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來我是不乾你不行了!”男爵深吸一口氣,盯著宋冶。
車廂內的其他血族大氣不敢出一口,不過他們都已經準備好了看宋冶笑話。
作為一個沒有任何爵位的最低等血族,跟男爵挑釁,就是在自討苦吃。
二者的社會地位和戰鬥力都是不能一概而論的。
男爵身形一顫,幾乎是在轉瞬間消失在了原地,一擊重腳便朝著宋冶的臉砸下。
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宋冶的反應同樣極快,匕首從腰間抽出,對著那砸下的小腿就是扎了過去。
“啊!”男爵發出一陣嘶吼,鮮血順著匕首流到宋冶的腿上。
本來作為武器的腿已經被宋冶刺穿,劇烈的疼痛讓男爵說不出話。
只聽見“唰”的一聲,宋冶把匕首從男爵的腿部拔出,隨後鮮血就像瀑布一樣流了下來。
這把匕首確實是神奇,傷口並不深卻能造成巨大的出血量。
“給我弄死他!”躺在地上的男爵吼道,“誰能把他的頭砍下,回西城後男爵我必有賞!”
這句話好像一塊丟入水面的石頭,宋冶發現已經有幾個人蠢蠢欲動起來。
站在車廂上的宋冶握緊匕首一動不動,觀察著四周。
其實說到底,車廂上的血族跟這個男爵也沒半毛錢關系,如果不是迫於對方的爵位,這些吸血鬼壓根鳥都不想鳥他。
這種高傲且目空一切的姿態,總有一天會讓他栽了大跟頭。
“上啊!你愣著幹什麽!”男爵朝著之前諂媚自己最為賣力的一個光頭瘦弱男子道。
男子舔了舔嘴唇,矛頭對準了自己,這下是怎麽樣也溜不掉了。
“小子,我會讓你知道,得罪男爵,是你這輩子做過最錯誤的決定!”瘦弱男子舔著嘴唇說道,賊眉鼠眼般地盯著宋冶。
男子的速度倒是不慢,可在宋冶面前就像是一隻小老鼠,再怎麽蹦躂也對自己造成不了傷害。
此刻,整個車廂的血族都把自己猩紅的瞳孔暴露了出來,但都並不明亮,僅僅像是一盞盞快報廢的日光燈。
沒過幾秒,瘦弱男子就再也舔不了嘴唇了,那跟滑膩且好笑的舌頭被宋冶一把割下。
鮮血從口中流出,就好像是他被人打得吐血了一般。
“呃呃呃!”男子發出奇怪的聲音,眼神中滿是恐懼,他實在沒有想明白,對方的實力絕對是有能力去晉升爵位的,但仍舊作為一個普通血族而存在的意義是什麽。
當然,他就算想破頭也不可能想到,宋冶是個人類。
在宋冶與瘦弱男子交手的時間,男爵的腿部已經慢慢愈合,蓄勢待發地準備給予宋冶致命一擊。
修長的指甲鋒利地像是能斬斷一切的利刃,碰到地板的聲音發出“吱吱”的聲音。
“你去死吧!”男爵忽然躍起,速度暴漲了好幾倍。
宋冶一下被這暴漲的速度弄得有些勉強,躲過攻擊後肩部被劃了一條長長的口子。
攻擊被躲過後,男爵有些驚訝,他沒想到自己積蓄這麽久力量的一擊居然被宋冶躲過,而代價僅僅是一小處傷口。
感受過男爵攻擊的宋冶總算是明白為什麽這個男爵都沒有攜帶武器,他那鋒利無比的指甲估計對上精鐵也沒什麽問題。
宋冶穩了穩身形,嘴角勾起一個不可見的弧度,輪到他反擊了。
很明顯,宋冶的速度來得要比男爵快上不少,匕首的攻擊幾乎避無可避,
一瞬間便刺入了男爵的脖頸處。 這次,男爵笑不出來了。
脖頸被穿刺後帶來的巨大疼痛另他不得不齜牙咧嘴,顧不上自己的形象,身上黑色的長袍也被染上了點點血跡。
“嘭。”被宋冶一腳踹翻後,他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自己和敵人的實力差距實在是不小。
“一般的子爵都沒你的速度,你為什麽不去晉升爵位?!”男爵惡狠狠地道,在這裡陰溝翻船,實在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
“我晉升不晉升,跟你好像沒什麽關系吧,男爵大人。”宋冶蹲下身來,饒有興趣地看著男爵。
蒼白的臉孔在失血後盡顯疲態,看著宋冶的目光也有些閃躲。
“我記得,你剛剛說好像要把我在這裡殺了?”宋冶問道,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感情色彩。
“沒,沒,你聽錯了,咱們都是血族的,何必互相為難,你說是吧?”男爵的嘴唇有些發抖,如果現在不說點好聽的,那他今天估計就要交代了。
雖然血族的生命力極度頑強,但如果對方下起狠來,把自己大卸八塊再砍個稀碎, 那是怎麽樣都不可能活下來的。
而宋冶手中的匕首,也有著這種實力。
“你說呢?”宋冶轉頭看向了那個瘦小男子,他的舌頭已經長回了半根,但剛剛發生的一幕仿佛還近在咫尺。
那個帶著微笑的男人可能隨時會再把自己的舌頭看下。
“似,似的,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們吧。”瘦小男子的口齒非常不清楚,但還是能勉強聽出他在讚同著男爵。
“行吧。”宋冶點了點頭,在男爵的黑袍上擦乾淨了匕首上的血跡,一把將他丟回了座位。
“廢物!”男爵惡狠狠地啐了一口瘦小男子,這樣一來,他在全車廂內都活成了笑話了。
本來車廂內其他血族都是準備看宋冶的笑話,可誰知事情反轉的這麽突然,本打壓的一方翻身做了主人。
回到座位上的宋冶摸了摸肩膀上被劃傷的傷口,傷口已經結痂了,但還是有些疼痛,不過也不成大礙。
閉上眼睛繼續等待著列車的前進,窗外的景色吸引不了任何人,千篇一律的枯木和越來越少的植物仿佛都在告誡著車廂內的所有吸血鬼。
他們的家,已經越來越近了。
發生了宋冶和男爵的小插曲後,車內的血族基本上都不在言語,丟了大臉的男爵一直低著頭,擺弄著自己的那身代表著男爵的長袍,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麽。
列車的速度好像在越來越慢,四周的景物已經答大變了模樣,這裡,應該就是西城了。
宋冶睜開雙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向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