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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隱患就像是定時炸彈,沒有人知道什麽時候會爆炸,更不知道這炸彈的爆炸威力和半徑是多少,他們唯一知道的,就是得過且過的心態,只要那一天還沒到來,就不會出任何的問題。
可是傑哥這次的事情讓他們產生了擔心,他們不知道這一個城市的豬人起義,會不會引發連鎖反應,他們甚至懷疑,當年給豬人植入的意志是不是已經出現了偏差,或者說已經被淡化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務必要對此打起百倍千倍的精神了,這也是為什麽會有伯爵甚至更加高級的男爵來到這個看似並不算的上特別重要的落城中前來探查情況。
探查了半天,他們可以得出的一個結論就是,落城的豬人已經完全瘋了,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這整個城市的所有豬人全部清洗,一點都不能留,因為不管是誰留下來了,都有非常大的可能埋下禍根,而這個禍根,誰也不知道會滋生出什麽樣的後果。
不過宋冶卻讓他們的計劃,出現了難以預料的偏差,準確地來說,宋冶根本就不在他們的預料之中,因為在他們得知魔耳的“三月禁令”之後,想到的就是如何清除這個城市的豬人,也就是說,他們一直以為,魔耳作為世界的神明,是站在他們這一邊的。
可是宋冶的出現,卻讓他們大跌眼鏡。
因為宋冶可以說是代表了魔耳,而宋冶居然提出了一個截然不同的要求,那就是保留傑哥在落城中的統治地位。
這麽一來,可真就算的上的離譜二字了,因為這麽一做,絕對是變相的在壓縮著血族在西城的力量,與此同時,所有血族都在面臨著一個新的危機,這個危機說大不大,可說小,卻能讓整個西城從此走向衰弱。
因為如果在落城保留了傑哥的統治地位,那麽就可以說明,魔耳已經不站在他們這邊的,他是想要一個新的勢力來平衡血族在西城中的獨裁地位。
雖然說西城本就是屬於血族的,但似乎魔耳並不這麽想,他更希望讓這些不討人喜歡的血族遁入虛無,在台面上的角色不再是那些臉色蒼白且陰鬱的吸血鬼。
宋冶坐在椅子上,一口口地喝著有些濃鬱的茶,看著那緩緩離開城主府的一眾血族。
他什麽都沒有說,傑哥在一旁看了一會宋冶,發現他完全沒有要說話的意思,最後也一屁股坐到了旁邊。
這高端的木質椅子,確實在坐上去之後,就有一種難以言表的舒適和精神,甚至他一度懷疑,這座椅子的家夥是不是某個地方的魔法師,能夠讓椅子擁有著不同於普通椅子的奇怪功效。
可這也是只是停留在猜想階段了,他找的設計師是在落城享有盛譽的,但是從來沒有傳出過對方有什麽奇怪的能力,更何況,這設計師還是一個豬人,他的族人不可能對自己做什麽迫害的事情,如果真的有什麽能力,那麽必然是對自己有好處的。
因為他們是一個種族,一榮俱榮的道理所有人都是明白的,這也是集體存在的魅力。
宋冶依舊坐在椅子上,茶杯裡的茶已經喝完了,這段時間他在思考著一件事情,魔耳讓自己來這裡,到底是為了什麽。
一開始的宋冶覺得,對方就是和他說的一樣,讓自己來督查一下自己下達的“三月禁令”的施行情況。
這個猜想也說得過去,更加符合魔耳的口諭,畢竟,自己剛剛上任的助理去做一件剛剛下達的命令,這非常的合情合理。
可等到宋冶來到這裡之後,他才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首先,西城的公爵之類的大人物,他們絕對有著能力,也有自信去完成這所謂的“三月禁令”的,自己來這裡,哪怕是又了一個任務,也不過像是多余的人,根本沒有什麽意義,更多的,只是浪費了所有人的時間。
可如果事情和宋冶剛開始猜想的不一樣,那麽宋冶更想要知道,到底是什麽,在催動著宋冶,去來到西城,來到落城呢?
或者說,魔耳讓自己來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久久的思考並不能得出什麽實質性的結果,宋冶端起茶杯又準備喝一口茶杯裡的茶水,忽然發現茶杯裡早就已經沒有任何的茶水,乾涸的茶杯除了水漬之外,幾乎什麽都沒有,這茶杯,就像是有人拿去洗了一遍,然後又放在通風處晾幹了一般, 隨後再從到了宋冶的手上。
這沒有任何使用痕跡的茶杯終於是讓宋冶從自己的思維中給逃脫了出來,他長呼一口氣,忽然發現傑哥就一直坐在自己身旁,眼睛閉著,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
宋冶忽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他因為思考一些自己的事情,居然把傑哥晾在一旁,對方估計是太無聊,甚至都睡了過去。
這也確實有夠離譜的,至少宋冶覺得,自己這麽做,還是有點對不起對方的。
宋冶緩緩地站起身,想要在不吵到傑哥的情況下站起身,活動一下因為長時間久坐而有些僵硬的身體。
可就在宋冶站起身的那一刹那,他發現自己的身旁,忽然傳來一陣騷動。
“誒?”傑哥張開了眼睛,看到了宋冶那有些模糊的身影已經站了起來,說道:“宋冶。”
“傑哥,你醒了哈,不好意思。”宋冶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說道:“之前想事情太投入了,沒看到你。”
“沒事沒事。”傑哥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似乎想要讓自己從睡眼朦朧的狀態之中醒過來。
“對了宋冶,你這兩天,準備去哪?”傑哥問道。
宋冶這一下忽然被問住了,停頓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額,這兩天,我就先留在你這兒吧,我還有個朋友,沒有見到。”
傑哥點了點頭,一臉興奮地看著宋冶,說道:“沒問題,我讓弟兄們給你的房間再布置布置。”
“布置個啥啊。”宋冶撓了撓頭,說道:“你能讓我住在這裡,我已經很感激了,怎麽還需要你布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