說老板的秤有問題,您看他這一身穿著,哪裡是差一文錢的事的人啊”蛋子打趣地說著,
“兩位爺一看就是外地來的吧”此時身後一個男的轉過了身來,林爺微微點頭:“先生好眼力啊”這話有著奉承的味道,不過那人倒是嘿嘿一笑:“哪裡是我這個糙人眼力好,這是咱承德秦府的秦二爺,他都不認識啊”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我們是走貨的商人,來這裡考察看看想著開個店”,
“我看這二爺不像是缺錢的主呢?生活怎這般拮據?”林爺好奇的詢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