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理後司徒燕,張達意的後事,怕吳倩她們睹物思人,便盡數全搬到司徒雷的宅院裡。吳倩她們住在內院,主房。張四住在內院後院裡,沒舉辦婚禮,還是要守製的。梅五又從基地裡抽調些人手,分別住在前院,別院等周圍房間,以確保吳倩等人的安全。徐瑞陽這段時間,各方面進展迅速,這次也被梅五安排進了宅院,負責一切保障事務。
福堂。由於這段時間流言四起,患者已經大幅減少。那些受益者和交了年費的人依舊選擇相信福堂,相信張四的醫術。
張四忙完司徒燕的事,就來福堂坐診了。說是坐診,也沒什麽事。一般病患,大堂郎中都能自如勝任應對。偶有疑難急症,張四才出手醫治,大部分的時間在研究《毒經》,和上次在聖盟分部裡繳獲的藥丸。
張四試著將藥丸分解,分析其所涉藥物的種類,藥性,藥理,希望能作出破解的方劑。防患未然。
這天,張四正在調試藥丸。忽然梅五來報:“主公,對面有人和我們打起擂台。”
“打擂台?怎麽回事?”張四不解。
梅五解釋道:“對面新開一家和我們規模相當的醫館,取名福壽善堂。現在診費是我們的一半,藥價也比我們便宜了很多,也推出會員製,但收費卻此我們低很多,完全是照搬我們的模式,但價格卻比我們低很多,這兩天我們這邊收入銳減很多”!
張四忙說:“查到他們來自哪裡了嗎?”
梅五搖一搖頭,“目前沒有查到什麽?好像一下子就冒出來了。”
張四一驚,來者不善,明顯是針對福堂而來。對梅五說:“讓帳房算一下,我們一天損失多少?對方一天相對要損失多少?在保證我們不虧錢的情況下,下調價格。看對面是否跟進,他們能堅持多久?同時我們要減少一切不必要的開支。另外叮囑大堂,一定不要慌亂,要認真對待每一個病患,服務好每一個會員。還有我們出售的藥丸,一定要作好暗記,標識,防止有人假冒,借機生事。”
梅五一一記下,忙去辦理。
剛送走梅五,忽然一陣香風襲來,接著暖玉在懷。柳紅袖回來了。
溫存良久,柳紅袖這才離開張四懷抱:“相公,看到你重新振作起來,妾身很高興!”
張四忙說:“以後不會啦?怎麽不多住幾天,這麽快就趕回來?”
“還要趕回去,這次回來主要是找你取東西,還有這個,你看看。”說著話,柳紅袖從身上掏出一藥丸遞給張四。
張四接過一看,順口道:“你怎麽身上還留有這東西,你對聖盟的東西什麽時候上心了啦!還偷藏一顆。”
柳紅袖一聽大驚,急忙對張四說:“相公,不能開玩笑,再仔細看看!這對我很重要!”
張四一聽,見柳紅袖神色不對,忙認真端詳了片刻,又靠近鼻子聞了聞,認真地說:“沒錯呀。這幾天我正研究這東西,閉上眼睛。我也識得。正是那聖盟之物啊。”
柳紅袖面如死水:“我吃了一顆,半年後才要吃這顆。”
張四大驚:“你怎能如此糊塗?這不應該呀!”
柳紅袖淡淡地說:“我義父給的,說是增強內力的!”接著便把過程向張四述說了一遍。便又撲進張四懷中,哭著說:“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義父是這樣的人,從小待我那麽好!我不相信!”
張四摟著柳紅袖不知該說什麽?該如何勸?輕輕地撫摸著柳紅袖寬慰道:“別擔心了,
這幾天我正在研究此藥丸,多少有些進展。相信你相公的能力,假以時日我一定會解此藥丸。” 柳紅袖終於平複了心情。征求張四的意見:“相公,那令牌怎麽辦?”
張四沉默了片刻,正好這幾日搬家,吳倩將幾塊牌子全讓張四保管,張四全放在身上。還沒來的及放置起來。便從懷中掏出那塊通體烏黑,沉重如鐵的牌子。遞給柳紅袖:“既然是他寄存於我師傅處的東西, 也就是他的,理當還給他。我看此物,並非一塊,應當還有一塊與之配伍。也好成雙吧。那秘籍是梅五之物,我”
“相公,那秘籍之事,我沒有告訴他。現在也不能證明就是他的,你拿來我先看看。”
張四依言將《昊天心經》,又掏出遞給柳紅袖。
柳紅袖接過秘籍就翻閱起來,開始還沒有多少改變,越看越驚,越看越喜。張四忙打斷她:“紅袖,你怎麽了!”
柳紅袖一驚,連忙合上秘籍將書還於張四說:“看來,這並非我義父之物!”
張四不解:“為何?”
柳紅袖解釋道:“你知道為什麽,你練習此功不長,卻勝我修煉多年嗎?開始沒有多少偏差,後來就開始多少有些偏差,有些遺漏此處,甚至有些地方還有相左,或完全相反的地方。怪不得他一直說沒辦法完全煉到最高境界。他自己悟的那套功法,倒是完全沒有毛病,終也達不到這秘籍的境界。”
經柳紅袖如此一講,張四也明白了自已開始跟師父所學的,是錯版的修正之後的簡化版。
張四鄭重對柳紅袖講:“在沒有證據確鑿的情況,我們現在還不能認定誰是秘籍的主人,既然你沒有說此事,就先不要說了。令牌你交給他,要小心!但願另有隱情,是我們錯怪了他。相信我們很快會見面的。”
柳紅袖收好令牌又與張四纏綿一會,才戀戀不舍地離開,回京複命去了。
人去香留,張四獨坐屋中喃喃自語:“人為什麽這樣?這到底是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