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半夜時,傷者才醒轉過來。張四早將傷者周身打探了一番,此人五十多歲,易容,臉上有個人皮面具。功力深厚。張四原估計他天亮前醒來,不想現在就醒了,可見功力不菲。懷中有物,似是書籍之類。
傷者醒來,便摸懷中。
張四見狀:“在桌子上,我沒動。”說罷,便將那包裹遞過去。
傷者見包裹無異,面露愧色:“抱歉,小人多心了,怨罪!”
張四平靜的說:“無需自責,我只是一個醫者。你受傷較重,盡管在此休養。沒事多休息,我回屋了”
傷者挽留:“恩公留步,小人梅武軒。”
張四一怔,回過身來:“梅武軒是誰與我何乾,名號而己。我也背負血海深仇。又何俱你是誰?”
梅武軒問道:“恩公,名號。”
張四平淡道:“張四。”
梅武軒喃喃自語:“張四,張四。小人無意猜測。”
張四懶的解釋:“名號而已!”
梅武軒醒悟:“謝恩公提醒,今後江湖上再無梅武軒,只有梅五。”說著話又將臉上人皮面具揭下“至今江湖上您是僅有的活著見過小人的啦。小人這命是你救的,小人今後誓死追隨恩公,為仆為奴。以報大恩。請恩公成全!”
說完,強忍疼痛下床跪拜在張四面前。背上又滲出鮮血。
張四哪料到有此變故,伍拾多歲的人跟隨自己為仆。忙欲扶起。
哪知梅武軒跪拜不起:“小人梅五,願誓死追隨恩公,若不允,吾將不起!”
張四不忍梅五繼續流血,隨口應道:“好,先行止血。”
梅五大喜:“謝主公恩準!君子一言九鼎。我願終生為仆!”
張四一驚,這也行。也罷,多個人也好。
不得以又麻煩一遍,重新包扎處理一番,待梅五睡下,方才返回房屋休息。
事後多年張四問梅五為何一見面就如此操作,梅五一笑“一是救命之恩,另外主公齋心仁厚,骨骼驚奇,面相不凡,今後決非池中物,也只有你能助我洗清冤屈!”
第二日,張四過來察看傷情。梅五除背上傷口才開始愈合,其它均有好轉,張四讓他寬心養傷,不久就能痊愈了。且不可亂動外出。
趁早飯之際,張四將情況向吳倩說明,自然隱去真名梅武軒,怕吳倩擔心。吳迪稱奇:“一夜之間,你收一仆,甚妙!”過後,吳倩又追問張四:“你覺得司徒芳漂亮嗎?”張四隨口就答:“漂亮呀,但不及師娘好看!”
“貧嘴!你覺得司徒芳怎麽樣?”
“沒啥感覺,年輕貌美而已。”
“師娘老了。”
“師娘永遠年輕!”
“別鬧了,司徒芳說官府懸賞求醫,她想讓你去試一下,我覺得你的醫術足以應付,事成之後也可借助官府力量調查諸事,你可願往?”
張四沒有立即應下,隻說再了解一下情況。
帶了點飯菜,便來到梅五房內。扶梅五坐起,看梅五吃完飯。便問道:“你可知官府懸賞求醫之事。”梅五笑道:“主公,你可問對人啦!你可知我因何遭通緝。因知曉太多事,遭歹人陷害,欲滅口。才勾結官府,輯拿於我。我一時性起,將我獨門藥物投放那小姐飲食之中,城中醫者眾多無人能解。說來慚愧,下作了。主公你可前往解之,一可揚名,二能與官府搞好關系!”
張四不解:“那又如何受傷?”
梅五歎息道:“那是包裹之物,惹的禍。我在一處墓穴尋的此物,不想被人發現,遭人追殺。”
張四明白了,打算去街頭揭榜,會會那官府之人。
張四便與吳倩商量揭榜之事,恰巧司徒芳又來給吳倩送來時令小吃。聽聞張四要去揭榜,便自告奮勇帶為引導,甚為高興。吳倩便問其原因。原來患病小姐乃司徒芳閨中密友。司徒芳見識了張四醫術,曾經不止一次,在其面前談起,她早想去請,礙於官府情面,便一直在張四面前鼓動。“鬼丫頭!早說就是!”吳倩責備道:“你四哥還能不聽你的。”
司徒芳吐了吐香舌,小聲說:“四哥,要聽我的,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