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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一個伯爵,說的能算話嗎?”宋冶問道,提出了一個致命的問題。
他說的沒錯,泰勒不過是一個伯爵,哪怕聽傑哥說,泰勒已經快要晉升為侯爵了,不過哪怕泰勒現在就是一個侯爵,宋冶也覺得這事情沒有這麽容易解決。
要知道,落城現在的情況,可以說很大一部分都來自於魔耳的親自命令,那三個月的禁令就是最好的證明。
所以說,要是放棄奪回落城,那麽就可以理解成是對魔耳的不尊重,如果這樣的話,那麽事情就沒有這麽簡單了。
“能!”這個問題雖然讓泰勒有點尷尬,也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麽,不過他隨後還是點了點頭,鏗鏘有力地回答道。
泰勒的心中也打著自己的算盤。
魔耳雖然給了西城三個月的禁令,而這個三個月的禁令也側面表明了一個最直觀的線索,就是必須大力整治這西城內部的問題,那麽把落城的主導權重新奪回來毫無疑問是一個燃眉之急。
他不管再怎麽大膽,肯定是都不敢違背魔耳的意思的,更何況這個命令已經算是鐵一般的定律了。
話雖如此,可泰勒眼前的站著的人是宋冶。
既然宋冶能說出這些話,那麽自然是有著他的道理的,或許某種意義上來說,魔耳的很大一部分意思,都在宋冶的嘴巴之中了。
“那就好。”宋冶點了點頭。
既然泰勒都這麽說了,那自己再提出什麽置疑,那確實是有點過分了。
“沒什麽事情的話,大人,我就先回去了。”泰勒說道,語氣中滿是諂媚。
宋冶點了點頭,說道:“走吧。”
“好嘞!”泰勒說道,隨後轉過了身子,一溜煙差點就沒影了。
可就在這時,宋冶反應了過來,趕忙說道:“誒,別著急走,還有個事。”
聽到宋冶的話之後,那差點就要溜出門外的身影陡然凝固了,那凝固的身影似乎在訴說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跟你的上司,額,應該不能這麽說,那個泰勒,你能直接聯系到公爵不?”宋冶問道。
“額...公爵...可能有點困難,最近太忙似乎在召開什麽緊急會議,商討一些重要的事情,想要聯系實在是有點困難。”泰勒說道。
“是嗎?”宋冶問道。
泰勒從宋冶的話語中聽出了一絲絲憤怒的氣息,於是乎趕忙變換了話鋒,說道:“我可以叫,侯爵去和他們聯系,他們一定有辦法的。”
宋冶聽到泰勒的回答之後,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我需要你帶給他們一句話。”
“您請講?”泰勒說道。
“你就說,宋冶來了。”宋冶說道。
“沒了?”泰勒問道。
“沒了。”宋冶說。
隨後泰勒就離開了城主府,那逃走的模樣就如同一隻過街的老鼠,在看到了人類的身影之後只能落荒而逃。
這一天實在是太尷尬了,沒想到自己隨便出言侮辱的一個低等血族居然是最新上任的大人物,宋冶。
他永遠不會想到,自己今天的行為會給自己的未來帶來多麽大的後患,他只知道在這一天,他見到了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的角色了。
……
在泰勒離去後的城主府內,宋冶和傑哥兩個人沒有多說什麽。
兩人互相對視著,不知道眼神中蘊含著多少沒有人能夠解讀的秘密。
在兩人對視的過程中,茶壺中的茶水也在一點點的減少。
因為剛剛發生的事情,他們似乎都不想多說些什麽。
傑哥覺得自己應該當好好的感謝一下宋冶,不過他也知道,宋冶不是那種矯情的人,如果你和他說謝謝,他可能還要懟你一句,因為他覺得自己為你做點事情是應該的,畢竟他們是朋友,在宋冶的認知中,朋友,是沒必要說謝謝的。
而宋冶只是在思考,自己來這裡,到底應該做些什麽。
雖然說,魔耳派自己來西城是為了來勘察他自己下的那三個月的禁令有沒有完全實行的,但是現在看來,自己似乎也幫不上什麽忙。
自己沒有那魔耳那變態的洞察力,論其他的能力也完全不如魔耳,雖然說他現在是預言之子,是號稱繼承了亞特蘭王力量的預言之子,不過他卻沒感受到太多,只是覺得自己的身體中,一直有一種奇怪的力量在不停地滋生。
宋冶已經很久沒有察覺一下那莫名其妙在體內滋生的力量到底是什麽了, 因為他也太久沒有戰鬥了,似乎自己已經有一段時間處在安逸的環境之中了。
“唉。”宋冶忽然歎了口氣,打破了空氣中有些凝固的氣氛。
“宋兄,怎麽回事,有什麽不順心的事情嗎?”傑哥問道。
宋冶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傑哥,我不知道你們這個族群,是不是有什麽特殊的方法,能夠面對那無窮無盡的寂寞。”
傑哥忽然抬起了頭,問道:“寂寞?我可能不太知道什麽是寂寞。”
宋冶搖了搖頭,苦笑道:“我總在思念那些已經不知道在何處的朋友們,他們有時候像是燈塔,像是螢火蟲,在給我點亮一個明亮的道路。”
“可有的時候,他們卻像是一顆尖銳的牙齒,他們惡狠狠地扎入的心臟,告訴我,什麽是真正的撕心裂肺。”
“我想他們,也希望他們過得好,可我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到他們了。”
宋冶的聲音就像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寂寞,傑哥從來沒有聽過這種語氣的聲音,那太寂寞了,太孤獨了。
“宋兄?”傑十分疑惑地看著宋冶。
“我不太明白你說的是什麽,但我知道,在我們這裡,如果有思念的人,就去找他,哪怕粉身碎骨,也要去找到他。”
“...”宋冶在聽到傑哥的話語之後,沒再多說什麽,只是低下了頭沉思著,他在想著什麽,也像是在放空大腦,什麽都沒想。
現在就沒有人知道宋冶的真實看法了。
他或許在仿徨,或許在糾結。
但誰都知道,這只有一個傷心的男人才能有的感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