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已經列隊完畢的士兵都面面相覷,他們聽到耳機中的聲音後本來打算去後面看看,但隨後就是陳然的集合命令。
所以其實他們也不知道那幾個士兵發生了什麽。
“你們不知道?”陳然問道。
幾個離後門比較近的士兵都搖了搖頭,他們除了聽到幾聲槍響外,便沒有其他的信息了。
“靠!”陳然啐了一口,顯得十分生氣。
“你們什麽情況?”忽然,門口的那個保安走了過來,拿著一個小警棍,顯得非常有氣勢。
“後門有情況。”陳然回答。
“後門有情況你們抓緊去看啊,在這裡幹什麽玩意?”保安顯得十分不滿,催促著幾人趕緊去後門查看情況。
就在時,詭異的一幕發生了,保安的眼睛忽然瞪的老大,渾身僵硬地矗立在原地,整個人透露出一股十分僵硬的感覺。
“你,你怎麽了?”陳然發現事情不太對,隨後上前想要仔細地觀察一下保安的狀況。
“呃啊!”忽然,保安口中吐出一口深紅色的鮮血。
“我靠!”陳然嚇了一跳,隨後身體朝後一個跨步,躲開了保安口中的鮮血。
宋冶站在隊列中,在看到保安吐血後就把視線放到了別處,而正是這個舉動,讓他更快地發現了常人都沒有發現的情況。
在保安倒下的身後,有一道黑色的身影,而耳邊窸窣傳來的腳步聲,也象征著這次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那道黑色的身影看起來十分矯健,蹲伏在牆壁的上方,默默地注視著眼下的一切。
在宋冶的眼睛看到他的那一刹那,他的視線也轉向了宋冶,兩人的視線陡然間交匯,碰撞,又分開。
陳然低頭看去,倒下的保安背後有一把匕首,那把匕首深深地刺入背後,大面積破壞了髒器,才導致他吐出了鮮血。
“啊...啊...”倒下的保安並沒有立刻死去,反而是嘴巴腫發出一陣陣的聲音,像是來自地獄的哀嚎。
此刻的軍隊已經有些亂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到處都是。
他們不過是當了幾年兵的普通人,遇到這麽詭異的一幕還是有了比較大的反應。
“他沒救了。”宋冶對著準備前去查看保安的陳然說道。
經歷過這麽多次生死大戰的他早就看得出這個保安已經沒救了,至少,以他們的醫療水平是救不了了的。
要知道,這些士兵也就經過一點點急救教育罷了,真正的醫學對他們而言仍舊是遙不可及。
“看那裡。”宋冶的額頭點了點,示意陳然看向圍牆上方。
陳然順著宋冶的目光看去,在看到黑衣服的男子後眼神一瞬間機警起來,抬起了步槍對準了那名男子的腦袋。
“你是誰,你涉嫌非法入侵元首府,我們有權力現場擊斃。”陳然的聲音很大,很快就帶動了其他的士兵。
約莫兩秒鍾,除了宋冶之外的所有士兵都舉起了步槍。
幾上杆步槍在此刻像極了長矛,似乎隨時會將他的性命奪去。
可奇怪的是,那黑衣服的男子似乎一點也不懼怕槍械,就那麽直愣愣地站在那裡,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宋冶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明白了,這家夥估計只是個先頭部隊,大部隊還在後面!
同時,在那個臨危不亂的身子上,宋冶察覺到了一絲絲熟悉的氣味。
那不像是人類,淡淡的血腥味更像是血族。
怎麽可能?!
宋冶開始懷疑自己的感覺是不是錯了,
中城應該很難混進來血族才對,畢竟當時自己不是血族都被攔在外面差點就死了。 “陳哥,你們銀彈了嗎?”宋冶問道。
雖然他很不相信眼前居然會出現一個活生生的血族,但他卻知道一切都得做好最差的打算。
“什麽?銀彈?你是說?!”陳然的眼神中一下子就布滿了恐懼,當了幾年兵,他執行的任務也非常多了。
但唯獨沒有面對過血族。
那種存活在神話和傳說中的物種,對於他而言,就是恐怖故事的主角。
宋冶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我不確定,但太像了!”
“銀彈,軍營裡有十發,這玩意雖然不稀缺,但是中部的軍隊很少配備,大部分都給到了外圍的軍隊。”陳然說道。
宋冶點了點頭,“你隨便叫一個士兵把銀彈取來。”
陳然聽言,後撤了幾步在一個士兵的耳邊說了幾句話,那個士兵就誠惶誠恐地跑向了軍營。
“誒,小夥子,你來幹啥?”宋冶踏出一步,對著站在牆上的男子說道。
“不關你事,等其他的朋友到了,你們就都得死。”男子的聲音很低沉,甚至有些蒼老。
“霍霍,牛逼壞了,陳哥,給我射死他丫的!”宋冶的聲音鏗鏘有力, 陳然聽到宋冶的話語後,也點頭示意。
“射擊!”
“轟隆隆!”一根根黑色的槍管現在宣泄著眾人的怒火,一道道由子彈做成的彈幕就對著男子衝擊過去。
“噗嗤!”一顆顆子彈準確地射入男子的身體,在一瞬間就讓他成為了馬蜂窩,身上數十處彈孔流著猩紅的鮮血,像是瀑布一般從身上湧出。
而男子的身體也在被數十發子彈擊中後倒飛而出,立刻從圍牆上落下,生死未卜。
“就這嗎?”陳然不屑地放下槍管,看了一眼時間,“兄弟們,小事情小事情,下班了。”
看了一眼已經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保安,陳然在思考該怎麽處理這個已經半死不活的人。
可就在此時,事情仿佛又發生了變故,宋冶的耳邊忽然傳來了一陣尖銳的叫聲,那聲音幾乎讓宋冶一下子渾身起雞皮疙瘩。
“什麽情況?”陳然問著宋冶。
“不清楚。”宋冶搖了搖頭,他可以很肯定的是,這輩子都沒有聽到過這種叫聲。
這像是一種野獸,但卻是一種從未見過的野獸。
忽然,宋冶抬起頭,發現天空已經黑壓壓的聚集了一隻隻的飛禽。
那飛禽像是鳥,但卻比鳥大了太多。
看到宋冶抬頭看著,陳然和其他的士兵也都抬起了頭。
這一抬頭不要緊,幾乎把他們嚇得尿了褲子。
天空中已經被擋的看不見月亮,一隻隻奇怪的飛禽像是奪命的使者,在地獄的大門口歡迎著人們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