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又說回來了。
歌慈和萬老爺本來就是窮凶極惡的,十分甚至九分殘忍。
對他們而言,如果我萬老爺看你熊奔雷徹底不順眼了,你馬上就得死。
不過,如果他歌慈看你不順眼了,你一樣不得善終,萬老爺也絕不過問。
此時,原本一旁和和氣氣的歌慈,便突然態度一變。
『呵呵呵,萬老爺,何必為這些小事煩心?』歌慈一邊把玩著手上的匕首,一邊皮笑肉不笑的:『這隔壁旅館惹得您不開心了對吧?這樣吧,要不我來開個價,您付我1000法布,我明天晚上過去殺十個人,然後我會讓他們其余人一個不剩的滾出您的地盤。』
『哈哈,不勞歌慈老弟費心。』
萬老爺和他相視一笑,互相端起茶杯敬茶。
不過,他立刻暗暗腹誹,自己畢竟不傻。
歌慈這麽個做法,那說穿了就是給他使絆子來了。
殺十人?然後告訴其他的人說——這裡是萬老爺的地盤??
這麽一來,事情不就明擺著了嗎?說到底還是告訴了對方實情——自己姓萬的在背後買凶殺人。
再說,萬家上下有幾百個男人,自己本來也不認為熊奔雷100%能辦好這件事情。
只是,沒想到這個飯桶竟然如此狼狽而回了,反倒讓自己此刻在歌慈面前丟人!
這萬老爺卻又是見過大風大浪的,臉上毫無變色,只是淡淡掃了一眼熊奔雷。
『你這個廢物,自己辦不成事情,竟然還勞的歌慈大人過問。他的實力是咱們楚豐鎮獨一無二的,你以為1000法布真能請得動他?人家是給我一個台階罷了。』
熊奔雷忙不迭的叩首說是。
『蠢!』
萬老爺這才起身,目光更加居高臨下了。
『我留你這樣的飯桶在萬家又有什麽用?你在對面要是叫人一刀給殺了!我現在反而有個借口替你報仇。可是,你沒有,反而鼻青臉腫的跑到這兒賣慘!』
『萬姥爺饒命!請再給我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
『好吧,事已至此——現在也不需再瞞著我的用意了。』
萬老爺倒是看向場上眾人,還有歌慈,言語不緊不慢。
『我要趕走對面的旅館畢竟是有原因的,大家應該都有些頭緒了吧?』
歌慈笑著說:『我聽說萬老爺自己的生意越做越大,最近你可是交易了不少極品的女人到外地去啊,我這次之所以應邀而來,其實也是我自己偶爾都覺得眼紅了,要不我改天也擄幾個村婦回來,我歌慈也不怕把話往大了說——我用五十個村婦賣給您做販賣的奴隸,你用一個極品美人和我交換,讓歌慈老弟也享受一下如何啊?』
萬老爺點頭說是,又道:『最近生意做的大了,不過歌慈老弟大可放心,改天我這兒要是真經手了什麽極品的絕色——我們兄弟誰跟誰啊?只要你打個招呼,我把最極品的直接送到你床上!』
歌慈提問說:『正因為這樣——生意做大了,你就要拆了隔壁的旅館,自己拿下他們的土地擴大規模吧?』
萬老爺回答說:『這隔壁的旅館本身也不曉事,沒點眼力見!』
『這話怎麽說?他們怎麽沒眼力見?』歌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萬老爺臉上微微一惱,揮袖道:『他們掌櫃原是外地人,十多年前逃難到這裡的,這塊土地原本是我一個堂弟所有,他花了點銀子買了地契。誰想他竟也要開旅館,搶老子的生意!對方想搶也就算了,但明知我是本地人,他們逢年過節的時候——上至掌櫃,下至跑堂和夥夫,壓根沒有一個人到我們這兒來拜會,老死不相往來。』
歌慈自己想了想,倒是笑著說:『我看未必,萬老爺的莊園這麽大,修的如此闊綽,他們這些窮酸百姓哪敢上門來攀附你?這些個累死累活的小東西忙活一年到頭,收入怕也就幾十兩,甚至都抵不上萬老爺區區一頓飯錢。這第二嘛……您的門口又有家丁站崗,他們無名無姓的要報什麽名號進來?』
『哼!』話說到這,萬老爺心裡更是鄙夷不屑。
『人家說——事業興旺要佔一片風水寶地,往日裡我就常常覺得對面的旅館太寒酸,人家說門當戶對、門當戶對,我們對面對著這麽個破屋子,也是害了自己的風水,而這旅館又不是什麽達官貴人下面的,那就實在該拆了他!』