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敵襲嗎?
我馬上便坐不住了,士兵們也登時如臨大敵,一陣危機感頃刻蔓延起來了。
但是,片刻之後,又有一個士兵來報信了.
他急聲說:『大家不要誤會,山下剛來信號,是自己人!是張威遠張將軍的部隊,他們已經凱旋而歸了!』
『好————好!!!!』
士兵們再度爆發出一陣陣歡呼,眨眼間又狂歡了起來。
我也不由得松一口氣。於是又坐在大石頭上面,撿起地上的羊腿,把外面髒掉的那一層弄掉,拿去喂隨軍出征的軍犬吃掉了。
那狗還衝我直搖尾巴,彩彩卻幽幽的從旁邊鑽出來了。
『哥哥,我們明天可以回去了嗎?』
我:『呃……對。』
實在是不好意思再敷衍下去,她聽完以後歡呼道:『太好了!』於是一跑就不見蹤影了。
沒到一刻鍾的功夫,張威遠也騎著馬,帶著剩下的騎兵回來了。
他見到我,先是敬禮,然後抱拳說:『總隊,我們這邊的戰鬥也結束了,因此特地趕回來向您複命。我軍共擊殺匪徒二十余名,其余的逃走了。但是,我們俘虜了敵軍的首領,也就是那位絕命空虛勇敢的克萊夫。』
我給他倒了碗水酒,後者接過,痛快的一飲而盡了。我問道:『你的意思是,抓到了一條大魚。對嗎?』
張威遠讚歎道:『正是如此,恐怕總隊早就預料到結果了吧?您真是深不可測。』
我:『…………』
習慣了,讓他這麽迪化下去吧。鬧不好將來沒準哪天他要是不拍馬屁我還不適應。
我說:『傷亡情況怎麽樣?』
後者臉色裡浮現出些許的不如意,道:『我軍傷亡十五人,戰馬死掉了五匹。但從他們哪兒俘獲了十余頭馬。』
我:『…………』
好吧,不管怎麽說,損失還可以接受,我能想象,他應付的敵人和我所應付的肯定不一樣。
看家的匪徒多半是老弱病殘。如果同時打起來,怎麽說都是他那邊壓力更大。
於是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別灰心,你的任務很重,長途奔襲,士兵們的精神狀態都不好,還要和敵人的精銳戰鬥,你做的很好了。』
『多謝總隊讚賞,那些陣亡的士兵……我把他們的遺體帶回來了。』
我點頭說:『做得好,不能讓這些勇者們埋骨異處,他們的忠魂應該回到屬於自己的地方安息。』
這種短暫沮喪的氣氛很快就被驅散了,不管怎麽說,其實我們終究打了一個大勝仗嘛。我讓張威遠還有那些剛剛下馬的士兵自由活動,他們便很是感激,紛紛融入到人群裡面去了。
這場戰鬥還是值得歌頌的,他張威遠,後來倒也從其他參與攻擊的士兵們那兒得知了我們這邊的戰況。對於我們的巨大收獲,他感到震驚。但更多的是他總是會把口頭禪掛在嘴上,說:『不愧是總隊長大人。』然後嘖嘖稱奇。
管他呢,現在我暫時也顧不上這些迪化病患者。目前應該可以暫時放松一下了吧?
幾天以來,我生怕自己的計劃有所失誤和遺漏,又或者存在破綻。常常提心吊膽,寢食難安。
但現在,我是真可以痛痛快快的喝一碗酒,並且來一句明日愁來明日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