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貓眼中看到的,是一個中年婦女,仔細一看,正是賓館的前台。
趙青蕾思索了好一會該不該開門,但是從貓眼中完全看不到背後有人,最終還是放下了警惕。
不管怎麽說,自己也是軍校畢業,當過軍官的女漢子,對付這種中年婦女還是非常輕松的。
“嘎吱。”趙青蕾小心地把門鎖放下,打開了房間的門。
前台看到門打開了,對等待了許久而感到十分不滿,上下打量了一下趙青蕾。
“你們小年輕,辦事能不能小聲點?”前台說道。
“啊?”趙青蕾有些懵逼,這前台在說些啥,她不是很能明白。
“啊什麽啊,剛剛客人都來投訴了,說你們這床的動靜太大。”
聽懂了前台的意思後,趙青蕾的臉龐如火燒一般。
“別給我裝可憐啊,稍微聲音小點,明白了不?”前台說道。
趙青蕾一句話說不出來,僅僅是點了點頭,羞紅的臉蛋一直朝著地板。
“行了行了,我走了。”
“嘭。”門關上了。
趙青蕾轉過了身子,背靠著大門,深呼吸了兩口,使得自己的心境稍微緩和了一點。
“明白了不?”忽然,宋冶學著前台的語氣說道。
“啊!”趙青蕾嚇了一跳,“你怎麽..醒了?”
“哈哈哈,小爺我身體素質過硬,這點小傷,何足掛齒。”宋冶的聲音很豪邁,但誰又能料就是這樣一個樂觀的人,幾分鍾前還疼的死去活來,一度昏迷。
“我很懷疑,你到底是不是人。”趙青蕾對宋冶豎起了大拇指說道。
“想知道我是不是人?”聽到趙青蕾的問題後,宋冶本來俏皮的表情一下子嚴肅了起來。
趙青蕾一下有點不知所措,她害怕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麽。
“來,你坐這裡來,我告訴你。”宋冶指了指自己旁邊的位置,示意趙青蕾坐下。
趙青蕾緩緩地坐下後,心情是略微有些忐忑,她不知道宋冶要做什麽,要說什麽。
忽然,坐下的趙青蕾感到腰間傳來一陣陣麻癢,低頭一看,是宋冶那遊離的小手。
“你幹什麽!”趙青蕾條件反射的躲到一邊,嗔怪道,她沒想到宋冶的嚴肅完全是裝的,那嚴肅之下仍舊是萬分的不正經。
“唉,辛辛苦苦把某人救出來,還要遭白眼咯。”宋冶的語氣像是一個受了傷的男人。
趙青蕾一聽,有些急了,她可不想給宋冶一個不好的印象。
“我不是那個意思。”趙青蕾說著扭動著身體回到了宋冶身邊。
“這才對嘛。”宋冶咧開了嘴笑了起來,不過這次沒有再動手動腳,畢竟自己是個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是不可能做那些猥瑣的事情的。
掛著猥瑣笑意的宋冶看著趙青蕾,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發出了“噗嗤”的笑聲。
“我一直很好奇,你是怎麽離開監獄的。”趙青蕾道。
“我們要抓緊時間離開中城,在這裡的每一秒鍾都是不安全的。”宋冶像是沒聽見似的,轉開了話題。
宋冶不是聾子,他當然聽到了,只是關於這個話題,他實在是很難回答,如果說自己被爆頭了然後又復活了,誰信呢。
“我問你話呢!”趙青蕾裝作一副生氣的樣子道。
“哦哦,很簡單啊,鮑運把我抓起來揍了一頓,就放走了,”宋冶隨便找了個借口說道,“畢竟我沒犯什麽大錯。
” 趙青蕾還沒有蠢到會被如此搪塞的借口敷衍過去,她知道宋冶有太多自己的秘密,也便不再追究。
“行了,現在還沒到聊天的時候,抓緊找機會出城吧。”宋冶邊說邊站了起來,只是他忽然發現,自己好像沒衣服穿了。
先前的衣服全是子彈打出的彈孔,這穿出去也太非主流了一點。於是乎宋冶就穿著一條褲衩又坐到了床上。
“噗嗤。”趙青蕾看著滑稽的宋冶,笑出了聲。
“你笑啥。”宋冶撓了撓頭說道。
“笑你蠢啊,來,試試看。”趙青蕾忽然從床邊拿出兩個紙袋,裡面裝著一整套衣服。
“我現在懷疑你到底是不是人了,怎麽像機器貓一樣什麽都能變出來的。”
“什麽是機器貓?”趙青蕾一頭霧水,這完全觸及到了他的知識盲區。
“呃,大概就是那種,能憑空變出物體的魔法師一類的吧。”宋冶一邊穿上衣服,一邊解釋道,畢竟他也沒想到趙青蕾連機器貓都不知道。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確實還太大了點。
宋冶的上身換上了一件白色的T恤,本就秀長的身材更顯得完美,下身一條卡其色短褲露出健壯但不臃腫的小腿,一雙白鞋則輕輕地踩在地板上。
這一身妥妥的夏日休閑風在宋冶那長期運動的身材下展現出了最好的水平。
“嗯,衣服特別帥。”趙青蕾笑著說道。
“帥個球,難道不是因為我人帥嗎?”宋冶有些不滿。
“對對對,你人帥,在不要臉這方面,你永遠領先他人一步。”趙青蕾繼續笑著,像一朵溫暖的蓮花。
“這回是真該走了。”收齊了俏皮的話語和散漫的態度,宋冶的眼神中恢復了堅定。
趙青蕾看著宋冶的眼睛,像極了把她從刑場救下的男人的眼神,那是一種無畏且自信的心態,有這樣一個人陪著你,永遠不會覺得前途迷茫。
“嗯。”趙青蕾點了點頭,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亂的上衣。
“嘎吱。”木門被打開了,兩道身影一前一後,不緊不慢地走出了賓館。
坐列車肯定是不得行的了,現在兩個人的畫像鐵定在各個車站流傳,被看到就又是一次絕命逃亡,這是宋冶如今絕對不願意看到的。
於是乎而人選擇打車到中城南部的邊界,想別的方法出城。
……
一路上的車錢當然是由趙青蕾支付的,作為窮光蛋的宋冶現在是啥也買不起,只能吃吃軟飯以求溫飽。
“到了。”司機說道。
“謝謝師傅哈。”宋冶點著頭,打開了車門。
前方就是中城南部出城的大門了,此刻的大門對宋冶來說,不僅僅是一個大門,更像是鬼門關。
“鬼門關”旁站著幾個身著迷彩服的軍人,嚴肅的面孔像是隨時會把宋冶吃了一般。
“跟著我,一有突發情況,聽我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