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中午一場大醉,酒足飯飽後,倒也拋卻雜念,睡了兩三時辰。
冷家的人則專門給我安排一個屋休息。孤也是倒床歇息。
一個時辰。
一個半時辰。
兩個時辰。
兩個半時辰。
後來……
到了晚上。
孤醒來後,自己都覺得滿身酒氣,喉嚨一陣乾澀。
接著,一個少年,推門而入。
『秦公大人,家主的女兒,我堂姐剛剛醒了。』
『啊,醒了麽。』
聽到這兒,釋然一陣。
至少她沒因為我有什麽差池,倒也是幸事。
『那她現在怎麽樣?』
『冷伯伯就是為了讓你放心,才讓我來告訴你。』
『哦,謝謝,我待會去探望一下。』
少年又走出去,半晌後,端著一碗湯面走進來。上面攤著些雞蛋。
『大人。山中條件簡陋,晚飯吃的比較隨便。倒是有些中午的剩菜,秦公要是想吃的話,我去廚房端過來。』
『哎,不必了不必了,有一碗湯面吃我就已經滿足了。謝謝了哈。』
少年則是笑笑:『那就不打擾你了,我住在隔壁屋,要是有事的話再來敲門找我。』
『嗯,行。打擾了。』
這孩子還挺有禮貌,寡人對他倒還印象挺好。
(二)
一碗熱湯面下肚以後,接著才發現床邊的洗漱盆中還有些熱水,想來也是我不知道的時候,冷家人準備的。
寡人便洗了把臉,又把渾身上下的酒氣除去,接著便去見冷神醫她們。
秦史記載。
冷瑤渾渾噩噩間醒來,意識帶著些許模糊。
可是,她卻仍是回憶起了自己昏迷前發生的事情,不知不覺間,臉上流淌起了淚水。
屈辱,難堪。
這就是自己回憶起事情時,一開始的態度。
自己還這等青澀年紀,今日早上,潔白無瑕的身體卻遭遇了那般無辜的事情。
是的,自己被一個陌生的男人看到了渾身上下,以後便是不潔之人了吧。
冷瑤模糊間滿心悔恨,悲楚,在床上閉著雙眼嗚咽著。
自己已經是被男人用目光糟蹋過的人了,往後不純不淨,肮髒不潔。還未尋得良緣,卻已經墮落到這般地步。
可半昏半醒之間,卻不知為何,聽到了不知什麽人,在和父親說話。
『你說讓我把血給她喝,能抵擋得了蛇毒麽??』
這一番話後,說話的人態度更果敢了。
『只要有用,不論怎麽樣的代價我都甘願犧牲。還請神醫指點!』
接著,是父親的笑聲。
『二營長,你又來了,我不都跟你說了嗎?小事小事,你別瞎著急啊。瑤兒剛剛醒了一會,說明已經沒大礙了。我冷無雙都說沒事,倒是你在這兒滿心不安。這莫非不是猜疑我的醫術?』
『唉!豈敢……她畢竟也是因我至此,在下只是自責不已。已經恨不得希望被毒蛇咬的人其實是我了。』
『你有這個心思倒也誠實,等她醒來以後要是誠心解釋的話,不管是被蛇咬還是撞見她出浴的事情,恐怕瑤兒都會原諒你的。』
『神醫,要不還是讓我在這兒多待一會吧,只要能幫得上忙的,寡人盡力而為。』
『嗯,沒關系,那你就留下吧,有空的時候再多看看她氣息是否平常,如果突然又發燒了,就來草屋裡找我便是。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啊。』
『這……冷家主,男女有別,讓我跟她單獨待一個房,難道你就不怕出事?』
『什麽???會出什麽事???難道你是說你會圖謀不軌嗎???趁我不在的時候你又要輕薄她???』
『呃………………這倒不是。在下也不是那種好色之徒嘛……可是……只怕傳出去,影響不好吧?』
『你又多慮了。』
冷瑤聽見父親哈哈一笑,道:『這兒不是深山嗎?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你今晚跟瑤兒待在一個房裡?不必如此忌諱。再說了,我堂堂冷家的家主總不至於管不住族人的嘴巴。秦公還是多慮了,你既然有心為小女的毒傷出一份力,我肯定不會對你妄加猜疑或批評,也不會允許冷家上下的誰人這樣做的。』
『那……神醫慢走,我一定不負重托,好好照看令嬡。』
『呵……行……中午喝完酒又來看瑤兒的傷勢,現在我實在也有點困了,那就交給你咯。』
接著傳出了腳步聲,然後,好像是父親離開了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