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兄台搭救。”青年向秦逸凡拱了拱手,誠摯的說道。
“不必客氣。”秦逸凡笑著說道。當年劉仲甫因為下棋能吐血三升,青年說秦逸凡搭救了他,也並沒有錯。
“兄台,這裡面的書畫,都是你師父的作品,還有這些棋譜,也都是他對弈的?”俊秀青年向秦逸凡說道,“敢請兄台把你師父請出來,我們好拜見一下那位前輩。”
“什麽又是師父又是前輩的?”秦逸凡笑了,“實話告訴你吧,這裡的書畫,都是我親手所作。而那些棋局,也都是我根據以前看過的棋譜,記錄下來的。”
“你親手所作?”俊秀青年驚呆了,“這怎麽可能……”
“呵呵。”秦逸凡笑了,“我這個小店名叫逸凡靜齋,我叫秦逸凡,這裡的書畫不是我所作,還能是誰作的?”
“而且外面的那些人沒有告訴你,小店的主人就是我嗎?”
俊秀青年張大了嘴巴,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不過秦逸凡又說的有理有據,找不出任何理由去懷疑,道,“如此這些作品,全部都是你親手所作的話,那麽足下絕對是一位絕世高人!”
“絕世高人不敢當,僅僅是愛好而已。”秦逸凡說道,“平時多寫寫畫畫,自然而然就領略到其中的奧妙。”
“這些東西全部都是這位大哥哥所作?好厲害!”一旁玩耍木鳥的女孩聽了,也震驚的說道。
看到二人如此驚訝,秦逸凡也非常開心。臉上露出了笑容,自己似乎又多了一個小迷弟和小迷妹。
本來以為自己的書畫能力在修仙界沒用,卻沒想到不但能得到認同,還能得崇拜。世界上似乎沒有比這件事,更讓人高興了。
“秦先生,我叫姬無忌。”俊秀青年尊敬的叫秦逸凡先生,指著旁邊的女孩說道,“她叫做姬舞陽,是我的妹妹。我倆從遙遠的中州而來,偶然路過楓葉鎮,卻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先生這樣的高人。”
“別高人高人的叫了,也別叫我先生,你我年紀相仿,叫我秦兄即可。”秦逸凡道。他性格平和,除了喜歡書畫之外,也喜歡交朋友。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姬無忌說道。
“剛才看姬兄在認真觀看棋譜,想必也是弈道高手了。如果姬兄有空閑,我們手談一局如何?”
在楓葉鎮上,秦逸凡基本上找不到能和自己下棋的人。實在想下棋的時候,就左手跟右手下。
現在好不容易碰到一個會下棋的活人,當然不願放過。
“我哪裡稱得上高手。”姬無忌苦笑,“剛才我看了那個嘔血譜,只看了兩步,就差點和棋譜的名字一樣,當場嘔血了。”
只看了兩步就差點吐血?看來,這個姬無忌,也是個臭棋簍子了。秦逸凡心中想道,不過,和臭棋簍子下,總比左手跟右手下好。道:“下棋對弈,本來就是娛樂,又何必在乎輸贏呢?”
“那好吧,我就舍命陪君子,陪秦兄下一盤。”姬無忌說道。
其實他的棋藝並不差,不但喜歡下棋,而且還算是個高手。剛才之所以差點嘔血,是因為嘔血譜裡的棋著,都是神仙手。神仙手裡的奧妙,又豈是一般人參悟得透的?
“姬兄請。”說完,向後院走去,他的棋盤就就在後院。“秦兄請!”姬無忌說完跟在他身後。
兩人有共同的愛好,大家都喜歡下棋。雖以前素不相識,卻很快成為了朋友。
“喂,七哥,
你先別忙著和秦大哥下棋啊,先把這個木鳥給我買下來再說。”姬舞陽急切的說道,她還一直惦記著要買下這個有趣的玩具。 “說什麽買不買的,我和姬兄一見如故。這隻小木鳥,就當是見面禮,送給你了。”秦逸凡說道。
“那怎麽行呢,我們……是不能佔別人的便宜的。”姬舞陽說道。
“這這麽能算是佔便宜呢?”秦逸凡說道,“朋友之間,相互贈送點小禮物,不是很正常的嗎?”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卻之不恭,收下咯?多謝秦大哥。”姬舞陽頓時笑逐顏開,把木鳥揣進兜裡,“對弈我也會點,我也去看你們下棋。”
“好哇,我們兩個一起下他一個。”姬無忌也有自知之明,“我估計,我的棋力肯定下不過秦兄。”
秦逸凡帶著二人來到了後院。
進入後院之後,兄妹二人頓時被裡面景致給吸引了。
這是怎麽樣的一個後院啊?
面積也不算太大,地上是長滿了青青小草的草地,中間一條自然踩出來的道路。草地的一旁,是一棵三米多高的小樹,樹杈上一個木頭製作的精致的鳥籠。小樹旁邊,是一塊長滿綠油油蔬菜的菜畦。
道路的另一邊,有幾個木架,木架上的簸箕裡,曬著不知名的顆粒,濃烈的香味從顆粒裡散發出來。
剛出來的門口有個大水缸,裡面一頭大鯉魚遊來遊去。
對面是一張石桌,兩個石凳,光滑的石桌表面,畫著橫豎十九根線條。
“七哥,這裡的環境,好幽靜啊!”一進門,姬舞陽就說道,“好像比父親的花園,還要讓人覺得舒服。”
“的確如此,父親的花園裡各種奇花異草,假山堆砌,荷塘錦鯉,太過華麗。而太過華麗了,就有一種俗氣。而秦兄這個小院……怎麽說呢,走進裡面就好像走進了自然。”姬無忌說道。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斯是陋室,惟吾德馨……”秦逸凡突然記起以前學過的一篇文章,笑著說道,“二位過譽了。”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姬無忌聽了覺得回味無窮,道,“秦兄這幾句,有仙人之風啊。”
“是啊,這是我迄今為止,聽到過的最好的文辭了。”姬舞陽說道,“沒想到秦大哥不但書畫水平堪稱大師,就連文采也這麽脫俗。我們好不容易出來這一趟,能遇到秦大哥這樣的賢士,真是不虛此行。”
“我的確是閑士,不過是閑來無事的閑。”秦逸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