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冶想到如此的場景,嘴角已經忍不住浮現了一絲絲笑意。
“誒,到你出牌了。”耳邊忽然響起陳然催促的聲音,這才把宋冶拉回了現實。
“哦哦。”宋冶點了點頭,看了看手中的牌,抿了抿嘴唇。
手中還剩一個炸,一對三,一個J。
自己是地主,而作為農民的陳然和劉佳,現在的手牌已經不算多了。
陳然是五張,劉佳是七張。
剛剛陳然單走了一張K,自己如果壓了那基本上就非常危險了。
首先一對炸大概率兩個農民是壓不住的,但接下來自己剩下一對三可以走,單剩一個J。
J這張牌非常尷尬,你說它小吧,他也不小,但你說它大吧,它也不大。
J就不上不下,卡在那個不大不小的區間裡了。
往往J會給人產生自己還能跑的錯覺,此刻的宋冶正是如此。
“炸了炸了!”宋冶甩出四張9。
“喲,可以啊。”陳然說道,“你出你出。”
“沒有。”劉佳也回答道,他手中的牌雖然不小,但沒有炸彈,自然不可能壓住出了四張9的宋冶。
“一對三!”宋冶甩下了整個遊戲中最小的對子。
“一對三你都出?一對J!”陳然壓出手中的牌。
現在陳然還剩三張,而宋冶就只剩下了一張。
如果陳然有一個對子,那麽現在自己鐵定已經是完犢子了。
因為在自己手牌數量曝光的情況下,已經宣告了失敗,可事實好像並非如此。
“一個8。”陳然甩出一張八,宋冶的神情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陳然出完,按輪次是劉佳。
“誒,一個J!”劉佳扔出一張牌,這個J把宋冶的期望之火轉瞬間澆滅。
可宋冶自然不能流露出失望的表情,如果這樣一來必然會暴露自己手牌的大小。
在這種危機關頭,這麽做無異於自己葬送好局,更何況現在的這個局,也算不得太好。
“沒有。”宋冶很平淡地說道,歎了一口氣,好像已經準好了放棄和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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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那你完了,三帶一,三個四帶一張三!”轉瞬間,劉佳的牌數來到了兩張。
可現在他也開始緊張了起來,手中的兩張牌都已經非常小的,輸贏就在一瞬間。
“沒有。”宋冶幾乎回答道,只有一張牌的他除了對單,沒有任何的贏面。
“我單走一個10,誒,你怎麽說?”劉佳扔出一張10,他認為宋冶接不上J,那麽一定是小於J的。
他還是賭了一把,和宋冶一樣,這場豪賭終將落幕。
“哈哈哈哈,不好意思,我贏了!”宋冶把自己手中最後一張J飛了出去,扔到了床上。
牌翻了過來,那是一張紅桃J。
“靠!”陳然略微有些不滿地罵了一聲,把手中剩下的幾張牌一股腦扔了出去。
既然宋冶手中的是J,那麽換他來也是不可能能跑掉的。
“唉,不玩了不玩了,睡覺了睡覺。”劉佳輸了一晚上,也是有些無奈,一把甩掉手中的牌,作勢要回到自己的床上睡覺。
“整牌!”忽然,宋冶和陳然異口同聲地說道。
作為輸得最多的一方,劉佳自然是要承擔起整理的任務。
“唉。”劉佳又歎了一口氣,看起來是萬分的無奈,但確實無可奈何。
灰溜溜地把宋冶床上的撲克牌整理完畢後,
劉佳向宋冶道了一句晚安,便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關燈吧。”已經在上鋪的陳然說道,現在已經十點多了,再不休息明天的站崗都要成問題了。
“哢。”點燈關閉了,好像所有人都在此刻心照不宣地選擇了閉嘴,也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和前一天似乎沒有任何區別。
宋冶依舊在大多數人都已經進入元首府後看到了秘書長和元首。
這次兩人申請嚴肅,一前一後地走到了元首府內,再沒了昨日的打鬧。
宋冶還是非常識趣地和陳然一同朝著二人敬禮。
而他們也和昨天一樣,直接無視了二人的敬禮,徑直地走入了元首府內。
如果對於普通人而言,向長官敬禮但對方不理自己,那是非常尷尬且無禮的。
可奈何對方是整個中城最直接的領導人,元首。
能夠朝著二人敬禮,本來就是一種榮耀。不管你喜歡與否,這都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這樣的一天又很快過去,好像一切和昨天都沒有改觀,如果不是日期的時間跳動了一下,任誰都會以為時間又重複了一次。
晚上宋冶和陳然和劉佳又打了挺久的牌,這次三人有輸有贏,於是乎三人一同整理了今天晚上的牌。
關上燈後,上邊已經傳來了陳然的呼嚕聲,宋冶卻是陷入了沉思。
已經過去兩天了,自己好像什麽事情都沒乾成。
但宋冶卻睜著眼睛,盯著頭頂上方的床板,任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又是一天過去,時間到了第三天。
總共七天的巡邏任務,已經來到了一小半。
如果宋冶再不采取一點行動,似乎這幾日就要這樣無所事事地浪費過去了。
到了晚間約莫四五點的時候,已經有非常多的人在下班後離開元首府了, 一道道黑色西裝帶來的身影或許匆忙,或許悠閑。
宋冶仿佛在一下午的執勤中有些困倦了,眼皮子時不時地耷拉著。
昨天晚上他也幾乎是一夜未眠,來這裡的主要任務並不是為了站崗,而是為了潛伏進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關於這點他一直沒有忘記,正是如此,昨夜他思考了一夜,就為尋找到一個合適的方法。
“誒喲我去。”忽然,疲倦至極的宋冶身體仿佛再也堅持不住,忽然朝著一旁倒了下去。
而他倒下的落點,就有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此刻正夾著一個公文包,十分小心地朝大門口走去。
“撲通。”宋冶一百多斤的體重直接壓在了男子的身上。
“誒唷。”男子發出一聲哀嚎,差點沒倒在地上。
此刻的宋冶卻是回過了聲,手在某個位置顫抖了一下,隨後又縮回了自己的身子中。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宋冶一邊道歉一邊鞠躬。
男子抬起頭看到是一個士兵,隨即怒目圓睜,似乎要把宋冶吃了似的。
“你能不能當心點?”男子怒罵道。
宋冶一個勁地賠不是,才勉強送走了這尊大佛。
“你什麽情況?!”陳然在一旁也是為宋冶捏了一把汗。
“太累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宋冶說道。
雖然表面上宋冶滿臉的尷尬,但內心中卻露出了一絲笑意,手在口袋中不住的摸索。
那是一張卡,一張能夠進入元首府的身份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